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明一路跟隨,麟尤卻是笑不出來,他早不出關,晚不出關,偏偏趕在了今日。
如此大的跟屁蟲時刻尾隨著,他要怎麼動身去殺那方揮雪。
吃了飯,麟尤便回了屋子,奎明被拒之門外。
奎明惱了,明明是他在關心他,反倒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正在這時,衛御來報:“牡丹城少主來見!”
奎明此刻一聽到牡丹城這三個詞,就討厭地很,立刻道:“不見!”
說罷,繼續敲著麟尤的門。
衛御接著道:“牡丹城城主要見的是麟尤公子,而非閣主!”
奎明聞言,敲門的手頓住,冷下臉來,立刻負手轉身,朝著前方的主閣走去:“本尊倒要看看,這牡丹城少主是何許人也,竟然跑到了我的門戶裡找人!”
衛御:“……”他該說閣主什麼好!你怎麼這麼護食呢!麟尤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待人走了,立刻喬裝打扮了一番開溜,趁機出門。
而此刻奎明卻是瞧見了這牡丹城的少主,此人手下除了左護法是個男子之外,其餘均為妙齡少女,來的可真是浩浩蕩蕩,莫非是要將他那水靈的賢弟給硬搶了去?!奎明裝作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倒在主坐上,眯著眼睛瞧著這面前的翩翩公子道:“少主來的真不巧,看病可要改日再來了!家姐這兩日出了門,恐怕看不了少主的花柳之病,少主請回吧!”
牡丹城少主牧翼聞言,神色微暗,忽而笑道:“仁兄從哪裡聽的胡話,竟然毀我清譽,改日在下一定要將散播留言的人查個清楚,不過,這件事暫且不說,在下此次前來,並非是來找神醫,而是想見一位故人,聽聞他在貴府,特來叨擾!”
奎明聞言,只覺好笑,故人!?麟尤他十幾年一直呆在山上,何時成了你的故人了!“哦?你說的可是我的師弟麟尤?公子可是有所不知,我師弟向來不喜有病之人,公子還是治了病再來吧,衛御,送客!”
奎明懶洋洋道!牧翼聞言,神色黯淡下來,他已經是給足了此人好臉色,怎麼此人就是不識抬舉,就算他是老劍神的兒子又如何,就算他背後又那霽月閣又如何,不過一個將死之人,竟然還有本事大呼小叫!“你!哼!不過是病殘之軀,竟然還有臉說本少主?今日我必須要見麟尤,旁人擋不得!”
牧翼冷聲道。
奎明聞言反倒大笑出聲:“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衛御啊,你手下的暗衛近些日子有些閒,讓他們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於是衛御一聲令下,六個暗衛從四方趕來,將牧翼和他一眾手下給圍了。
牧翼瞧著這刀槍棍棒都用上,穿著不倫不類的暗衛們,不禁笑出了聲:“這主人是一副病態,手下的狗竟然也不正常!”
話落,他的手下人就已經和這些暗衛交上手,而他則衝過去,和衛御過招。
牡丹城,牡丹花,自是獨立一派的牡丹花針。
牡丹城少主雖說風流,但是卻不是花架子,幾乎和衛御打成了平手,而且除此之外,他竟然還找出時機朝著主座之上癱坐的奎明扔了花針過去。
奎明手下長袖一晃,悉數將花針收入手中,瞧著這牡丹城少主,似乎在隱藏實力,若是此人用十成靈力,恐怕衛御也招架不住。
瞧著衛御逐步佔下風,只得道:“衛御!”
此二字一出,衛御自然知道,立刻閃退一旁,脫戰。
而牡丹城少主則直逼座上奎明。
奎明依舊坐地安穩,只見牧翼花針四落,他只是輕抬了一下手腕,便將那花針攬入袖中,牧翼根本沒有瞧見奎明是如何出手,四周彷彿又一個屏障般,將奎明保護其中。
牧翼有些氣惱,提劍而出,在奎明面前晃了一眼。
奎明登時就來了精神,此劍,是花開,當初這把劍是被收入了東豈皇宮,以牡丹城城主和當今聖上的關係,果然此劍是在牧翼的手中。
不錯,不錯,竟然為了麟尤,敢把這把劍亮出來,那爺爺我就陪你玩玩。
牧翼逼近,奎明忽然站起身來,便赤手空拳迎上了牧翼,手中掌力刁鑽,每一掌落下,都能在地上轟出一個大洞來。
牧翼大驚,此人竟不是一個病人?!出手之快,對他來說也只是堪堪躲過。
倘若一不小心這掌風若是落在他身上,五臟六腑恐怕就要不得了!牧翼小心後退,一直退到了院子之中,空曠之地,總比那狹小的屋子來的容易些,於是牧翼本以為有機會反擊。
可誰料到,奎明此刻卻是忽然提速,直接朝著他的腦袋拍去。
他即刻提劍去擋,可誰知,奎明忽然收了力量,直接掐住了他的手腕,將花開劍收到自己的手中,然後翻身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
然後奎明便落了地收了手,拿著這把劍站在空地之上道:“一劍抵一命,牡丹城少主,今日本尊姑且饒了你,若是讓本尊再遇到,恐怕不是丟了一把劍的事了!衛御,送客!”
奎明說罷,便離開了,歡歡喜喜拿著劍要去邀功,誰知麟尤的房間卻是空無一人,當時就急了!麟尤喬裝打扮了一番,衣服穿得暗色,也用黑布掩了面,根本看不出他本來的面貌,再加上翻牆出的門,如此一來,便是無人察覺。
奎明發現已為時已晚,便立刻派人去找,還命在聽雨小榭的黃狗的暗衛一起來找,可是一個變了裝的人,那裡是如何找得到,而且他還有防備之心。
奎明也知道,便也出了門,加入了尋找大隊。
麟尤一直在暗中搜查方揮雪的行蹤,但是卻不知道這方揮雪去妓院是為了聯絡訊息,為了確保萬一,方揮雪會命下屬易容成他的樣子,替身去妓院,而真身此次去了城外北郊的樹林。
麟尤碰上的是真身,他還在奇怪,為何方揮雪今日改了行程,也沒管那麼多,於是便一路跟到了北郊。
北郊樹林多虎豹,麟尤只是悄悄跟上,他雖然是習武之人,但是才下山沒多久,根本就是一個江湖小白,哪裡知道世間險惡。
此次跟去,一路尾隨到了方揮雪和某個人的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