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陽似火,赫赫炎炎。
某人的心情正如這炙熱灼烈的天氣,烈火轟雷,勃然大怒。
花府,正廳內。
一群下人整齊有序的排列成三排,通通低下頭顱,戰戰兢兢的等待著發落,其中某些人似是忍耐不住這壓抑的氣氛,打了幾個哆嗦。
花天宸怒目而視指著帶頭人大聲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廚房內的菜少了這麼多你們就一點沒有察覺,養你們這群人竟有何用。”
紫靈兒看著眼前發火的人,沉默無語,畢竟這是花府內部的事,她不好介入,況且像她這樣的吃貨,一頓豐盛的大餐莫名其妙的消失,心裡難免會不痛快的,因此也想著懲治一下膽大的偷吃賊。
花亦涵在一旁小聲對惜玉道:“玉兒,爹爹真是火了,我可從來都沒見過他發過脾氣。”
惜玉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兒發生,心尖兒老是跳個不停。
看著被嚇得不輕的下人們花天宸道:“說,究竟是誰偷吃了這盤中的菜。”
主廚冷汗直冒哆哆嗦嗦道:“老爺,這個小人真的不知啊。”
花天宸垂著眼皮看著底下的反應緩緩道:“交出偷吃者,每人賞白銀二十兩,反之,男杖刑三十,女十五,定叫你們皮開肉綻,骨斷筋折。”
下人們面面相覷眨眼功夫就像是商量好般紛紛指正起了身旁的人,底下亂作一團,嘈雜無比。
花天宸看到底下的反應大怒道:“一群廢物,就知道推來推去,今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這賊給找出來。”
就在底下人不知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便聽到遠處傳來一句怪里怪氣的聲音:“呔,住手……俺小聖爺爺來也。”
人未到聲先到,一股子酒氣頓時傳到了屋內。
正廳內眾人大驚,紛紛注目而視。
遠處,正廳外一抹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眨眼間便到了門外,這人,髮絲散亂,衣衫飛舞,在空中一躍,單手支地,旋轉幾圈後,慢慢停住了身影,這個邋遢靡醉的人可不正是李凡。
惜玉待看到男兒的身影后捂住了顫張的小嘴,全身冰涼似是沒了知覺。
花亦涵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那道身影,並未留意身邊的人兒。
紫靈兒眼神不解充滿了好奇。
花天宸怒冠衝發,拳頭捏的發白。
李凡如醉如狂,神魂顛倒,晃悠著步伐,轉眼間走到了門前,他斜視過去口中糊塗呢喃道:“咦,好多人,他們這是在迎接本小爺嗎。玉兒,還有那臭婆娘,旁邊還有個仙女,真漂亮。”
眾人看到男兒就這樣晃晃悠悠的踏進了門來,他速度很快,最終停在了三個女子身前。
紫靈兒看著眼前酩酊大醉的男兒,桃眸裡閃過驚愕,惶然,震怒,還有著一絲兒好奇,竟是呆萌在了原地,半晌沒有反應。
她雪靨之上沒有嬌澀,月眉微顰,巴掌般大的俏臉兒漸漸轉入冰寒,宛若極致的寒冰,眸中空泛了無一絲生氣。
平靜不帶一絲兒感情的話語從女子口中淡淡傳來:“你好大的膽子。”
場中頓時緊張冰冷,眾人心口突跳,無不注目凝視,氣氛寂靜冷然。
李凡酒意未醒,看著眼前人兒薄怒樣貌端的可愛誘人大膽道呢喃道:“仙女姐姐,你好大的脾氣。不過,我喜歡。”
此話一出,場中鴉雀無聲,只有眾人在心中為這色人紛紛的點贊吶喊。
“姐姐,這人就是那個淫賊嗎?”一小丫鬟的聲音小聲傳了過來。
“小聲點,別讓人聽到,就是那個淫賊,你可別亂髮春哩,小心被淫賊吃到骨頭都不剩了。”另一丫鬟道。
紫靈真人眼中閃著火花淡淡道:“是你吃了膳房裡的那些飯菜嗎?”
李凡喃喃道:“仙女姐姐說的是那些菜啊,是我吃的,平常廚子偷工減料,沒好好做,今日的飯菜真是不錯。”
花天宸聽後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活吞了男兒。
惜玉心中慌亂如麻,百般想法紛紛從腦海流過。
紫靈兒眸中愈發冰冷,眼前人兒還不知死活的摸著自已的頭髮,她兩隻小手之上湧出淡淡的氣流,看似是再也忍耐不住,就在此當關頭。
惜玉眸中透著堅定,似是做好了什麼決定。
只見她手心泛著團墨色氣流,足尖一閃間便到了紫靈兒身前,在眾人的驚視下,兩隻手兒映上男兒胸口,一股子勁風瞬間將李凡從屋內推了出去,聲勢極大,威力極是猛烈,門框都被氣浪震碎了。
花天宸張著大嘴勉強擠出一句:“玉丫頭,你這是,,”
惜玉回神間眸中心疼之色一閃而逝朝前微微一禮淡淡道:“對此等淫賊,總不能讓師叔髒了手吧。”
紫靈兒無言,不知想的什麼。
花天宸大喝道:“來人兒,將此大膽淫賊拖到審訊室。”
說罷領著群人走上前去。
李凡早在女孩手掌觸到胸前時便已被氣浪震醒,他只覺得自已被一股氣機鎖定,隨後女孩的手心緊觸了過來,在被震飛出去時他記起來了自已的荒謬,同時也看到了女孩眸中掩飾不住的悲傷。
那是一抹子無奈,是掌控不住命運的無助。
李凡吐出一口血心中堆積著羞愧,懊悔等情緒被下人們轟轟抬走。
花天宸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惜玉看著被綁起來抬走的男兒心如刀絞,站在原地默默無言,低垂著頭顱,貝齒將內唇咬的發紫。
花亦涵回身迎上惜玉的眸子,滿含深意的看了女孩一眼。
“師父,我們回屋去吧,剩下的事我爹爹會處理的。”花亦涵道。
紫靈兒點了點頭,帶著花亦涵離開了這個地方。
惜玉緊緊的跟在了身後。
........
一處陰暗潮溼的地方,狹窄的小道筆直的貫穿了整座牢獄,地面之上長滿了青苔,散發著一股子黴臭,一排排鐵柱後面,不時伸出一個個近乎腐爛的手臂。
下人們押著李凡正走往最內的審訊室,耳邊是囚犯們不甘的嘶吼,一聲聲呻吟傳了過來,膽子小的下人腿肚子都打著哆嗦,恨不得馬上離開此地。
李凡被蒙著眼睛,手腕被粗繩拴著,身子骨不時傳來疼痛,已是無一絲的戰鬥力,但是他此刻十分的冷靜,腦海飛速的思考著如何脫身。
腳踩在地面之上十分的不舒服,不時還會聽到鐵塊撞擊發出的摩擦聲。
步伐很快,沒一會兒李凡便被帶到了最內的審訊室。
審訊室內空間不大,光線昏暗,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審訊物品,四周都是鐵壁,十分的安靜,犯人們在裡面撕心裂肺的呼喊其外都不會傳出一絲的聲音。
李凡胸口憋悶不堪只覺得肩上一痛,便被強壓在地面上,接著眼前的布料被摘了下來,入眼有些不適灰暗。
他抬起頭顱看到花天宸正坐於前方怒視著自已。
只見對方瞪著銅眼道:“好你這個淫賊,你偷看小女沐浴一事,老夫好心放了你一馬,你卻不知悔改,如今更是色膽滔天,倘若上仙大怒,我府上的損失你擔當的起嗎?”
李凡低著頭顱,默默無語,擺出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花天宸見男兒不說話心中更是火大怒道:“淫賊,你還不速將兩番事件的來龍去脈道個清楚。”
說罷擺了擺手,底下進來了兩個獄吏手裡均提著狼牙鐵棒。
李凡看著眼前的架勢若還硬著臉兒必吃苦頭只好言道:“大人,小民李凡山野草民,你女兒之事實在是個誤會,我連她一絲絲都沒有看到。”
花天宸道:“你倒是敢看,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隨後接著又道:“那今天這事,你又作何解釋。”
李凡苦著臉道:“大人,我若說我也不知道呢。”
花天宸道:“來人,拖下去打。”
李凡立即道:“慢著,大人我想起來了。”
“說。”
李凡道:“那個,大人你也看到了,小民我喝醉了,這才犯下如此糊塗的事情。”
花天宸看也不看男兒哼了聲道:“好一個喝醉了。”
他站了起來,甩了甩袖子,走出了審訊室。
李凡心道:“就這麼完了,也不打我。”
只聽花天宸道:“將這淫賊關押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得任何人接近。”
“是,大人。”獄吏齊聲道。
鐵門被緊閉了起來,頓時四周黑暗了起來,靜悄悄的有些可怕。
李凡打量著周圍,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他努力的使自已站了起來,走到角落裡,尋到一處皺褶多的地方,緩慢的摩擦著手腕之上的繩子。
每動一下,他便皺一次眉頭,全身的骨頭都似是要散了架了。
良久,他手腕之上的繩子斷了開來。
摸著鐵壁,男兒嘆了口氣,認命般的坐在了角落裡。
密閉的空間內,四處一片黑暗,只有十米高的頂子上開了幾十個細小的縫隙,好不至於讓犯人憋死。
地面沒有潮溼,反而有些熱,在這面積僅僅只有四十平米的空間內,呼吸都覺得困難了些。
李凡盤坐閉上雙眼緩緩的抬起兩隻手掌,心神沉入內心,淡淡的黃色氣流在內裡緩慢迴圈,速度極慢,一刻鐘過去竟沒環完一圈。
他內裡經脈有不少處堵塞,好在黃庭經中和溫潤,氣流慢慢的滲入其各個細小經脈,這才沒有給男兒造成太大的阻礙。
雖說是這樣,可還是極難,若沒有女孩汲氣給李凡,他的傷勢恢復起來會很漫長。
李凡修煉著內經,倒也不覺得時間過得漫長,黑暗寂靜也不再可怕,腦海中一遍遍閃過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一個小人兒不斷演示著術法。
就這樣,男兒在牢獄內打發起了時間。
另一邊,花亦涵閨房內。
桌上擺放了數樣乾果蜜餞,水果茶點。
三個女子圍坐在桌。
花亦涵抱著紫靈兒的手臂親暱道:“師父,你就先吃點水果墊墊肚子,美味大餐一會兒便會上來。”
紫靈兒被女孩搖的暈頭轉向點了點頭,小口吃著手上剛剝了皮的新鮮荔枝。
惜玉此時突道:“師叔,小姐,玉兒身子不適,不能陪你兩了,還請恕玉兒無禮。”
女孩此舉來的突然,先前更是沒有一絲身體不適的樣兒,話音一出。
花亦涵蹙起秀眉瞪著女孩,以示自已的不滿。
惜玉眼神倔強對視著女孩的雙眼。
眼前人兒雪頰生霞,眸中泛著水光,一副委屈人兒的樣子,花亦涵心中嘆了口氣兒,不再追究下去。
紫靈兒看著兩人神情心中思道:“此事看來另有隱情,竟是什麼事瞞著我呢。”
她道:“玉兒,你從剛進來便一副魂不守舍、心神恍惚的樣子,想必身子不佳,你不用勉強陪著我倆,下去休息去吧。”
惜玉聞言沉下的心放了下來,輕道:“謝,師叔,小姐。”
退出了門外,惜玉避開耳目以極快的速度奔向了審訊室。
假山分佈凌亂,蜿蜒的一條道路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兩塊巨石擋住了女孩的去路,她伸出左手在石塊上點了數下,只見巨石緩緩向兩邊開啟。
惜玉閃了進去後,巨石又緩緩閉合。
地牢中,散發出的氣味讓女孩頗為不適,她眉頭微皺,踮著腳尖兒向裡面走去。
“什麼人。”兩名獄吏道。
惜玉緩緩走上前去,待獄吏看清後垂頭報手道:“原來是惜玉姑娘,不知閣下來此有帶手諭?”
惜玉心中思忖此下的情況後已有了決定,她粉唇輕顫,甜甜道:“獄吏哥哥,剛被關進來的犯人他在何處。”
兩獄吏被迷得神魂顛倒,暈頭轉向,意識逐漸開始迷糊,有一位更是大著膽子探出手來欲要伸向女孩胸前的嬌嫩。
惜玉眼神輕視,輕輕地躲開了獄吏的爪子,眸中加大了魅惑。
只見兩獄吏神色呆傻女孩問一句他倆便回答一句,沒一會兒功夫便被她問出了李凡的下落。
惜玉指尖上泛著淡淡的墨綠色氣流,她俏臉含煞,神情複雜,指尖緩緩伸向了獄吏的脖子,但看到兩人面露痛苦後,她似又不忍,嘆了口氣兒,放下了手掌。
地牢內,審訊室內部。
一片昏暗的空間內,淡黃色的氣流包裹在李凡全身,發出微弱的光芒,他身上冒著淡淡的熱氣,神情舒暢,看起來十分的享受。
時間一晃便是幾個鐘頭,李凡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內裡各個經脈也不似之前那樣堵塞,可以勉強執行,內經緩慢的迴圈運轉著,滋潤著周身每一處細胞。
良久,鐵門緩緩開啟,男兒一驚,順著視線看去,昏暗的環境下一抹人影走了進來。
李凡收起內經,凝目看去,人影愈來愈近,那是一個女孩,會是誰呢。
待人影靠近後,李凡一愣滾動著喉頭苦澀道:“玉兒,那個我,,,”
竟是說不出一絲話兒來。
李凡腦海浮現出一俏臉含煞的絕世玉人兒疑惑道:“師叔,那個女的是你的師叔,她很厲害?雖然我之前有傷,但也不至於被一掌打死吧……”
惜玉委屈道:“是啊,師叔名喚紫靈上仙,修煉的玉心紫幻訣,是清玄派七劍峰的峰主,當然厲害。你的那點功夫連我都打不過,更別說是她了。”
女孩的話兒讓男兒的自尊有點兒受傷。
李凡之前覺得有了柔兒教給他的太帝金書便很厲害了,此時聽到女孩這麼說頓時有些個不服氣剛要強辯卻聽到女孩的話兒。
惜玉緩緩道:“凡哥哥,你也別不服氣。你的那點兒武力真的是差的遠了。”
李凡一愣兒又聽到女孩說道:“凡哥哥,也不要小瞧玉兒,論武力我真的要比你強著一些。”
男兒臉上一紅,大口強辯道:“沒比過,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差。”
惜玉突然低著頭兒漆黑的眸兒開始變得有些迷離渙散,她淡淡道:“玉兒,知道。我就是知道。”
短短一句話,聲音有著絲嘶啞……
數秒後,惜玉恢復了正常笑嘻嘻道:“沒事兒,我沒事。”
李凡看到放心了心來沉聲道:“玉兒,我知道比起你們這些有著神仙手段的人來,我是很渺小,可我也有著屬於我的準則,我會變得強大起來,相信我。”
先前惜玉說這些話就是想讓男兒更有鬥志,此時聽著李凡的話語,不管真假,都讓她一陣欣慰,女孩捧著男兒的臉頰,在那唇上輕觸了一下,歪著頭笑嘻嘻的看著他。
心中紛亂間,想到了柔兒,想到了孃親。
不知她們現在怎樣,又在何方……
惜玉見男兒不說話了,似是在沉思什麼,以為男兒是在考慮自已,心中也是甜蜜輕輕道:“凡哥哥,人家剛進門看到你渾身發出淡淡的黃色氣流,這應該是你學的功法吧。”
李凡聽言從思緒中走了出來想著柔兒甜美的樣子點了點頭道:“這是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教給我的。”
惜玉看著男兒眼中泛起的柔情心中不免兒有些吃味放開他的脖頸不滿道:“準是個女孩子哩。”
李凡沒有聽到女孩語中的不滿繼道:“玉兒,你怎麼知道。”
惜玉頓時撅著唇兒輕道:“那個她漂亮嗎?”
李凡回憶著腦海中佳人的樣子想都沒想便道:“漂亮,她像只藍色的蝴蝶般美麗可人,姿色天然,可謂是佔盡了天下風流……”
女孩仔細的聽著男兒講述,心內百味紛雜如吃了榴蓮,酸甜自知,心中知道男兒可能會有別的女孩喜歡,但還是覺得不舒服,卻聽到李凡又道:“玉兒也一樣漂亮,你倆都是我的珍寶。”
惜玉聞言內心又是一番兒滋味,她咬著李凡的耳墜輕輕道:“玉兒很歡喜呢。人家在派內偷學了些雙修法門,傳授給你,要不要試試。”
李凡看著女孩嫵媚的嬌顏,心中一蕩疑惑道:“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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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省略一萬字......
一番下來,李凡覺得身子的疼痛略微減輕,女孩體內的熱流不斷地衝刷著自已的經脈,堵截的脈絡也被惜玉的內力打通。
李凡不知想的什麼看著女孩的面容突道:“玉兒,你說你是清玄派的,那你也有師父了。”
惜玉看著男兒正經的樣兒笑道:“傻話,人家當然有師傅了。只是我不過是個外門弟子。”
李凡想了想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惜玉看著男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疑惑道:“看樣子凡哥哥是有著什麼煩惱。”
李凡苦笑道:“煩惱談不上,只是我答應了別人,要進入清玄派,苦於沒有門路,所以聽到玉兒你是清玄派的後,便很是上心。”
惜玉仔細盯著男兒,他的臉頰很正經卻又透著一絲兒賴皮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已她頓時明瞭:“凡哥哥,玉兒有辦法讓你進入清玄派。”
說罷她趴在男兒胸口在他耳旁悄悄的說了些話兒。
李凡皺著眉兒疑惑道:“玉兒,這樣真的可以。”
惜玉瞪著桃眸薄嗔道:“凡哥哥,不相信玉兒。”
“我信,我信。”
時間過得很快,兩人在密室又溫存了陣子,惜玉不捨道:“凡哥哥,人家要走了。”
接著女孩又道:“凡哥哥,就請你在這兒委屈幾天了。我會想辦法讓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