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這話,慕容晚先是怔了怔,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錯愕神情。
隨後,她臉色陰沉斥責道:
“梁越,你當真是不知好歹!
如今的宗門能夠容忍你這樣的廢物垃圾存在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居然還敢頂撞我們?
真以為你還是曾經那個天之驕子,那個實力強悍的首席弟子麼?
不,現在的你比不上師弟的一根汗毛。
他雖然修為尚淺,但天賦卓絕,刻苦努力,踏實能幹,是師尊欽點的下任掌門人。
師弟能看上你的那柄破劍是你的榮幸,一個廢人能為宗門做出貢獻是你的福分!
你怎敢拒絕?
你怎能拒絕!”
慕容晚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俏麗的小臉上滿是緋紅。
不過,梁越卻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撇嘴說道:
“那又與我何干?我又不欠他的!”
聞言,慕容晚的肺簡直要氣炸了!
今日梁越怎麼回事?
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
不僅害她當眾出醜受到師尊責罰,還出言不遜,敢怒懟她這個師姐!
他不知道,你區區一個凡人,他堂堂化身大修,只要吹一口氣就能將他碾死?
憤怒讓她失去理智,排山倒海的氣勢朝著梁越壓過去。
彷彿瞬間便能叫他一命嗚呼。
“你敢殺我麼?是嫌懲罰不夠是麼?”
可就在這時梁越的聲音如一口警鐘,瞬間便叫慕容晚清醒過來。
那排山倒海的氣勢猛然一縮,化作清風,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慕容晚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下定決心道:
“小師弟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找師傅給你討個公道!
我就不信,師尊在這裡,他還敢這麼狂妄!”
說完,便化作一陣流光離去。
葉凡看著慕容晚急火火的離去,只是無奈搖搖頭道:
“師姐就是這個性子,急吼吼的,你別放在心上。”
頓了頓,他又道:“既然師兄不願拿出自已的本命法寶,那師弟便想想其他辦法,不會讓師兄為難,我這便去將師姐喊回來。”
梁越眯眼盯著那個表情管理完美無瑕的小師弟勾唇笑道:
“小師弟,說這種話之前麻煩你先把從我屋裡偷走的東西原封不動還回去!”
聞言,葉凡身子一僵,邁出去的腿懸在半空,錯愕之情溢於言表。
曾經,梁越因為師兄的身份處處遷就於他,無論他怎麼做,都梁越都會大度的原諒他,甚至毫無怨言。
只是,這次他打錯了算盤。
葉凡勉強扯出一抹溫文爾雅的笑容道:“師兄,這些都是魔修的東西,你一介凡人,一直把這些東西放在你身旁終究是不妥,師弟便準備幫你代為銷燬了。”
“葉師弟,你越界了!”梁越聲音冷冷傳來。
“我甭管這些東西與魔修有沒有關係,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誰也不拿不走!”
說著,神魂之力逸散而出,滔天的壓力將修為尚且羸弱的葉凡雙腿止不住的顫抖,就連手上的箱子也掉在了地上!
他竟是要滅殺葉凡!
“住手!”
就在這時,一股更為浩瀚的氣勢從遠處襲來,從梁越手上救下葉凡。
頓時,葉凡如同在水裡泡過般,渾身都打溼了。
梁越卻是看都不看他,自顧自撿起地上的箱子,邁步便朝屋內走去。
“梁越!你給我站住!”
冷清秋的聲音由遠及近,隨後一道流光悍然砸落,擋在他的門前。
一時間,塵土飛揚,就連他的門都被氣浪吹得搖搖欲墜。
就在冷清秋趕來的剎那,梁越眼角分明瞥到,葉凡眸中閃過的一抹怨毒和快意。
“梁越!你安敢如此欺壓你的師弟?
今日若不能給我個交代,絕不輕饒!”
冷清秋語氣冰冷憤怒,有種掩飾不住的殺意!
只是,梁越完全沒被唬住,依舊身形挺拔,不卑不亢道:
“我只是教訓一下某些擅闖弟子洞府,偷盜他人物品的弟子罷了,按照宗門規定,擅闖他人洞府,我可是有權將其擊斃的!”
“笑話!你師弟乃是下任掌門,宗門內他何處去不得?還需要向誰人報備?”
“不過是一個破箱子,小凡他拿便拿了,就是他把你這破洞府拆了又能值幾個錢?”
說到這裡,葉凡也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
“師尊,別說了,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本意只是想替師兄分擔些的,可是……”
“莫要多言,你梁越就是被我們寵壞了,就是需要多多敲打才能懂事。”
聽著師徒二人一唱一和,梁越只覺聒噪。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系統充能,然後開始第一次抽獎。
無錯書吧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那照你所說,三玄道宗改名三玄王朝好了,葉凡是皇上,你是太上皇,三玄道宗便是你們的所有物,想怎麼搞便怎麼搞?”
冷清秋勃然大怒,被一個凡人弟子頻頻頂撞,饒是她有再多的修養,也把持不住怒意。
她開口呵斥道:
“放肆!你怎麼敢跟為師這樣說話!
自打你回來後宗門可曾虧待過你?
可你非但不感激宗門,卻依舊執迷不悟,不願為宗門貢獻哪怕一絲一毫!
若你再這樣下去,可休怪為師不念舊情!”
梁越煩了。
自打回來之後宗門給了他什麼?
啥都沒有!
就連吃飯還得他自已賺錢,自已買。
就這他還沒質問她,反倒是在這大放厥詞!
說來說去,不就是想拿到他的那點東西麼?
真是噁心!
太噁心了!
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於是他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道:“既如此,弟子退出三玄道宗便是,望師尊成全!”
這話一出,冷清秋愣住了。
她從沒想過,區區一個凡人的梁越願意離開如今蒸蒸日上的三玄道宗。
她想訓斥對方這激將法太過拙劣。
但,當看到對方眼中的憤怒和決絕時,便止住了話頭。
就這樣將宗門的功臣逼走,難道她真的做錯了麼?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
她有些迷茫,但很快她便搖了搖頭。
不對!
她們有什麼錯!
這一切都是梁越的錯,是他太過分了!
既然他想要離開,那便成全他!
於是,她點了點頭。
“既然你要走,那我便成全你。只希望,將來你別求著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