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不知怎的就看懂了奔奔眼中飽含的意思,憤怒的喊道:“我就是玩不起,你能我怎樣?”
奔奔的虎目轉了轉,既然你那麼的想要死,主子說過,我們是好人,好人自然得滿足這些渣渣的一切要求。
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他好了呀!
它可是大大的好人。
它是地府的搬運工,專門為地府輸送鬼魂。
哈哈,到時候閻王會不會表揚它?
給它送一面錦旗啊?
閻王:不要cue我,我不在!勿擾。
奔奔:小氣!
奔奔朝著人翻了個白眼,一條虎腿一個凌厲的飛踹,剛剛還嘚吧嘚吧嘚男子,被奔奔一腳給踹了出去。
“砰……啊……咔吧……”
真是該死的巧合啊!
男子重重摔下來的時候,脖子正好撞到了一顆大石頭上,大石頭好死不死的給人來了一個原地去世。
男子的脖頸被折成了一個九十度的直角,徹底的去見了閻王。
奔奔得意的甩了甩虎頭,一身毛髮在月亮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波光。
哎呀媽呀,它還是那麼的帥氣。
嗯,就是這樣的。
到時候可以問主子要獎勵了。
嘿嘿,要什麼獎勵呢?
一隻母老虎?
不行不行,格局要開啟。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它要提高自已,不斷完善自已的本事,這才是王道。
對,就是這樣。
嗯,格局就要開啟,才能看到更高的風景。
(小可愛們,咱們也一樣哦!格局開啟,身邊的破事就會越來越少,一切就順了。)
‘土匪’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大眼睛,看著奔奔的方向,不甘心的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嗚嗚嗚,他怎麼就死在了一隻老虎的爪子下。
太他媽的憋屈了。
這是他死前最後的想法。
但一切已經於事無補。
奔奔傲嬌的甩了甩頭,能死在本虎的爪子下,那是你的榮幸。
刀光劍影在夜色下交織成一幅壯觀的畫卷,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已而戰,為生命而戰。
當生命遇到危險的那一刻,人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想要活下去的決心。
這一刻,那種不畏生死,也要撕下敵人一塊肉的狠,才能爆發前所未有的殺傷力。
謝棠手中的長劍挽出一道凌厲的劍花,鋒利的劍刃劃破敵人的脖頸,帶起一道溫熱的血線。
一滴鮮紅的血液灑落在白皙的容顏上。
月色下,白與紅的交織,謝棠像是月下精靈,妖豔與冷酷並存,美得不可方物。
同時又給人一種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朦朦朧朧的抓不住。
冷熠璟回眸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心頭猛地一顫,一股抓不住要失去的感覺從心頭升起。
他嘴裡呢喃道:“棠棠。”
謝棠若有所覺,朝著冷熠璟的方向望去。
四目相對,她看到了冷熠璟眼中的害怕、擔憂,還有隱藏於眼底的佔有慾。
種種交織在一起,男子的狗狗眼往下稍稍耷拉了一下,彷彿受到了無限委屈,等待主人擼毛的毛孩子。
渾身上下充斥著,喪!
謝棠‘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容顏上彷彿是盛開的白玉蘭,笑意明晃晃的寫在了臉上。
紅唇微掀,“小傻子。”
冷熠璟看到了紅唇一張一合間,喉結上下動了動,心頭升起一絲燥熱,眼眸暗了暗。
手中的長劍越發兇狠的招呼著。
這下可苦了這些趕著送死的‘土匪’們。
“啊……啊……”
一道道驚呼從這些人的嘴裡發出。
暮色中,一滴滴急促的雨滴像是開啟了閥門的水龍頭,傾盆而下。
謝棠手中的長劍最後一次的揮舞,帶起最後一顆頭顱,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雨水傾盆,刷洗著地上的痕跡,也徹底的掩埋了這些人的身影。
敵人的也好,流放犯也罷。
等太陽昇起,白日降臨,這些人將徹底的長埋於此。
夜,唯有大雨砸在地上的聲音。
謝棠一個跨步,來到了譚三的身邊,一把抓住他身旁一人的手臂,用力一擰,發出清脆的‘咔嚓’聲,整個手臂在這一擰一折中斷成了兩節。
男子一聲慘叫這才響起。
好不容易大喘氣的眾人想要歇一歇,被這一聲嚇得一個激靈,看到眼前的變故,譚三也是微微一怔,隨即快速的和身旁之人拉開距離。
臉上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要是沒有謝姑娘,他不知道會怎樣?
他沒想到,他的身邊還藏著牛鬼蛇神。
“呵呵……抓到你了呢!”這一聲輕呵,帶著些許的意味不明,讓人心頭一凜。
正被疼痛折磨的男子,一瞬間彷彿是被遏制住脖頸的雞,撲騰著發不出一絲的聲響。
只剩下大喘氣。
夜,黑沉沉的,雨無聲的滑落,帶來陣陣冷意。
然而,誰也不敢發出聲響。
今夜的謝棠,再次重新整理了他們的兇殘程度,對於剛經歷了一番刺殺的他們,早已心有餘悸,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們膽戰心驚。
聞柳、藍秀、落崎和夜華,紛紛從各處走了過來,第一時間站在謝棠的身旁。
這一刻,眾人才明白,那些跟在他們身後的人,哪是想要和他們一起走,沾點押差的光啊!
無錯書吧這些人分明就是謝棠的人。
他們……
打不過,罵不過,還受了人恩惠,那就閉上嘴巴,有力出力,有銀子出銀子,其他的沒什麼好說的。
與命相比,其他的都是微不足道的。
在哪過都是過,但跟著的人不同,活出的樣也不同。
離開都城的那一刻,他們遭受了白眼、謾罵,如今,他們再次看到,他們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他們也有他們能發光發熱的地方。
只是政見不同,立場不同,他們才走上了這條道路。
但他們可以改變,他們完全可以選擇。
機會稍縱即逝,唯有自已把握。
懂的都懂,不懂的,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姜翊風和天霆在狗兒喂下丹藥後,像是被徹底的‘封印’了一般,失去了語言和行動的能力。
在剛才的那場戰鬥中,他們死在了馬屁無情的踐踏之下,死無全屍,只剩下一坨坨‘肉醬’,辨不出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