接著拍出幾十件展品,轉眼之間,便已是一日之後。
一個佩戴純白麵紗的清麗女子取代了李雅文原來的位置。
這女子玉頸修長,膚若凝脂,盈盈腰肢不堪一握,在輕輕撫琴時盡顯魅力,纖足未著鞋履,雪白晶瑩,踝上掛著一串銀鈴。
琴絃隨著她的手指微微撥動,宛如天籟般的旋律在眾人耳邊迴盪。
此女輕彈古箏,悠揚之聲不絕於耳,一雙眼睛清澈動人。
待輕音結束之後,此女便娓娓退入後方,仍舊由李雅文主持拍賣會。
“接下來這件拍品,想必大家也都不陌生,正是鑄器世家蘇家所拍賣的聚氣囊煉製之法。
此物乃是血肉法器,可作為第二丹田,增加兩成法力,起拍價五千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百。”
“五千一百!”
“五千三百!”
底下一眾練氣修士開始競價。
“五千五百。”
張玄明的聲音旋即再次響起。
不多時,這件血肉法器便來到了六千靈石的價格。
此刻,二層包廂中的一間雅緻居室。
牆邊置有幾列古韻盎然的小型花架。
勾勒著古樸花紋的銅鼎當中,一支安神香靜靜燃燒著,散發令人神魂安定的檀香氣息。
此刻,房間中有一男一女兩位修士。
女子年約雙十,烏黑秀髮,素白衣裳,尖俏下巴,明湛雙眸。
她舉止優雅,氣質清純,宛若無瑕美玉。
“嗯?聚氣囊,此物不是你蘇家獨家煉製法門麼,怎麼拍了出去?”
另一名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出聲詢問道,他五官英俊,身材挺拔,帶著詢問之意。
此人名為李峰,練氣圓滿修士,也是舉行拍賣會的李家族人。
李家與那位散脩金丹關係較好,隱隱有在諸多築基家族之中做大之勢。
那名俏麗女子搖搖頭道:“二長老定製的血肉法器價格太高了,很多人都不願意煉製。
而有能力購買的,早已買下了,幾乎賺不到什麼靈石了,所以便讓我父親將這聚氣囊煉製法賣出。”
李峰若有所思,的確,聚氣囊此物他也煉製了一件,算上配合煉製的妖獸丹核,算下來便花費了八千靈石。
李峰看了眼前少女一眼,詢問道:
“瑾萱,你此行是為那築基靈物而來?”
“不錯,只是仙城最近即將對抗十年一次的獸潮,正是警備狀態,這築基靈物,怕是不好取得。”
蘇瑾萱微微嘆了口氣。
“嗯,你所言不錯,此物名為玄靈果,單獨服用便有一成半的築基機率,更不要說此物配合其他輔材,能夠煉製數枚築基丹了。”
李峰搖搖頭說道。
縱使他對這位女子頗具好感,但也幫不上什麼忙。
“可惜我手頭上只有一萬三的靈石,大機率是拿不到了。”
蘇瑾萱有些失落,縱然父親將大部分煉器所得的積蓄都給了他,加上她積攢的靈石,也是不夠。
畢竟在那位二長老的命令下,蘇父所賺取到的靈石有六成都上交給了家族,名義上是為家族做貢獻,可不知道多少入了此人的口袋。
“我倒是可以資助蘇姑娘一些,不過事後可否讓你父親為我打造一件二階法器?”
李峰沉吟一聲,說道。
蘇家在望月仙城是赫赫有名的煉器家族,蘇瑾萱其父更是有名的二階煉器師。
蘇瑾萱靈秀雙眸黯然,歉意道:“此事我做不了主,還得詢問家族那邊的意見。”
她父親被那二長老支配,打造法器的日程排的滿滿的,根本沒有空餘的時間。
“那便可惜了。”
李峰搖搖頭,絕口不提借用靈石之事。
開玩笑,什麼好處都沒有,他可不願意當什麼冤大頭。
……
而另一邊,張玄明也花費了九千之數的靈石將這聚氣囊拍了下來,引得不少人的關注。
又過了幾個時辰,終於輪到了那築基靈物。
此刻只見一名美貌女子託著玉盤走至拍賣臺前,玉盤當中,放著一枚散發湛然青光的寶物。
“想必大家也知道此物乃是築基靈物玄靈果,我便不再多加贅述。
此物單獨服用能增加一成五的機率築基,煉製成築基丹,效率更高。
起拍價八千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百靈石。”
李雅文噙著笑意,緩緩說道。
“一萬。”
“一萬一。”
“一萬三!”
第一輪叫價中,已有多名修士加入競標行列。
相較之前的數十種商品拍賣,此次築基靈物的競爭顯得格外激烈。
現場許多修士顯然是為了得到這件築基靈物而來,其中亦有築基修士在參與競拍。
畢竟築基修士也有弟子、家族,這等築基靈物,很少有機會落到那些散修的手中,更不要說無甚財力的練氣修士了。
“一萬四,我乃散修聯盟執事柳如雨,還望諸位道友給個薄面。”
一道清麗的嗓音自三樓之中飄然傳來,使得一眾參與競價的修士面色微變。
在一旁主持拍賣會的李雅文也是面容一白,此女據說與那位聯盟副盟主有些關係,李家也是不好為難,場面一時有些靜謐。
然而此刻,一道淡然的聲音也自傳響開來:“一萬五!”
美豔女修微微一怔,冷冷發問:“煉丹祁家?道友可想清楚了?此物我勢在必得。”
她出言威脅後,面容不悅道:“一萬六。”
“一萬七。”
平靜的再次響起,使得場中一片靜寂。
李雅文頗為詫異的看了一眼三樓處包廂,接著道:“一萬七一次,有沒有人繼續競拍?”
隨著接連三次喊價,這枚玄靈果以一萬七的價格競拍了出去。
“恭喜這位道友了,請去後殿交付靈石,領取拍品。”
李雅文鬆了口氣,接下來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不過有一說一,築基修士的威壓是真的可怕。
廂房中,張玄明拱手一禮,直言道:“此行多謝祁長老了,在下便不與祁長老同行了。”
這次借用了祁家名頭,他承了很大的情,此行他單獨出去,便是要解決一下潛在的威脅,當然,若是沒有,那再好不過。
祁清薇先前心中暗自不滿張玄明給祁家招惹了這麼一位築基修士,此刻聞言不由微微一怔,還未說話,便見張玄明已經推門而去。
“此人有何底牌?莫非是符寶?”
祁清薇有些不解,要知道他若孤身而去,此行必然會遭遇築基修士。
聯想到張玄明出手闊綽之事,讓她不由大感意外。
既然此人有底牌保住自身,那她自然不會以身涉險,畢竟這次她也幫了此人不少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