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婚禮的一對新人都是帝都有名望的豪門,婚禮舉行地點在新郎集團名下的五星級酒店。
婚禮現場,豪華而典雅的佈置非常浪漫。
席瑤穿著得體的禮服,化著精緻的妝容,在舞臺上的角落裡彈著《溫馨的佳節》和《愛的協奏曲》等適合婚禮場上彈奏的曲目。
美妙的音樂給現場更增添幾分高雅舒暢之意。
來參加婚禮的人非富即貴,男男女女皆穿著名牌禮服,觥籌交錯。
其中不乏有一些席瑤熟悉的面孔。
這些人裡,有和她爸爸稱兄道弟的,有的是她爸的商業好友,也有天天對她爸拍馬溜鬚的。
不過這些都是曾經了。
在席家落難後,他們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
炎涼世態,這樣的人社會上太多了。
事隔多年再見到他們,席瑤心境還挺平和的。
只有剛到的一對男女賓客讓她心神一顫,飛舞的十指彈錯了一個音,幸好沒有人發現。
秦銘洲穿著一套合身定製深藍色西服,一張堪稱完美昳麗的臉在燈光下猶如刀削般精美。
挽著他手腕一起進來的沈明珠穿著一套粉紅色緊身禮服,踩著十二厘米高跟鞋,膚白貌美。
兩人緩緩走進婚禮現場,看起來登對極了。
一個是商界新貴,一個是盛陽集團董事長唯一的千金,兩人進來後就被人群包圍了,一個緊接著一個和他們打著招呼。
秦銘洲遊刃有餘地和人寒暄著,身旁的沈明珠笑靨如花。
席瑤漂亮的水眸冷冷落下,按在鋼琴鍵上的手指力氣大了一些。
就在這時候,比旁人高出不少的秦銘洲突然朝她看了過來。
四目隔著人群相對。
席瑤心絃一亂,再次彈錯了一個音。
她心裡惱怒極了。
為免再次彈錯,她狠狠給了秦銘洲一個眼刀,然後低下頭看鍵盤專心幹自己的活。
她感覺到,秦銘洲落在她身上那道炙熱的目光好一會兒才移開。
彈完一曲後,接下來就是舉行婚禮儀式時的《婚禮進行曲》了。
席瑤去上了個洗手間,打算去休息室歇會兒,半路被人攔在了走廊裡。
“席瑤,沒想到臺上彈鋼琴的人真是你。”姜子欣珠光寶氣地帶著自己也同樣是某某老總女兒的幾個好姐妹堵住席瑤的去路。
席瑤不得不停下來:“是我又怎樣,好狗不擋道,讓開。”
如果換作六七年前,姜子欣早就氣得跳起來咬席瑤了。
幾年過去,這位姜家的大小姐顯然成熟了一些,並沒有立馬發火。
“我還以為你會爛死在監獄裡面呢,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你。”姜子欣嘴角帶笑,那是一種痛打落水狗的興奮笑意。
席家和姜家以前是商界的競爭對手,席瑤和姜家的大小姐姜子欣年齡差不多,也在同一個學校,所以常常被拿來比較。
席瑤長得比姜子欣漂亮,學習成績也比姜子欣好,這讓姜子欣從小就妒嫉不已,兩人向來不對付。
姜子欣現在如果不來踩席瑤,這才奇怪。
席瑤剛才在婚禮現場看到姜子欣時,就已經有心理準備。
“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不僅出獄了,還過得挺好的。”
姜子欣身邊的小姐妹們一個接著一個開口道。
“一身的地攤貨,這也叫過得好?”
“也不知道噴得什麼劣質香水,臭死了,怎麼連這樣的人都請。”一個小姐妹捂了捂鼻子,一副嫌棄的模樣。
“沒辦法啊,席氏集團幾年前破產欠了一屁股債,她爸跳樓自殺,她自己也坐了牢,現在應該剛出獄不久,不得窮得跟條狗似的,不穿地攤貨穿什麼。”
席瑤臉色深深沉了下去。
這些人,說話實在太難聽。
姜子欣笑得更加得意,終於感覺贏了席瑤一次。
“席瑤,看來你很缺錢啊,連彈鋼琴這種活都接。你雖然坐過牢,但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大款們啊。他們雖然床上變態了一點,伺候得好,給錢還是挺痛快的。”
姜子欣的小姐妹們紛紛笑了起來。
“這個可行。你們看她長得這副騷樣,應該挺喜歡大款們床上那些花招,指不定從此就上癮了,欲罷不能了呢。”
席瑤雙手緊握成拳,臉上卻露出一個沒有絲毫笑意的微笑,看得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你們知道得這麼清楚,看來你們和他們玩過很多次嘛。”
席瑤的目光落在說她臭的那女人身上,極快地接話道:“還有,我沒噴香水,覺得臭完全是因為你整鼻子的後遺症。鼻子尖成這樣,你照鏡子的時候不覺得自己很像蛇妖嗎。”
“我現在是窮,可我掙得每一分鐘都是自己憑本事得來的,你們呢?一群只懂得伸手問家裡要錢的米蟲有什麼資格說我。”
姜子欣和她的小姐妹們被說得臉色紛紛難看起來。
“席瑤,你別在胡說八道,你沒有清楚自己現在的地位?信不信,只要我想,我能分分鐘讓你在帝都活不下去。”
席瑤笑得嘴角弧度更高:“我監獄都蹲了六年,還怕你?倒是你……”
席瑤往姜子欣湊近了一些,目光陰冷下來:“姜子欣,我倆從小到大恩怨積了不少,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要是惹急了我,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姜子欣到底是個從小被嬌養到大的大小姐,從來沒見過席瑤這種可怕的眼神,被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腦袋一片空白。
正好有什麼人在不遠處叫她的名字,她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對付席瑤,就帶著小姐妹們走了。
席瑤倚著牆壁眼神陰鬱地盯著空白處,好一會兒站起來想離開,轉身就看到不遠處的秦銘洲。
她渾身一僵。
這狗男人什麼時候來的?
“看來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秦銘洲頂著一張盛世美顏,沒什麼表情地開口道。
看來她和姜子欣她們所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經歷這麼多,如果我還像以前那樣愚蠢,那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席瑤心情非常差,不想再和秦銘洲多吵一個字,快步離開。
從秦銘洲身邊經過時,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席瑤所有忍著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了。
“滾開。”
她欲打向男人俊臉的另一隻手也被對方緊緊扣住,用力一推,她就被他重重壓靠在牆壁上,撞得她背脊生痛。
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實在太大,近一米七的席瑤在秦銘洲跟前也顯得玲瓏嬌小,更是被壓制得動彈不得。
席瑤怒吼:“秦銘洲,你個王八蛋又想做什麼。”
秦銘洲低頭舔吻了一下她的耳垂,眼底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熾熱的岩漿在極力壓抑下起起伏伏。
“席瑤,你的身體我挺滿意的,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