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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法則159:主動出擊

南山基地,作為首領的孟文懷裡抱著一個柔弱無骨的女人,這還是個綿綿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曾在超市那場物資收集中救過的女人倪臻美,當時綿綿無視了她的自薦枕蓆將她交給了刺刀,當時的她曾發誓要爬上綿綿的床,可惜還沒等這個誓言實現,那個刺刀出來沒多久就被這個孟文給擊殺了,作為末日前家喻戶曉的青春玉女,顯然她的名聲和美貌至少能讓這個強悍的異能者把她收了去,幾乎獻祭般的將自己獻給這個矮小黑胖的男人,在末日前連看都不會看一樣的人。

在張開雙腿強顏歡笑的那一刻,她心中所有的痛苦都演化成了怨恨。

如果,那時候那個男人願意收了她,她又何必如此!

她好恨,那黝黑的粗胖大掌摸過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瞬間都讓她泛起雞皮疙瘩,噁心反胃。

倪臻美坐在孟文大腿上一手挑逗著孟文半敞開的胸前,在孟文的身後站著一個女人在為他按摩,在他退下也有一個打扮露骨的女人給他捶腿,她只是其中一個,到現在為止最受寵的那個。

孟文有一下沒一下地抱著末日前只能在電視電影裡看到的女人,看著她諂媚討好地對他,他覺得內心從來沒有那麼滿足過,意得志滿的情緒充斥著身心,現在除了觀爵基地,已經有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他了!

他小時候家裡的孩子太多,作為長子他為了節省學費早一點給家裡賺錢選擇了輟學工作,是一位建築工人,普通的水泥漿,他的妻子是給工地上做飯的,當然他覺得工作不分貴賤,只是這個社會很多時候並不會給他們應有的包容和平等,特別是在工地開放商拖欠工資下,他和其他工友為了追討債款跑了不知多少個月,他的內心積壓著怨恨與困窘幾乎壓垮了他,然後末日來了,他進化出了異能,還是極為稀有的反向,能夠反彈他人異能。

這時候他正在和已經到達上京的莫爵通電話,“爵爺放心,基地發展的很好,我的人一直在看顧觀爵基地,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新的試驗品出來的。”

“……”

“好的好的,找一個人?那他的名字是……”

“……”

“您弟弟?沒問題沒問題,叫莫決商是嗎,這事情包在我身上,白磊基地?您是說要去探查下方位嗎,您的弟弟有可能在那兒?”

“……”

“您交代的任務,我定然不會會盡快去辦。”

掛上通訊器,孟文所有的笑臉才放下,面色陰晴不定。

倪臻美感覺到孟文身上的氣息,暗道糟糕。

“孟哥,是怎麼了嗎?”

“……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想把津市所有基地據為己有,遲早我要……”

“噯?”倪臻美感覺到自己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孟文住了口,看到倪臻美的模樣,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洩成了慾念,正在他準備分開倪臻美的腿,倪臻美嬌笑著推搡著,準備再來一發的時候,忽然一串急促的敲門聲不絕於耳。

任何男人在這個時候被打斷都不會有好脾氣,他一開始並不打算理會,但除了敲門,基地裡的二把手知道自家首領的性子,又加了幾句,“孟哥,不好了,張雯的警報器傳來勁爆訊號!”

那個警報器是觀爵基地裡研製出來的,他也是付出了不少異能者的代價才能得到這些支援,只有最緊急的情況她才會按下那顆按鈕,孟文這時候也知道輕重緩急,把倪臻美扔到了地上,站了起來。

張雯這次帶的隊伍,是他們基地的主力軍,如今末日過去了大半年,各個地方從一開始慌不擇路等待國家救援,到後面自發組織救援基地,大大小小的有不少,他們南山基地是其中規模較大的,他倒要看看是誰不長眼犯到他頭上。

張雯他們不能出事,基地也拿不出別的異能者了,這時候只有他親自出馬才有用!

——晉.江.獨.家——

綿綿回來了,那幾個問題兒童自然也停下了手上的活兒,也許是這麼長時間的潛移默化,莫決商這個人以及這個名字,已經在他們生命中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記,他的存在更多意義上是精神上的。

他們中一部分人還不知道他根本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除了已經在地上死絕了的幾個人外,殷焰等人還留了幾個活口,這幾個人匍匐在地上,被這群人壓制著。

最先跪下的是魯隅,他在察覺到過來的男人的整體數值,將自己縮得更小了,恨不得能夠消失讓對方看不到他。

張雯等人放下了手上的武器,以最無害的姿勢扎堆匍匐在地上,剛才的那一輪槍戰已經讓他們徹底怕了這群人,搶還沒打出去就被抓住了,有些直接被轟掉了,而攻擊他們的只有兩個人,其他人根本只是躲開了攻擊或者在原地“看戲”,簡直太心塞。

她狠狠地等著魯隅,意思是你剛才為什麼不提醒我們離開。

魯隅欲哭無淚,他哪裡是沒提醒,是根本不聽他的一意孤行,再說他這個感知的能力時好時壞,就是張雯也是對他將信將疑的吧。

在看到那隻變異獅子時都快要嚇出魂了,他們反射性就想要逃跑,但張雯一動,就感覺到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抵著自己的脖子,還有一句稚嫩的話:“還想要命嗎?”

是小刀!是那個她一開始看到的,那個玩弓/弩的小男孩!

“爸爸!”模樣像是三歲小女孩的莫曉希喊了一聲,頓時也不理身邊哄著她的叔叔阿姨們,從夏楚楚懷裡跳了下來。

一咕嚕滾到了綿綿身邊,一把抱住綿綿褲腳。

綿綿看著腳邊的一坨,小女孩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泛著可憐巴巴,小姑娘有一種生物自帶的本能,就是周圍這些叔叔阿姨再寵愛她,但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爸爸卻不是那麼喜歡她。

將女孩抱了起來,小姑娘歡呼著掛在綿綿脖子上,他的離開並沒有讓這支小隊潰散,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如果他離開這些人就跨了,那麼要來何用?

張雯和魯隅等還存活的八人發現這群人的攻擊停了,都望著這個走來的男人,最可怕的是在男人身後的變異獅子,那難道是動物園跑出來的……?

她們一想,就臉色發白,前段時間跑出來不少動物,把他們的人打的落花流水,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全軍覆沒的慘狀。

但越看越是驚悚,那隻變異獅子就像家畜般,只是乖巧地跟在男人身後。

他目色難辨地望著莫曉希,破天荒地問了一句:“曉希,剛才哭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在瞳孔異能的作用下綿綿盡收眼底,他也發現了莫曉希的不同之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瞳孔異能被加強了,隱隱能突破四級的程度。

該不會她……?

莫曉希難得得到爸爸的回應,很高興的連點頭,恨不得把頭點斷的程度。

夏楚楚走來,無奈的看著他,“曉希一醒來沒看到你。”

綿綿點了點頭,莫曉希雖然被夏楚楚自嘲是小怪物,但終究只是個出生沒多久的小姑娘,還什麼都不懂,粘人也是正常的。

接過夏楚楚遞過來的奶瓶,是用奶粉沖泡的,邊給莫曉希餵奶,邊才看向場中。

“剛才發生了什麼?”綿綿這幅奶爸的模樣,看向中央,頓時凌厲的氣息消散了大半。

張雯等人冷汗直流,聽著雲貝貝簡略地說了下過程,到了這裡他們還能猜不到嗎,這個看起來很溫柔像是書生一樣的男人,才是這群變態真正的首領。

綿綿聽完後,眾人等他決斷,掃了這群趴著的人一眼,張雯等人冷汗直冒,“問一問各自能力,和南山基地的情形,讓他們先待在這兒吧,總有人會來認領的。其他人繼續做自己的事。”

所有人聽命,接收到綿綿讚賞目光的雲貝貝和顧衡心裡極為高興。

“好了,你們也別看熱鬧了。”綿綿對營地外的方向說道。

從那裡走出了毒王高墨瑞和朗姆等幾隻猩猩,他們之前去勘探地形,為接下來的動物園之行做準備,聽到槍聲的時候就和綿綿趕回來了,發現根本不需要他們,乾脆就待在原地了。

“這都被你發現了,你的感覺還是那麼敏銳。”高墨瑞淡淡的笑了,有些複雜的看著綿綿懷裡的莫曉希。

這個孩子長大的非常快,遠超普通小孩,短短的時間裡她的五官已經張開了,能夠看出和莫決商有些相似的五官。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說這孩子是莫決商的親骨肉,估計也沒人不信吧,更何況夏楚楚一門心思的對著莫決商,這不是親生的也勝似親生了,他既看不順眼莫決商,又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無論運氣、能力還是領導力,他都是唯一能把他們那麼多人聯絡、聚集在一起的人。

高墨瑞很低調,也許是知道能控制喪屍這樣的事不宜被人知道,他的出現並沒有跟隨那一群他能控制的喪屍。

夜幕降臨,營地點起了火,在一群猩猩嘶吼中,他們用著晚餐。

猩猩們解決著過來的零星喪屍和變異動物,順便當做晚餐,而綿綿他們則圍著簡易的餐桌上吃完飯,綿綿吃的是劉逸清特意做的水餃,肉質很鮮嫩,應該是新鮮打下來的變異獸上弄來的,加上白菜的混合,又是剛才保溫箱裡拿出來的,味道相當不錯。

看著劉逸清望過來殷切的眼神,綿綿點了點頭認可道:“辛苦你了。”

劉逸清微微一笑,雙眼亮著令人側目的光芒。

給眾人添料的雲貝貝,一聽牙都酸了,呲牙咧嘴了一番。

這邊吃完後,綿綿果然從這群人裡找到了那個有趣的異能者,那位魯隅擁有感知能力,這個不錯。

看了看在車裡還在痛苦蜷縮,努力消化二級異能者能力的百里晴,綿綿雖然覺得百里晴這個能力太過逆天,但是吸收太多的能力,要是再讓她吸收一個魯隅的能力,對她本身的負擔實在太大了,看著戰戰兢兢連看他一眼都發抖的魯隅,綿綿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他有那麼可怕嗎?

魯隅是真的很恐懼,他透過感知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可怕。

即使現在很居家溫和,但魯隅一點都不敢造次。

綿綿手裡還抱著正在睡覺吐泡泡的莫曉希,這孩子很愛睡覺,一天大半時間都在睡,還極難吵醒,而且綿綿利用腦中的禁-書探測過,她每一次睡醒後,身體都會相對成長一些。

“你很怕我?“綿綿問他。

“不……不……沒有。”他的腿抖得極為厲害。

“恩,今晚跟著我吧。”

魯隅:啊?

他很想說,我不是被你們俘虜的嗎,你讓我跟著你,你就不怕我攻擊嗎?

而後魯隅又覺得自己傻了,這個男人用得著怕他攻擊嗎?就他那渣5的戰鬥力?

剛走進帳篷裡的劉逸清聞言,皺了下眉,“你今晚還要出去?”

“恩,這裡交給貝貝他們,我們先去一趟動物園。”剛才他過來後沒多久,就能感覺到那三隻動物離開。

瞳孔異能的進化,和禁-書離開為他的加持,讓他感知到,今天無法太平了。

未免兩面夾擊,何不主動出擊。

“好。”看到綿綿走出帳篷,召集所有人進行分配任務時,劉逸清只是對著空氣說了那麼一個字。

也許是他以前得到了太多,他有母親的溺愛,家族中唯一的嫡子鑄就他唯一的劉家繼承人身份,他不用參與兄弟之間的繼承搏鬥,他有一群氣味相投的朋友,還有一個曾經崇拜至極的偶像莫爵,這一切的一切都很圓滿,導致他在面對一個無法預料到的人時,他開始患得患失。

也許不僅是他,其他人或許也發現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莫決商很少表露態度,甚至連喜怒都不讓人察覺,他把心裡所有的情緒都捂得緊緊的,不被人知道,好像永遠都隔著一層,無法再走近。

劉逸清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夠徹底擁有對方。

這種求而不得的感覺,時時刻刻煎熬著他,哪怕莫決商曾經答應過這輩子只有他一個,也無法阻止這種即將失去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