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就是你的辦公室,與小陸的辦公室挨著,你看看還差什麼,告訴我,我讓後勤去買。”
季瑄笑道:“謝謝邱局,暫時不差什麼,等若有需要了,我再告訴你。”
邱局又關心了他幾句來到江堰市習不習慣、房子安排好了沒有等等生活瑣碎事情後,就告辭出去。
季瑄只掃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就走了出去,進了隔壁副隊長辦公室。
陸安若見是他,平靜地看著沒說話。
季瑄笑著問道:“陸副能給我介紹一下今天的案子嗎?”
陸安若維持著看他的那個姿勢,彷彿是想從他的表情看出他的用意。
季瑄微笑著任她打量。
兩個人對視良久,半晌陸安若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可以。”
她用自己的賬號登入工作站,並不指點季瑄如何使用工作賬號,顧自點開攝偵拍攝的現場圖片,飛快翻到陽臺照片直入主題。
“經過我們勘查,推測死者張春山今早起床後就在挑選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季瑄問道:“他是幹什麼工作的?”
“永高公司的人事部經理。”
無錯書吧季瑄點頭,“難怪對每天要穿去上班的衣服這麼挑剔。”
陸安若沒接他這話,繼續說道,“臥室內的衣櫃門是開啟的,床上還放著兩件襯衣……”
她點開現場臥室的圖片示意他看,“可能他對這兩件襯衣不滿意,他來到陽臺收取晾著的一件黑色襯衣。”
她將圖片切換到陽臺,點了一下那件歪掛在衣架上的黑色襯衣,隨後手一動,點出了那張升降晾衣架的空手搖器。
“但是他家晾衣杆的手搖柄前幾天剛好丟了,還沒來得及去配,這幾天他們晾曬衣服和收拿衣服都是站在這個凳子上完成。”
照片轉過陽臺上歪倒的凳子,又轉到欄杆上被蹭掉積灰的圖片。
“我們從現場情形推測,張春山就是站在這個凳子上收拿這件黑色襯衣的時候,凳子踩歪翻倒,他從陽臺上翻了出去,墜樓而亡。”
季瑄發現陸安若進入工作狀態就很認真,先前對他的那點針鋒相的冷厲也消散了,整個人都專注在案情分析上,非常專業且不帶個人情緒。
陸安若自然不知道這些從季瑄腦海中瞬間閃過的念頭,繼續說道:“陽臺欄杆高約一米一,凳子高六十五厘米,張春山身高一米七五,而他要拿取的那件黑色襯衣恰好晾在靠外側的晾衣杆上,如果凳子搖晃踩歪,很容易導致他重心不穩而掉下樓去。”
季瑄沒有說話,一張一張點看著現場照片,直到看完最後一張,微笑著問她:“你們勘查現場時有沒有發現,他們家臥室牆壁有些古怪?”
“嗯?”陸安若認真地回憶了一會兒,搖頭否定,“牆壁?有什麼異常?”
她記得在張家看見他的時候,他正是從張春山的臥室走出來,難道真有什麼被自己忽略了。
她正自我懷疑中,卻聽見季瑄“哦”了一聲,“可能是我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