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準備單方面出資,由喬董操盤,賺了分紅,賠了我擔著。”
“這樣做也是希望喬董能夠儘快出山,若是彭先生願意入一股,我想喬董可能會改變只操盤的想法,屆時我們三方面共同出資,大家就是盟友。”
“你打算投多少錢?”
“第一筆五百萬,但這只是一個試水。”
彭曉波思索著,五百萬在期貨裡倒不算很多,關鍵在於祁同偉有著巨大資本,後續可以持續投入。
而他手裡現在剛好也有一筆資金,再加上喬雲風,三個人要是都出五百萬,一千五百萬的資金去單吊一個品種,在如今的期市上卻是不小的體量了。
“好,那改明咱們約個時間,好好談談。”
“沒問題。”
祁同偉又看向李雲揚,“李先生又在哪裡高就啊?”
“我剛從海外回來,正準備自個註冊個公司,巧的是也打算從事地產行業。”
李雲揚對期貨本來不感興趣,而他之所以剛才故意請祁同偉做客,也是為了接近祁同偉,間接掌握喬雲風的情況。
因為他回來已經有幾天了,對京州的瞭解比彭曉波知道的多,還專門對博時和勝天做過詳細調查。
正是由於知道祁同偉和喬雲風的合作,才想著拉攏他,方便更好的報復喬雲風。
他現在最迫切的事就是商業上打敗喬雲風,為父親報仇!
彭曉波也知道喬雲風和李惟生的往事,正是因此才被李雲揚請來坐鎮。
“李先生是海外歸來的人才,比起國內的金融市場,國外更加廣闊開放,李先生對期貨應當也有所瞭解吧?”
無錯書吧“是瞭解,但我並不想與某些人合作。”
李雲揚解釋道:“祁總別誤會,我說的是不是您,而是喬雲風,尤其是在期貨上,我非常討厭這個人!”
祁同偉佯裝道:“李先生跟喬董有過節?”
他自知李雲揚把喬雲風視為殺父仇人,想要一時半會化解這倆人之間的恩怨不現實,但李雲揚更多的心結,是在確認他到底是不是喬雲風的兒子。
若是知道自己不是喬雲風的兒子,李雲揚的怨念會減輕許多,再加上他老媽出面解釋的話,幾個人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倒也是可以化解的。
“實不相瞞,我這次從海外回來,就是要來打敗那傢伙的!”
李雲揚直言道:“勝天跟博時有合作,我不會做傷害祁總利益的事,但喬雲風就不一樣了……”
“此言差矣。”
祁同偉淡淡道:“你明知道我跟喬董是合作伙伴,你傷害了他,就等同於傷害了我的利益,我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那你想怎樣?”
李雲揚眯了眯眼睛,忽然發覺自己請了頭狼進來!
“有什麼過節,大家坐下來聊一聊不好麼?或許是誤會一場。”
“而且你就算要報復喬董,也不會一直不跟他見面吧?”
彭曉波暗中拉了拉李雲揚,站在他的立場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得多,真要做不成朋友,起碼也不能樹敵啊。
“好,祁總的面子我給,那就勞煩你改天把喬雲風約出來,正好我也有很多話想當面問問他。”
“沒問題。”
祁同偉自知這是一個好的開端,回去跟老喬提醒一下,依照老喬的格局是不會跟李雲揚一般見識的,何況還有石淑珍這層關係。
“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二位團聚了,咱們改天再敘。”
互相留下了聯絡方式,祁同偉告辭了。
“雲揚,這個祁同偉真有那麼大本事?竟然能讓喬雲風跟他合作。”
“你去查查就知道了,在京州,勝天集團可比博時要強硬多了,祁同偉的背景也比喬雲風深得多!”
“這麼說,你要是能得到祁同偉的幫助,對你復仇有很大作用,打敗喬雲風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李雲揚目光閃爍:“但顯而易見,祁同偉不會輕易幫我,至少現在不會,他不幫著喬雲風反過來對付我就不錯了。”
“唉,雲揚,不是我說你,你的執念太重了。”
彭曉波勸道:“實事求是,單說當初你父親和喬雲風在期貨上的恩怨,這倒也不能全怪喬雲風,市場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何況喬雲風跟你父親曾是好友,依照外界對喬雲風的評價,他的格局沒有那麼小,或許根本沒把你父親當做是對手,只是你父親的執念也過深,否則也不會……”
“別再說了,我和喬雲風的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李雲揚是絕對不會和喬雲風合作的,但他也不想招惹祁同偉,就像彭曉波所言,光是一個喬雲風他就夠頭疼了,若是多出一個祁同偉作對手,那贏的機率真的很渺茫,甚至沒有!
回到別墅,祁同偉發現王雨蕎正坐在客廳,顯得有些拘束緊張。
“你今晚睡哪個房間?”
王雨蕎麵色緋紅,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儘管別墅裡很多房間,可她還從來沒跟一個年紀相仿的異性這樣相處過。
“我不在這住,回來就是告訴你一聲,沒事早點休息。”
祁同偉的回答先是讓王雨蕎一愣,看著他要離去的樣子,脫口而出道:“你不在這住?讓我一個人住?”
“有什麼問題麼?”
祁同偉反問道:“我不是說了這裡以後讓你住麼,而且我要是住下來,你不怕傳出去對你有什麼影響?”
王雨蕎猶豫不決,可她壓根沒想到今晚祁同偉會走,“要不……你今晚也在這住吧,不然你要是走,我也跟你一塊走。”
“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還有點害怕,又是第一次,反正房間有很多,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有顧慮咱們還各回各家。”
話已至此,祁同偉當然不會再走,而且分開睡,那才見鬼!
瞧著王雨蕎害羞的模樣,祁同偉笑著關上了別墅大門。
另一邊,周辛然望見山頂別墅的燈黑了下來,祁同偉卻遲遲沒有下山,自知發生了什麼,心裡更多的卻是嫉妒。
第二天早晨,祁同偉是被電話吵醒的,醒來後發現王雨蕎不在身邊。
而打來電話的是肖然,提醒他今天是學校的文藝匯演,晚上還有聯誼活動,詢問他來不來。
祁同偉想了下也沒什麼事,便起床趕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