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臨海市,郊外某豪華獨棟別墅大廳,此刻正燈火通明。
柳若安正端坐在沙發上,一襲香雲紗的旗袍襯得她是端莊秀雅,只看面色,誰能想到叱吒臨海市商界的女強人此時內心已是怒火滔天,她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裡邊的紅茶,旋即優雅地放下。
就這一小會兒功夫,面前的男人肉眼可見的焦灼了起來,被堵著的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張叔,拿掉他嘴裡的布條,看他著急的,那就讓他好好說話吧。”柳若安微微側首,對著管家張叔說道。
“是,大小姐。”只見張叔大步上前,扯掉男人嘴裡的布條。
“柳若安,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到底把媛妹怎麼樣了?”這名男子也就是柳若安的男朋友林海北憤怒的大聲質問著。
“媛妹,哼!真是好一對苦命鴛鴦,不過你放心,我可沒把你的心肝怎麼樣。”柳若安面無表情的說道。
“真的?你把我手綁了,嘴堵了帶到這裡來,我憑什麼相信你?”林海北不可置信的說道。
“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至於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明知道你有女朋友還和你在一起,固然不對,可我也不屑於自降身份去對付她,一隻籠子裡的金絲雀而已,離了華麗的鳥籠,且讓她去自謀生路吧。但是林海北,你敢說你就當真一點錯處都沒有嗎?”只見柳若安拿起桌上的一封大大的信封,輕推到他面前。“好了,說完你和她的事情,也是時候說說我和你的事情了。”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手還綁著呢,可不大方便看,張叔,麻煩您老人家給他手上也鬆綁。”柳若安又對著張叔輕聲說道。
“柳若安,要怎麼報復你就索性給個痛快的,大可不必這麼折磨人。”林海北嘴裡嘟囔道。
“喲,這是嘴得閒了看到手要閒了高興的是不?”柳若安嘲諷道“你再說一句多餘的,你信不信我把你嘴再堵上?”
“我信,我信,我認真看就是了,大小姐。”林海北拿起信封,一邊拆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嗯,希望你看完還能有這麼好的氣量”柳若安冷冷說道。
半響,只聽見一聲能劃破屋頂的“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響起。林海北拿著一沓紙,驚恐地站起,一手指著柳若安,聲音顫抖道“若安,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
看著林海北狀若癲狂的模樣,管家張叔,保姆王媽,還有她的兩個貼身女保鏢柳陽、柳光姐妹倆同時上前,柳若安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禁感慨道“想來我柳若安縱橫商界,身邊多少還是有幾個真心人的”
心下一暖,和他們說道“張叔,王媽,小陽小光,你們不必擔心,紙上的內容他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你……”話還沒說完,只見林海北突然跪下“安安,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啊,求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聽著他撕心裂肺的哭喊,柳若安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畢竟兩個人相識二十四年,相戀十年,這十年的感情,在得知他的背叛之時,雖傷心難耐,但是深知老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就想在今晚給這一切做個瞭解。
思及此,柳若安對張叔他們說到“你們先去休息吧,我來和他最後談談,最多一刻鐘,很快的。”但沒想到,張叔他們動作一致的搖頭“小姐,你看他這個樣子”張叔伸手悄悄指了指林海北“獨留您在客廳和他單獨在一起,我們不放心吶,您看要不這樣,我們四個就在門口站著,有啥事您一個眼神我們就知道該怎麼做的。”
“嗯”柳若安略一思考“那這樣也行,只是辛苦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那小姐您和他談,只是不要累著自已了,我們過去了。”
看到王叔他們站到門邊上去,柳若安對著還跪在地上的林海北語氣淡淡的說道“行了,人都站門口去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有什麼需要問的快點問,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說罷,她對著客廳的音箱說到“定時一刻鐘!”隨著智慧語音助理的一聲“主人,您的吩咐我已做到!”
柳若安直視林海北,說到“你可以開始問了,記住時間,你只有一刻鐘。”
“這紙上寫的查明的這二十多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是的,沒必要騙你,今時今日的你,還有什麼值得拿出手的?”
“上面說我八歲那年,我父親被人下套,導致生意失敗,走投無路之下把我託付給你家,然後他和我母親雙雙共赴黃泉,而你現在告訴我,他生意失敗的導火索不是因為你父親的圈套,而是媛妹父親的圈套?”林海北聲音嘶啞而顫抖的問道。
“如你所見,確實是真的,大概是老天爺看不過去吧,四年後,也就是你十二歲那年,你媛妹的父親生意失敗,是不是自那之後你的媛妹就在你身邊消失了十五年,直到你二十七歲那年,你代替我去參加的那個拍賣會,她出現在你身邊,你們重修舊好整整四年,直到去年被我無意中發現,我假裝不知道,開始蒐集證據,一點一滴,將過去二十三年的證據都蒐集起來,就是為了這一刻。”
“你既然知道所有的始末,為什麼要在我離成功還差一步的時候如此殘忍的打掉我的夢想,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牙刷與男人不可共用。本來我打算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讓你帶上你這些年積攢的錢財,離開臨海市,再也不要在我眼前出現就行了。誰知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在你媛妹的慫恿下,想要和集團那幾個老頭子合謀奪我的位置!我和父親辛辛苦苦打拼來的家業,為什麼要便宜那些有二心之人。你說,這我要如何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