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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看誰敢

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和摸呢。

二兩五一個的鐲子確實是不小了,唐初夏是喜歡那上面的雕花,比翼鴛鴦的寓意也是好的,當下也不客氣直接付了錢,這鐲子是五兩,加上雕花和其他的費用,足足話了六兩銀子才拿下來。

唐初夏付錢痛快,小夥計也高興,主動地介紹起其他的東西來,唐初夏也想了解一下,沒想到就這麼會的功夫就被人給盯上了。

“公子,你看,那個小娘子,長得真標誌啊.”

這銀樓二樓樓梯口的位置,一個穿綢裹緞的公子還有一個狗腿的小廝正在看著挑選飾品的唐初夏。

“當真是美人啊,這縣城我也生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呢,年紀還小了點,要是再大一點就更好了,走,跟公子我去問候問候.”

那公子騷包的扇子一搖,從樓梯上就下來了。

唐初夏正看中了一根銀簪,想著添妝兩樣才正好,還沒等付錢呢,小夥計的手就被一把扇子給隔檔開了,“這位姑娘看上了什麼都給本公子包好了,算在本公子的賬上,喜歡什麼隨便挑.”

最後一句話是對唐初夏說的。

唐初夏一側頭,就看到自己身邊有一位油膩膩的所謂公子,正露出自以為迷人的微笑,但是他明顯酒色過度的臉透著油膩的虛浮。

“我不認識你,小弟,我們走.”

唐初夏知道,這種富家公子調戲良家婦女實在是無聊的橋段,自己要快一些避開才好,不然的話,吃虧的還是自己,萬一起了衝突,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小弟怎麼辦。

“哎,別走啊,姑娘,我們家公子想認識認識你,交給朋友怎麼樣?”

那個狗腿小廝攔住了唐初夏的去路,很多在銀樓買東西的人都看了過來,見唐初夏被纏住了,再看看那位公子的臉,都替唐初夏惋惜。

這位公子是本縣縣丞家的獨子,從十幾歲開始就是這縣城的一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只要是被他看中的人,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魔爪的,這為小娘子怕是要遭殃了。

不過也有人羨慕嫉妒,這位公子的名聲雖然不好,但是也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凡是被他帶進府裡的女子,不管是有名分的沒有名分的,都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還會給女子的家中補償一筆銀子,至今為止還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鬧出人命來,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給我讓開,不然的話,我喊人了.”

唐初夏抓緊小弟的手,心裡想著怎麼能夠從這兩個人的包圍中脫身出去。

“姑娘,我們家公子是好意,你可知道我們家公子是誰嗎?這是縣丞家的公子,跟了公子之後,吃香的喝辣的,綾羅綢緞,金珠寶貝享用不盡啊,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好事呢.”

那個狗腿小廝繼續說道。

“讓開!”

唐初夏往前走了一步,神情冷肅。

“你這個狗奴才,把人家姑娘都給惹急了,姑娘,在下李天峰,想跟姑娘做個朋友.”

縣丞公子李天峰自認為自己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打動一個鄉下丫頭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

“讓開!”

唐初夏再次說道,這樣的糾纏是沒有任何盡頭的,希望自己的強烈態度能夠讓這個什麼狗屁的李天峰知難而退吧。

當然這隻能是唐初夏的一廂情願而已,李天峰當然不是那種人了,而且唐初夏冰霜一樣的臉,讓他怦然心動,很久沒有女子能給他這樣的感覺了。

“姑娘,跟我走,你以後就是我的二房夫人.”

李天峰自認為已經很給唐初夏面子了,能做他的二房可是他後院多少女子的夢想呢,他現在還沒有正妻,這二房夫人的地位可是不低啊。

“我沒興趣,而且我已經成親了,我要離開了.”

唐初夏現在有些後悔讓陳堇年離開了,如果陳堇年在的話,情況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唐初夏帶著小弟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銀樓裡的客人全都走光了,只剩下不敢惹事的掌櫃的還有那個小夥計躲在櫃檯後面。

“你被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天峰的臉色不好了,他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女子拒絕的如此乾脆而且如此的冷硬,其他的女子要麼是開心順從要麼是哭哭啼啼的,從來沒有一個像是唐初夏這樣,他的征服欲已經起來了,自然不會讓唐初夏躲開的。

“你們走開,別欺負我二姐.”

唐俊山揮動著自己的小拳頭,想一頭小豹子一樣,有一下竟然打在了李天峰的肚子上了。

別看唐俊山的年紀不大,但是農家的孩子從小摔摔打打的力氣就不小,這一拳正好打在了李天峰的肚臍眼上,這一下子可是疼的不輕。

“把這個小崽子給本公子抓過來,這雙手爪子就不用要了,給本公子剁了餵狗.”

李天峰氣急敗壞地說道。

他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從來沒有人給他委屈過,竟然被一個農家小屁孩子給打了,這要是傳出去,他李大公子的名頭還要不要了。

看著李天峰的小廝要去抓唐俊山,唐初夏著急了,看見櫃檯上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銀簪,直接出了過去,對這那個向唐俊山伸手的小廝就是一下。

那個小廝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被唐初夏一根銀簪紮在了手上,鮮血淋漓的嗷嗷直叫。

唐初夏應該感謝這個時代對銀子提煉的技術還不是非常的精煉,這銀簪子的硬度還是非常高的,應該還有其他的礦物元素在裡面,不然也不會這麼鋒利了。

“你竟然敢傷了我的人,活的不耐煩了,你們都給本公子進來,教訓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潑婦.”

李天峰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從來沒有吃過虧,當然不會這麼算了。

李天峰一聲令下,外面呼呼啦啦的進來了十幾個家丁打扮的人,看來這都是李天峰李大公子的幫手了。

唐初夏把小弟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手裡的銀簪衝前,護著小弟到了櫃檯附近,微微矮下身子,只要是有人敢動他們姐弟一根汗毛,迎接他的絕對是唐初夏暴風驟雨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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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誰敢!”

還沒等唐初夏做好破釜沉舟的準備呢,一聲我看誰敢,圍著唐初夏和唐俊山的那些家丁就被一個一個的扔出去了,就像是扔一個個的沙包那麼簡單。

有些人是撞著門框被扔出去的,當時就沒了動靜,有些是直接從門口穿出去的,臉皮在地上摩擦出了一條血線,半張臉已經成了血葫蘆了。

等扔完了最後一個人陳堇年高大的身軀把門口整個給擋住了,李天峰逆光有些看不清楚,眼睛眯了眯,“你是何人?敢管本公子的閒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李天峰這個時候還沒有認清楚狀況。

“二姐夫.”

唐俊山一下子就跑了過去,然後惡狠狠地瞪著李天峰。

“還不過來.”

陳堇年往前走了兩步,上前一把把唐初夏給拉到自己的身後。

“你該死!”

陳堇年的喉嚨裡吼出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在銀樓掌櫃的和小夥計驚恐的目光下,陳堇年掐住了李天峰的脖子,直接把人給舉了起來。

李天峰就像是一個上吊的人一樣,雙腿不斷的踢騰,雙手想要去抓掐住自己喉嚨的手,只不過一點力氣都用不上,舌頭很快就吐了出來,喉嚨裡“嗬嗬”有聲,臉很快就變成了紫紅色。

從他穿著長袍的身上留下來騷臭的液體,唐初夏捂了捂鼻子又把唐俊山的眼睛給擋住了,這樣的情形實在是少兒不宜。

陳堇年的胳膊肌肉鼓脹,胳膊上的青筋畢現,沒有人會懷疑陳堇年是真的想要殺了李天峰。

就在李天峰的眼睛上翻,動作的幅度都小了的時候,陳堇年放鬆了自己對李天峰的控制,李天峰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摔在了他尿的那一片水漬當中。

李天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看著陳堇年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驚恐,不斷地向後退,然後在地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水線。

然後陳堇年在李天峰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內容除了陳堇年和李天峰沒有人知道。

“做個紈絝,也要做個有品格的紈絝,像你這樣,不入流,殺你,髒了我的手.”

然後陳堇年拍了拍自己的手,帶著唐初夏和唐俊山姐弟倆出了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