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私事,就不勞周總操心了。”江梨重新掏出一份離職書,再次遞上去。
這該死的女人,是有多想離開他?!
周憶燃黑著一張臉,死死盯著她,就是不接離職書。
季涼故作關心地劫走那份離職書,一邊看,一邊惋惜,“小梨妹妹,阿燃對你這麼好,連工資都給得超出市場價三倍,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辭職去靠男人養,阿姨要是知道你墮落成這樣,該有多失望啊?”
墮落?
一個小三,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她做人?
江梨冷冷一笑,“無中生有誰不會?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事。不過我勸你還是嘴上積點德,免得連累了肚子裡的私生子,那就不好了。”
“你!”季涼氣紅了眼,下一秒捧著小腹,委屈巴巴地抬眸看著她,“小梨妹妹,你罵我可以,但為什麼要詆譭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無不無辜,要不要我放到網上,讓大家一起來評一評?”江梨說著,拿出手機。
周憶燃驀地搶走她的手機,鐵青著一張臉,“江梨,你鬧夠了沒?!”
鬧?
他是眼瞎嗎?
看不到是誰在鬧?!
她冷冷奪回手機,“怎麼?周總怕了?那就拴好你家的母狗,別讓她到處咬人!”
“江梨!!”季涼氣紅了眼,忍不住怒嗔。
“閉上你的殿!”江梨橫了她一眼,這次直接抽出離職協議,附加一份離婚協議,“周總不想我繼續鬧,就把字簽了,這樣,大家都落得清淨!”
“小梨妹妹,你來真的?”季涼不可置信地伸手,要去抓她手裡的兩份協議。
周憶燃一張臉黑到滴墨,“徐七,帶季涼去做產檢!!”
徐七嚇了個激靈,忙拉著季涼出去,還不忘將門帶上。
門關上的那一刻,周憶燃直接將江梨按在了辦公桌上,檔案散落一地。
江梨的背部,重重撞在桌角,疼得眉頭蹙成了一團。
“周憶燃,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好聚好散,不好嗎?!”
“不好!”他斬釘截鐵,一隻手摩挲著她漂亮的鎖骨,“你圖林昭周什麼?他比我有錢?”
江梨別過臉,冷笑一聲,沒回答他。
“還是比我顏值高?”周憶燃明知故問,他是海城公認的第一帥!
“膚淺!”雖然,她最初,也是被他的顏深深吸引,無法自拔。
但,那又如何?
面對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她就算是掏心掏肺,也換不來他的傾心。
“淺?!”周憶燃的手,突然用力,拽住了她的領口,“所以,你圖的是,他能深入?!”
怒意,毫無徵兆地從他的眼底傾瀉而出。
江梨心口一窒,莫名發慌。
這狗男人,到底發什麼瘋?
“周憶燃,有病你就去治……啊!”
話音剛落,領口突然就被他扯開,燈光下,大片的白,耀得他眯起眼眸。
結婚三年,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地欣賞過她。
心底壓抑的那團火,在頃刻間燎原。
他紅了眼,低頭,咬住她的耳垂,“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該銘刻於心的男人!”
周憶燃冷著一張臉,扯著她領口的手,陡然用力……
嗤啦一聲響,空氣彷彿都跟著緊張起來。
江梨心慌意亂,掙扎著,雙手胡亂抓著,想要抓住點什麼,阻止他。
突然,拉到了抽屜的拉環……
哐噹一聲,抽屜被拉得掉落,砸在周憶燃的腳上。
他吃痛,皺眉低頭看。
抽屜裡面的物什,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最上面的一疊杜蕾斯,赫然顯目。
他的眼眸一緊,眸色沉了下去。
江梨趁機掙脫他的束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那一疊未開封的杜蕾斯時,心口一陣鈍痛。
新婚第一夜的場景,彷彿還歷歷在目。
那晚,他是凌晨三點,才推開了婚房的門。
進門時,他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她,像所有新婚夜的新人一般,猴急的想要辦事。
可,直到套上小雨傘那一刻,他突然就蔫了,所有的氣勢,都在那一刻縮了回去。
那時候,她天真的信了他的鬼話,說他對小雨傘過敏,戴上就不行了。
那之後,她想再跟他親熱,他卻說,他不喜歡孩子,暫時不想要寶寶。
所以,她就這麼熬了三年,守了三年活寡。
可現在……這算什麼?
他竟然在辦公室的抽屜,放了這麼多小雨傘!
呵,都是為季涼準備的吧?
孕期都還忍不住要跟季涼在一起,甚至為了保護孕期的小寶寶和寶媽,不惜戴這玩意!
所以,他不是戴了不行,也不是不喜歡孩子。
只是,他感興趣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她!
莫大的羞辱感,讓她的眼神寸寸冷下去。
啪!
江梨用盡了全力,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周憶燃的臉上,紅著眼,抓住凌亂的領口,匆匆跑了出去。
身後,周憶燃沉著一張臉,狠狠揉了一把嘴角的血水,撥打了徐七的電話,“查清楚誰動了我的抽屜!”
……
江梨一路跑出周氏集團。
無錯書吧剛到樓下,迎面就撞上了周憶燃的好兄弟蘇恆,民航機長。
“嫂子?你這是……”蘇恆一雙桃花眼,好奇地打量著江梨白皙的脖頸,上面的紅痕,著實顯目。
江梨耳尖陣陣泛紅,懊惱地撞開他,往前跑。
叮——身後電梯門開了。
周憶燃沉著一張臉,腳步匆匆。
蘇恆愣了一下,繼而笑著迎上去,“燃哥,可以啊,居然跟嫂子玩辦公室play……”
“滾!”周憶燃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快步追上江梨,伸手拉住她,“東西不是我放的。”
“周總,那是你的私事,與我何干?”
不管是他放的,還是季涼放的,都是他在用!
想到他為了不碰她,連戴TT會過敏,這種鬼話都說得出口,江梨心裡就說不出的噁心。
“我們是夫妻!”
“夫妻?那請問,周先生履行了夫妻義務了嗎?”
“你就那麼在意這種事?”
“不然呢?要老公幹嘛?當擺設?還是看他跟其他女人做這種事?我沒周先生這種癖好!”
“江梨!!”周憶燃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很失望嗎?那離婚啊,離了婚,你就可以不用再處心積慮在我面前裝不行,也不用把季涼兩母子藏著掖著了!”
“不可理喻!”周憶燃煩躁地甩開她的手。
江梨冷笑一聲,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室,車子直接擦著周憶燃的身子,疾馳而去。
身後,蘇恆目瞪狗呆,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幹!嫂子牛批啊。”
周憶燃橫了他一眼,煩躁地抽出一根菸,卻發現,打火機不知道扔哪去了。
蘇恆立刻上前,替他點了火,“燃哥,你跟嫂子吵架了?”
周憶燃冷睨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蘇恆施施然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我聽說唐雙雙跟盛懷安那個老男人分手了,本來是想讓你替我在嫂子面前,美言幾句,給我和雙雙牽牽線。不過現在看來……”
“可以。”
“霧草!燃哥,你不對勁啊。”蘇恆激動得指間的煙都在打顫,“以前你可是說,我是花花公子,不能去耽誤嫂子的好閨蜜,現在怎麼……”
“有條件。”周憶燃仰頭,吐出一口煙霧,“搞定唐雙雙後,讓她勸一葉江舟到一厘米集團任職。”
蘇恆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周憶燃,突然就洩了氣,“看樣子,你跟嫂子真的鬧矛盾了,那我還是靠自已吧,再怎麼說,小爺我也是御女無數的,不信搞不定唐雙雙。”
周憶燃:……
他沉著臉,掐滅手中的香菸,“以你的經驗來看,女人最在乎什麼?”
“這得看是什麼女人,拜金的愛錢,虛榮的愛名……”
“江梨那種呢?”
“這個……”蘇恆沉思了片刻,“愛你。”
周憶燃冷嗤,“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