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率先發來訊息。
無錯書吧“怎麼了？我們家蘇蘇這段時間兢兢業業，也開始有脫髮的困擾了？”
許牧緊隨而至。
“恭喜恭喜，放鞭炮慶祝一下。”
隨後群裡就是滿屏的煙火特效，晃得人眼睛痛。
唐南尋也發來賀電。
“確實值得祝賀。那掉的是頭髮嗎？那是小蘇蘇兢兢業業的功勳。”
蘇漾:……
他就不應該在群裡找答案。
想法剛落下，手機來電，打斷微信頁面。
是秦幻。
蘇漾下午給秦幻打過電話，秦幻沒接。
他們這段時間都有通話。大多數都是在晚上。不是視訊通話，他們還不是微信好友，就只是普通的電話聯絡。
有時候兩人會聊上幾句，有時候秦幻會很忙，他們也不多說，閒聊幾句，便開著擴音兩人各做各的事。
一個最佳化方案，一個認真工作。偶爾會響起紙張翻動的聲音。
在各自聽筒的對面響起，就像是坐在彼此對面一樣，他們中間沒有隔著幾千公里。
“秦總，忙完了？”
秦幻嘶啞的聲音傳來，夾雜著紙張翻動的聲音。“忙不完，今天估計又得凌晨。”
“秦總好可憐，我好心疼。”
“十六若真的心疼我，就好好犒勞犒勞我唄。”
“怎麼犒勞？”
“那不得看你想怎麼犒勞。”
“行，那我想想。”蘇漾眸裡閃過一抹壞笑，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再開口時，聲音軟綿，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老……秦……”
蘇漾故意拉長中間的停頓。
那點意思能剛好在人心猿意馬的時候瞬間將人拉回。
電話那端的秦幻沉默的有些久。
再開口時聲音似是壓制著什麼。
“十六，我有沒有誇過你？”
蘇漾不怎麼走心地說:“有吧，不記得了。”
隨後又彎了聲調，“怎麼？秦總是要誇獎我嗎？”
“是的。十六準備好接受我的誇獎了嗎？”
蘇漾小貓點頭。
“嗯嗯嗯，準備好了，秦總誇吧。”
“十六，你一直都是一個很優秀的釣魚者。”
“啊？”蘇漾故作驚訝，眉間卻是化不開的狐狸笑，全是不懷好意，“秦總這是在自比成魚嗎？”
“難道十六沒有把我當成魚在釣嗎？”
“是的，我就是把秦總當成魚在釣。”
“那我一定是你魚竿下最大最肥的那條。
“是的。秦總一直是最大最肥的那條。”
“可惜了。”
“可惜什麼？”
魚控訴道:“可惜你魚竿下最大最肥的那條魚現在飢腸轆轆。你這個釣魚者越來越不合格了，現在連餌料也不給。”
“那你可以去找找其他餌料。”
“我這條魚挑食，只吃你投餵的食物。”魚誘惑著說，“所以我的魚主人，你要不要給你的魚兒喂點食。”
“好啊，小魚兒。你想吃什麼。”
小魚兒不假思索地回答。“魚主人。”
“膽大包天，身為小魚兒竟然妄想吃掉自家主人。一頓飽和頓頓飽都分不清的嗎？”
“那還是分得清的。我的胃口雖然不小，但是魚主人這麼大，我肯定是能吃一輩子的。”
蘇漾:……
這隻魚都沒有言語瓶頸的嗎？
怎麼辦？
魚主人有點接不下去了。
不過……
魚主人向來不喜歡認輸。
硬著頭皮說:“小魚兒準備怎麼吃？”
“當然是從魚主人的嘴開始。先堵住他的嘴，然後再吃身子。最後……”
魚主人臉已經通紅，好熱，他開啟浴室窗戶，讓冷空氣傳進來，吹散些熱意。不肯認輸。
“最後怎樣？”
“最後還能怎樣，自然是吃掉肉。再吃掉骨頭。”
“小魚兒胃口這麼重的嗎？骨頭也吃？”
“餓太久，不連肉帶骨頭吃，吃不飽。”
剛剛散下的熱意一瞬間又騰空而起，窗戶進來的冷氣已經無法降低他內心翻江倒海鬧騰的血液。
蘇漾投降，再說下去，今晚別想安安生生睡覺。
“小魚兒，你的魚主人現在很煩。”
秦幻適可而止，實話實說，再聊下去，他也餓了。
“魚主人，你在煩什麼？說給小魚兒聽聽，小魚兒幫你排憂解難。”
“我開始掉髮了，掉了很多很多，浴室裡哪兒哪兒都是。”
電話那端沉默得有些久。
隨後才響起秦幻疑惑的聲音:“這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嗎？”
蘇漾驚訝:“這個問題還不嚴重嗎？”
秦幻誠實道:“在我看來這個問題不嚴重，也不值得煩惱。”
蘇漾未語，細細琢磨這話。
片刻後，他驚訝喊道:“小魚兒，你該不會也掉頭髮吧？”
“掉，當然掉。”秦幻理所應當地說，“這年頭，還有誰不掉髮嗎？”
蘇漾:……
秦幻繼續說:“每個人都存在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是必然的經過，屬於正常的生理現象，不值得為此浪費時間。”
蘇漾:……
掉髮的問題還能這麼解釋？
好新奇的說法。
蘇漾說:“可是……會禿啊……”
“掉髮這麼嚴重，大機率是病，需要看醫生。”
蘇漾:“……那你有沒有因為掉髮的問題看過醫生。”
秦幻不答，反問:“以你的視覺來看，我會因為這件事而看醫生嗎？”
蘇漾:……
秦幻的模樣就刻在他腦子裡。
那一頭茂密的黑髮打理的很好，又黑又亮，完全看不出有掉髮的趨勢。
蘇漾豔羨著說:“不需要，我覺得我可能需要看醫生。”
“不，你不需要。”
蘇漾:“……我掉髮很嚴重。”
“那是你認為很嚴重。”
“你又沒看到我掉了多少，怎麼知道不嚴重。”
“猜測，以及親身經歷。”
蘇漾疑惑。
秦幻道:“你最近用腦頻繁，出現掉髮是必然的事，等過段時間適應這種強度的工作。掉髮的問題就可以得到緩解。無需焦慮。”
蘇漾將信未信:“真的？”
“這是我的親身經歷，當然不會騙你。”
“那你剛開始掉髮時和我有一樣的顧慮嗎？”
“沒有。”秦幻道，“或者說沒空有這樣的煩惱，我當時剛進入秦氏，等我察覺到這個問題時，我掉髮的問題已經緩解。”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察覺到掉髮的問題已經緩解。”
“就任環宇總裁之後。”
蘇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