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用烈酒清洗傷口後,若汐再次用烈酒搓洗雙手,然後從一個大碗中將烈酒泡著的針線和一把木製的鑷子拿出來。
那些是她先前去熬藥前就泡進烈酒中的,而那把木製的鑷子也是仁濟堂中能搜出來的唯一一把勉強可用的工具。
另外還有一把裁衣服的剪刀還泡在碗中,若汐示意男子晃燃火摺子,將碗中的烈酒點燃——只有將就這樣,消毒了。
若汐先用木製鑷子將病人傷口的血管、韌帶、肌腱等等一一對齊開始一層一層的縫合。
因為手術器械不符合,若汐縫合得格外費神。
在她上輩子呆的那個世界,這樣的縫合雖然很精細,對她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可現在才剛縫合第二層,她已經幹得滿頭大汗,歪著頭不讓額上的汗滴到傷口上,她吩咐坐著的那個男人:“給我擦汗.”
看著驚愣住的男人,她又催促了一句:“快點呀.”
無錯書吧唉,連個手術助手都這麼不合格。
不知道汗水滴在傷口上很容易感染嗎?男人在她的催促中站起身,到處找手帕,若汐不耐的揚起下巴示意自己脫下來的紗衣裡有她的手帕。
男人嫌棄地看著女人的衣服,鬱悶地拿出絹帕,走到她身邊笨手笨腳的為她擦拭汗水,她點點頭,繼續埋頭做手術。
男人好像很快就適應這助手的角色,接下來的時間裡,若汐一直低頭縫合傷口,他看見她頭上浸出汗水,就會立即動手為她擦掉。
兩個時辰後,若汐終於縫好了最後一針,連縫帶剪都是她一個人呀!兩個時辰就是四個小時,上一輩子,她的四個小時可以做一個心臟搭橋手術了啊!若汐無比嫌棄的扔了手中那些湊合起來的手術工具,心中恨恨的發誓:有了錢後,第一件事就是打製一套符合規格的手術器械!長出一口氣虛脫般的坐了下來叫道:“春鵑.”
站在外面的春鵑焦急萬分,無視釘子一般站在門邊的陳力,不安地來回走動。
一聽小姐的呼喚立即脆生生的答應一聲衝了進來,自家小姐有氣無力的,對她說:“我們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