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空子知三昧真火對此寒有一定剋制,不過盡力去救,上前施術。
而高澄身後那蝶精卻不明靈空子意圖,還道他欲趁機取了高澄性命,咬牙大叫一聲:“小女子自甘就戮,道長不必為難這位先生。”抬手把高澄往身後一拉。
這時奇異突變,一股濃霧驀然圍住高澄與蝶精,兩人竟然瞬間就在青鸞師兄妹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蝶精抱著高澄,躡手躡腳好往後退去,走出十餘步,她重傷之身經不起玄冰彈的寒力,發起抖來,身上也結了一層寒霜。
她放下高澄,運功驅寒,抖落身上的冰霜。
她摸摸高澄心口,卻是冷冰冰的幾乎沒有溫度,她緩緩嘆了一口氣,雙掌合十,朝天喃喃自語,後吸取幾朵鮮花的花蕊,精神漸長。
高澄雖然凍成僵硬,對於蝶精舉止瞧在眼中,心中好奇,對方似乎是自己曾認識的人。
高澄肚腹中卻己漸漸溫暖起來,身上的冰霜刀在不知不覺中緩緩融化,料想再過一會兒就可完全復原。
高澄有兩種真氣護體,太乙真氣和天煞神功第一層啟動,體質異常,對風火水土四系魔法皆有一種天生的抵抗力。
不過那玄水彈威力實在太過霸道,若非機緣巧合,他至少還要被凍上數日後方能解困。
他想到調侃靈空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實事上,機緣交錯,他無意中由郎中變為這二師兄妹的未來大師兄!後來居上,自己直接入內門,不知這兩頭犟牛服不服?
那蝶精轉過身來,喜道:“高先生,你終於醒了。”
高澄四肢輕震,身上的冰霜隨之而落,四肢恢復一些知覺,道:“姑娘救命之恩,高澄沒齒難忘。”
蝶精嘻嘻一笑,道:“是高先生先救了我,小妹可不能居功。”臉孔相比之前生硬顯得活潑起來。
高澄擺手,活動不靈便的四肢:“差點傷到你!”
蝶精嘆道:“一般的人類對我們妖族成見極深,見我族遇難不但不救,反而會落井下石。想不到高先生竟然執意得罪那兩人而救我。難道,你真認識我嗎?”
高澄搖頭。
蝶精道:“我也奇怪?這些年我歷劫根本不見外人,但似在哪裡見過你!”
高澄納悶:“請教姑娘芳名?”
蝶精盯著他,慢慢道:“我叫夢瑤!”
高澄聽後一怔,“夢瑤”!
三年前陳九讓一個飛精期蝶精為他們伴舞伴酒,那蝶精不正叫夢瑤嗎?當時自己還跳了一支現代舞,她幻化成夜叉嚇倒了自己,怪不得似曾相識,原來是她?!
他見她身為妖族,但性格溫順,又解人意,心生憐意,原來還有這一段道緣。
蝶精一雙妙目停在高澄雙旗上,說:“我叫你高大哥,好嗎?!”
他柔和地說道:“你以後就做我的小妹妹吧,以後我會保護好你,決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夢瑤幽幽嘆道:“高大哥!”喜悅之色溢於言表。高澄莫名起了一種重見親人的感動。
夢瑤幽幽嘆道:“高大哥你有所不知,夢瑤身為妖族,人類見我都避之不及,而高大哥不但拼力救我,還肯收我為妹妹,夢瑤心中好生歡喜。”
高澄微震:原來在人類眼中可怕的妖族,其實也有如此渴望得到他人的認可。其實五界之中,不論人妖鬼魔仙,都有善良之輩,各界大能爭搶資源,大道規則分崩離析,彼此成見越來越深,均陷封神大劫呀!
夢瑤講述自己為何要帶走地上那人:因十年前,那人在山中游玩,在一棵樹下,驅走螳螂,無意救下一隻翅膀受傷的蝴蝶,帶回棚所,細心照顧多日,待她痊癒放飛山林,受傷的蝴蝶是夢瑤。
此凌霄山地處五界結界之地,夢瑤汲天地精氣而生,又經那人相救帶回,沾了人氣,但那人本是一名練氣剛入門修士,被仇敵追殺而隱藏此地,但數次強敵來襲,均被夢瑤引走。
直到靈空子和青鸞尋著,夢瑤不明白他們意圖,出手相救那人,那人名叫孟玉。
“若不是靈空子師兄妹出現,孟玉恐怕永遠不知夢瑤肯為他去死的深情,也不會認識高大哥。”夢瑤道:“說來奇怪,前些年凌霄山地段各峰確實妖魅頻出,但如今除了我外皆不見蹤影,這兩人尋來,不知原由。”
高澄說道:“為什麼你一接觸我就隱形了!”
夢瑤從懷中取出物,說:“想必因為這個寶貝,而夢瑤能修至人形,全是由此物所賜。”
她張開手,剎那間光華四射,轉眼間卻又暗淡下來。
高澄見她手中拿著一顆豆大的透明珠子,玲瓏剔透,雖無耀目光華,但有一種磁力般吸引眼光,那珠子周圍稜角發明,形狀極不規則,如被炸開一樣,圓潤無比,十分稀奇。問道:“這珠子從何而得?”
夢瑤笑道:“就在孟玉棚屋中。我本是一支普通蝴蝶,那日被孟玉帶回後,靈識重現,發現自己恰恰停在一座屏風之上,如從一場夢中醒來。我暗中尋找,發現這枚藏在屏風隙間的寶珠。後來我漸成人形,尋機取出。”
高澄問道:“夢瑤是你自己起的名字嗎?”
夢瑤眨眼:“說來奇怪,我從迷夢中醒來,就知道自己叫這名字,彷彿那是我前生的記憶一般,不過除了名字,其它的卻再也想不起來了。”
高澄己推知她的經歷正是陳九說的歷劫,遺忘了本來面目,也忘記了自己曾與她有一面之緣,隱隱感到這一切並非巧合,而是冥冥之中的某種力量的悉心安排。
他想起隨同丐仙陳九穿結界還見過“雲蕊仙子”,聽說了“大法師”,他們是金字塔塔尖處的存在,但一切仍是迷。
夢瑤指著珠子說:“夢瑤不知此物究竟為何,但知它必定大有來歷,後來無意中發現此珠有令我隱形的功能,便稱呼為隱珠。”
高澄用手輕輕撫摸隱珠,口中奇道:“奇怪,現在為何不能讓我們隱形了,你可有什麼訣法嗎?”
夢瑤說道:“哪有什麼訣法,這隱形功能時隱時顯,根本不受我控制。今日靈空子要害你時被隱珠感應到了,方才恰好救了我們。“
高澄活動了一下四肢,己覺無礙:“大哥另有要事,恐怕不能陪你了。”
夢瑤微怔,不忍分離:“不知高大哥有何打算?”
高澄道:“我要回太乙觀靜修,爭取三年內透過劍仙門內門考驗,你有何打算?”
夢瑤遲疑一會講道:“高大哥有要事,我不方便拖累。祝大哥早日功成遂願!”
高澄道:“夢瑤放心,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妹妹,大哥決不會棄你不顧,等完成我的事情後,必定回來找你。你如有需要,可到廣裡我家暫住,太乙觀這邊等我與師弟妹消除誤會後,再邀來同修。”
夢瑤一咬牙,將那珠子放在高澄手中,道:“我己具人形,以天地精氣可修煉,金丹期有望,此物於大哥或許有用,只要大哥瞧到它,也會想到夢瑤。”
高澄體會到她的誠心,不便推辭,笑道:“好,我就收下小妹一番心意,待我大事了結,必會助你完成心願,與孟先生守護一世。”後將隱珠揣入懷中。
夢瑤也不多留,道:“若來日金丹大成,有機會便助大哥降魔衛道。“又細細叮矚一番,依依不捨地告別。
他們二人並不知曉隱珠是一顆上古星辰的投影分身,因上古大戰,星辰粉碎,遺失於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