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王爺看出了江清寧的擔憂,明白江清寧這是在維護那些平民的安危,既然如此,他們並不在意江清寧對他們的庇護。
所以洛安王爺次日便召集了滿城的平民,讓他們用弓弩射殺,江清寧見狀,當即就要上前制止:“洛安,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那些平民本來就是無罪之人,如今你又要置他們於死地,如此之人,如何當得起帝王之位?”
一個帝王,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我只是來找你說話的,他們的命,就看你自已了。”他的意思很明確,若是江清寧出手,他們都會被斬殺,不過,若是江清寧不出手,事情也就過去了。
“只要你將你的兵器交給我們,我們就不會對你出手。”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處境卻是岌岌可危。
就在江清寧內心掙扎的時候,那名為帝王的男子走了出來。
“兩位若是想見我,我便親自過來。”
他說話的口氣依然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味道,對洛安王爺和顧瑾章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這種表情讓洛安王爺很是惱火,洛安王爺覺得自已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都是江清寧和皇上一手造成的。
“只要你願意,你所熱愛的人,你就可以活下來!”
一旁的程十鳶也是一臉的擔憂,事實上,如今皇上的狀態就很不好,若是他真要走到那一步,指不定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她望著一步步走向自已的皇上,心裡忽然有些明悟,這個帝王果然是一代明君,雖然有些決策有些失誤,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他真的是在為百姓著想。
眼看著自已的陛下已經來到了自已等人的面前,兩個人都是心中一喜,都有一種即將到手的感覺。
可是當他們來到皇上面前的時候,卻是被人下了藥,一劍刺穿了他們的身體。
這是他從程十鳶那裡要來的,一開始程十鳶還納悶他要這些做什麼,但看樣子,皇上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這一切都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不愧是一國之君,想要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自已的道理的。
“陛下……”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顧瑾章與洛安王爺一死,那些叛軍頓時就慌了神,一看形勢不妙,此時再退,卻是晚了一步,江清寧大聲喝道:“降者,免死。”
最重要的是,他們怕自已的武器誤傷到平民。
江清寧在救人的同時,也在掌控著局勢。
一旁的程十鳶,則是快速的給皇上處理傷口。
“如今皇帝的狀態很不好,我們必須要儘早的回到皇宮之中,為他醫治。”
皇上是一個國家的根基,這個訊息絕對不能傳出去。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皇上的病治好。
江清寧臉色一寒,“我暫時走不開,還請你照顧好殿下。”
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自從知道了皇上的所作所為之後,他就覺得皇上做的很好,真的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
“嗯。”程十鳶也讓人將皇上給抬走了,她知道,這件事,他們都要處理好,無論最終會發生什麼,她都要全力以赴。
在這種情況下,程十鳶儘量不讓皇上出現任何的閃失。
程十鳶這一趟回來,也是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而那些被江清寧控制著的叛亂分子,更是不敢有任何動作,特別是看到江清寧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一副要殺人的架勢,更是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江清寧也不打算出手,畢竟他剛才說不會殺人,可不代表他真的要殺人。
從他們的反應來看,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殺戮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那麼,他們為何要投靠那些叛亂分子?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道德的,更是給平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經過了一場戰爭,整個京城已經變得一片混亂,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繁榮,原本以為只有京城才是最好的,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們還是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江清寧做了一個深深地呼吸,將那些叛亂之事都安排妥當之後,便返回了宮中,而洛安王爺與顧瑾章則是被押入了大獄之中。
就算他們現在都是在逐漸的清醒過來,可是卻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江清寧回來的路上,程十鳶一直跟在皇上的身後,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擔憂,“皇上現在可好?”
程十鳶搖了搖頭,“說實話,除了這個,我並沒有別的法子可以讓你活下來。”
皇上的身體本來就是劇毒,如今更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自已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大殿之外,文武百官都是在等待著這一次的登基大典。
從平定叛軍的角度來說,江清寧的確配得上這個位置,但江清寧畢竟是皇上的親哥哥,以皇上平日裡的性子,怕是不會讓江清寧繼承皇位。
於是百官們都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皇上醒來,將文武百官都叫到了皇宮之中。
他的眼睛還是那麼的脆弱。
誰都看得出來,皇上的日子並不好過。
不過現在也不是多說什麼的時候,免得皇上發怒。
“我命不久矣,諸位也不用顧忌太多,今日召集諸位前來,就是為了讓諸位知道,此事必須要妥善處理,若是我將皇位交給了諸位,還請諸位能夠盡力而為。”
此時百官們都認為江清寧不太可能,就算江清寧來了,那也只是一個下屬而已。
所以這種情況下,她是絕對不會多說什麼的。
“我知道諸位心中都有一個好的選擇,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清寧的確是一個能夠勝任重任的人,我想諸位也都看到了,作為一個皇帝,我覺得自已做的很好。”
百官都是一愣,江清寧更是吃驚不已,她怎麼也沒有料到,皇上竟然真的要傳位,江清寧還以為皇上不會說出這種話來,莫非是顧瑾章的事讓皇上對自已失望了?
“不用奇怪,我早就想要將清寧的皇位傳給清寧了,只是還沒有到合適的時機,我怕你懷疑她的能力,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既然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那麼,他必須要讓自已最相信的人來接替他的位置。
他用一種江清寧從未在江清寧身上看到過如此慈祥的目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平日裡,可沒有這麼溫柔過。
因此,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