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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章 杜三孃的身世

杜三娘想到這些,不再言語了,從她裙子內掏出一支精緻的白色笛子,放在她粉紅的嘴唇上吹了起來。

笛音很快就環繞著四周,腳下的草開始慢慢的失去水分,逐漸枯萎,天上飛著的鳥兒也直線下墜,掉落在地,結界對面的五個虎大王及看熱鬧的狼群也因為結界的裂縫傳過來的笛音,開始躁動起來。

“吼,吼,吼!”老虎在呼嘯。

“嗷嗚,嗷嗚,嗷嗚!”狼群在對叫著。

猛獸們開始互相攻擊。

“不好,是魔音!它能騷亂人的心志,也能吸收一切生物的生命體徵,大家把耳朵捂起來,小墨,組結界把周家主保護起來。”張澗說道,他曾經聽他師父說過,在這個世間曾經有個右手六指的女人吹得一手好笛子,若是遇上了千萬要小心,堵住耳朵,心中誦唸《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來淨化魔音。

張澗數了下杜三孃的右手,果然有六個手指,兩個小拇指。

“真的是她?魔音再現?”張澗心裡也就遲疑了兩秒,便盤坐在地,開始為大家唸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來對抗魔音。

圓靜還好,她練了如來神掌,對魔音有一定的抵消作用。

周秧寧卻遭殃了,只見他抱頭蹲在地上,痛苦難耐,雙眼通紅,眼珠凸起。

“小墨,快點,周家主快受不了。”圓靜在旁邊催促著,她要在小墨的結界組成前保護好他們兩個,防止杜飛的突然攻擊。

杜飛看到杜三娘突然發起攻擊,他也意識到了,杜三娘想要滅殺此四人,永絕後患,雖然兩個人因為性格不一樣,人生經歷不一樣,但目標卻是一致的,把惡人谷留住。

杜飛把剛收起來不久的飛刀再次擲了出去,一部分射向張澗,一部分射向小墨的位置。

飛刀在空中快速飛行,帶著“嗖嗖嗖”的勁風直飛倆人的面門。

張澗一邊唸誦心經,一邊隨手一揮,用內勁把飛刀震落在地。

圓靜看到飛刀飛來,她也伸出一個手掌,把飛刀直接震向反方向,朝著杜飛的方向飛了過去。

杜飛由於受魔音的影響,飛刀的力道和角度都大打折扣,圓靜和張澗才這麼輕而易舉的處理掉。

被圓靜打回去的飛刀在半途卻因力度不足而掉落在地,沒有碰上杜飛一分一毫。

小墨的小結界已經構建完成,周秧寧的痛苦才慢慢的減輕了,臉上的煞白也消退了,倆人被結界包裹著。

大結界裡的猛獸在聽到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後,躁動的心境減緩了許多。

圓靜看到形勢在轉變,“張澗,加大唸誦力度,灌輸內力進去!”

張澗知道圓靜想反攻了,把心經的唸誦力度和速度都增加了一倍。

圓靜想利用太極拳來震散魔音,一招“撥雲見日”打了出去,魔音消散了一部分,結界內的猛獸開始匍匐在地了,不再躁動,圓靜知道這招有效。

圓靜打了三回這招,魔音所剩無幾了,最後一招“降龍伏虎”徹底的擊碎了所有魔音。

笛音戛然而止,杜三娘嘴角滲出絲絲鮮血。

“你倆都是佛教弟子?”杜三娘問道。

“都不是,只是跟佛教有淵源,對了,我是該稱呼你為六指魔笛王雪梅?還是繼續叫你杜三娘杜谷主?”

“王雪梅?”大家聽到這個名字,都非常詫異,杜三娘原來還有個名字?

“王雪梅?王雪梅?哈哈哈,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終究還是有人認出老孃來。”這個名字杜三娘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聽人這樣稱呼她了,連她自已都快忘了,她心裡默默地想著。

“圓靜,你師父是誰?”杜三娘問道。

“我沒有師父,要說有師父的話,我師父是張澗,這些都是他教我的。”

“不可能,他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年不可能在太極拳上有這麼深的造詣,張澗,你師父是誰?是不是楊露禪?”

“楊露禪是誰?”圓靜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師父的名字?你認識他?”

楊露禪,楊氏太極拳的創始人,從小習武,潛心習練太極拳,在自我鑽研與大膽創新的情況下,自立門派,修成正果,獨創了楊氏太極拳。

楊露禪是普世遁入佛門前的俗名,也就是當世人王的名字。

“他是你師父?難怪你也剛正不阿,我不止認識他,跟他還是同門師兄妹,他是我師哥,我是他師妹。”

“原來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怎麼會在此地?”

“閉嘴,誰跟你們是一家人?我恨他,我之所以在此處,全是拜他所賜!”杜三娘一肚子的怨氣在此時徹底釋放了,她在努力的回想過去。

楊露禪和王雪梅從小就拜入在武當派門下。

倆人可能都是孤兒,性格孤僻,不願跟人交談,在十二歲前,倆人都還不認識。

那一年,楊露禪正在河邊練太極拳,他怎麼打都打不出他想要的氣勢,懊惱不已,此時山上傳來了悠揚的笛音,楊露禪凝神靜氣,仔細聆聽,突然感覺入定了,待一曲完畢,楊露禪茅塞頓開,藉著太極拳的柔和,翩翩起舞。

王雪梅在山頂繼續為他吹奏笛子,說來也奇怪,她的笛音好像帶有某種神秘的力量,讓楊露禪的武功大為精進。

倆人接下來經常都這樣,王雪梅坐在山頂吹著笛子,楊露禪在山下河邊舞著太極,而他們兩年來都沒面對面的站在一起說過話,甚至連對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卻已經達到了心意相通。

這天,王雪梅耐不住自已的性子,終於下山來到了楊露禪身邊。

楊露禪相貌堂堂,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一表人才。

王雪梅如花似玉,冰肌玉骨,婀娜多姿,一笑傾城。

“你好,你就是每天為我吹笛子的那個人?”楊露禪率先開口打著招呼。

“是,啊,不是,我只是喜歡每天過來這座山吹笛子消磨時間。”王雪梅害羞的不想承認她就是每天期待著這個為他吹笛的時刻。

“好吧,不過謝謝你,你的笛音讓我心神寧靜,拋棄雜念,在這兩年裡,我武功精進不少,多虧了你的笛音輔助。”楊露禪微微一笑,說道。

沉默,可怕的沉默,倆人都非常木訥,不太會表達,四目相對,誰都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天色開始慢慢的暗淡了下來。

“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明天見!”還是楊露禪率先打破了沉默。

“慢著,你能再為我舞一套太極拳嗎?我來吹笛子。”王雪梅不想浪費跟他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明天她要開始閉關修煉,估計得有十天不能來這裡了。

“好吧!”

楊露禪隨即施展拳法,王雪梅也吹動起笛子。兩人配合默契,猶如天作之合。待一套拳打完,楊露禪收勢而立,王雪梅的笛聲也同時停止。

“我要走了,你也回去吧。”王雪梅輕聲說道。

楊露禪心頭一緊,竟有些失落,但還是故作鎮定道:“明天見。”

王雪梅轉身離去,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知道,自已已經愛上了這個只會打太極拳的傻小子。

接下來的十天,王雪梅開始閉關修煉,其實她練功也非常刻苦,功夫了得,在自已師父門下已經是首屈一指,她每天傍晚時分過來小山坡為楊露禪吹笛子,是因為那天她剛好碰上了他在河邊施展太極拳,笛音和太極拳相得益彰,讓她很開心能幫助到別人,所以她既是來吹笛消磨時間,陶冶情操,也是為了過來看看這個男人。

十天內,楊露禪都沒聽到笛音,也沒見到那位她,心情有點煩躁,練功都心浮氣躁,不進反退。

他上山坡,想看看她經常坐的位置是怎樣的。

楊露禪來到山坡上,只見坡頂只有一塊大石頭,沒有其它的了,他坐了上去,屁股咯得慌,這傻丫頭怎麼能做到在這樣的石頭上坐兩個多小時?還說不是專門來為自已吹笛子?誰會傻到來這種地方待這麼久?

他明白了,她喜歡上自已了,但為什麼她不來這裡了呢?是我哪天沒跟她說話,她生氣了?

不太像啊,倆人本來就陌生,第一次見面說的話少不是很正常嗎?

楊露禪想不通,只好下了山坡,來到河邊繼續練他的太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