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我是賽慄·哈克特。從修女凱特琳娜收留我至今已經過去了兩週,也就是說我甦醒到現在剛好一週。我曾聽說隨著年齡的增長,時間似乎過得越來越快。對我這個九歲的人來說,這倒是全新的體驗。
話說回來,幸運的是除了腳傷之外,我的其他傷勢都不嚴重,很快就能活動自如了。只是因為在地道里赤腳跑了幾個小時,腳上的傷比較嚴重,上藥就像是酷刑一般。我忍不住會尖叫。真的很疼。對於那位笑容可掬、幫我上藥的修女,我心中既有感激之情,也有難以言喻的感情。不過,鑑於她那完美的身材,我決定原諒她。
“真是出乎意料。這可是撿到了寶。”
修女邊說著邊觀察我。問我正在做什麼的話,我正借用輪椅四處移動打掃衛生。剛才我還在洗衣服。晴朗的日子最適合洗衣服了。
貴族小姐會做清潔和洗衣嗎?這是一個很自然的疑問,身體的原主人做不做得到不知道,但我,一個二十一世紀自力更生的社畜,是肯定做得到。
“真是令人高興的意外收穫。教堂彷彿重生了一般變得乾淨整潔。你幫了很大的忙。”
“謝謝您,修女。但還不夠。如果腳能痊癒,我能做得更好……真是讓人著急。”
高處或者二樓的房間我都無法打掃。這讓我十分焦慮。無可奈何。
“你不需要像僕人那樣做事情。我已經很感激你了。別進我的房間,我自已來打掃。”
“修女,您實在讓人無法信任。請交給我來處理。我會把它打掃乾淨的。”
透過這一週的經歷我發現,修女對個人生活的瑣事有些不在意。怎麼說呢,廚房的災難讓我想起了那天的慘劇。那、那些蟑螂……簡直就是黑惡魔的巢穴。簡直像是戰場。雖然我已經把它們驅逐出去,但不能放鬆警惕。修女有一種驚人的技能,只要一不留神,她就能把房間弄得一團糟。
她的私人房間不可能會乾淨。話說回來,她把衣物隨意丟棄在地上。當我看到地板上散落著內衣褲時,震驚之餘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才九歲,卻像個母親一樣說話。別人不會說你早熟嗎?”修女對我表現出來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略感驚奇。
“我確實被說過有點嚇人。不過,這是小事。另外,請正視一個九歲孩子的指出的問題。”我隨意把話題岔開,避過了這個問題。
雖然經歷了不少波折,但我總體上正在逐漸適應新的生活。
從我被收留至今已經過去三週了。時間過得真快。腳傷也在順利恢復,我現在在自已能夠承受的範圍內進行康復訓練的同時參與家務。讀醫學書籍真是太好了。今天修女還帶來了報紙。
“你看出了哪裡不對勁嗎,賽慄?”
無錯書吧“是的。雖然才過去三週,還沒到一個月,但關於哈克特伯爵家的文章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這對於帝國來說本應是一件大事。”
的確,修女帶來的這份帝國日報是帝國發行量最大的報紙,然而上面卻彷彿忘記了這件事,只有和平的新聞。這本身並不是壞事,但我仍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是自我陶醉嗎?
“確實,在第一天的時候這還是頭條新聞,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各家報紙也都停止報道此事。帝國的做法就是掩蓋那些對自已不利的事情。”
“果然無法信任他們。如果當時求助的話,結果會怎樣,我不敢想象。我非常感謝收留我的修女。我能活著,全靠修女的幫助。”
“如果你非要這麼感激的話,那就不要再打掃我的房間了。你改變了佈局,讓我很不方便。”
“我只是把東西放在應該在的地方,並沒有改變佈局。另外,請作為女性妥善管理內衣褲。”
“好好好,媽媽。”我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望向修女。
“我可不需要這麼大的女兒。”
我在試圖說服自已,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我擅長壓抑情感,所以這並不難。但更重要的是我需要和修女卡莎建立起一種親密關係,一種讓她不至於在某個時刻出賣我的關係。現在我需要努力恢復,儘量與修女親近。
很顯然,哈克特家族在一夜之間覆滅,絕不可能是什麼強盜進攻。且不說家族的高手放在帝國也是數一數二的戰力。就是一眾家臣和親衛,也是帝國一支無法忽視的力量。會是誰幹的呢?能讓哈克特家族毫無反抗之力,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我彷彿看到一座遮天蔽日的大山橫亙在頭頂,望一眼就讓人目眩。我知道我只能徹底的隱藏起來,更是祈禱敵人並沒有察覺哈克特家族竟然還有人逃出昇天。
母親,父親,你們還好嗎?是否還在人間?眼淚模糊了眼眶,但下一次我就將它擦乾——我不能多愁善感,必須時刻保持堅韌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