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簡單了吃了早飯,陳堇年和唐初夏就出門了,這次他們把銀錢和值錢的東西都藏的很深,就連井口都被陳堇年蓋上了一快巨大的石頭,沒有三個人是甭想把井口上的石頭抬下去的,足夠保證井裡頭的肉不會壞掉。
裡面放著的是那頭不小心被陳堇年弄死了的豬肉,除了給唐家人送去的之外,陳堇年全都留著了,等回來的時候吧豬肉做成肉乾,總不會浪費了就是了。
“你說,里正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那個人渣受了傷,韓雲芝的官夫人夢就算是破滅了,里正可不是個簡單的人,城府深著呢.”
唐初夏幫忙把野豬捆好在新作的架子車上。
這架子車有一般的架子車兩個大,而且是雙輪的,車面更寬,軲轆也更大,也就是陳堇年這樣的力氣,換了其他人啊,根本就別想推動,更別說上面還有那麼多野豬呢。
“他要是敢來,一樣讓他終身難忘,你放心,這些事我都會處理的,不會讓你擔心了,走吧.”
陳堇年把架子車把手上的繩子掛在了自己的脖子後面,有力的雙手抬起了架子車的把手。
架子車發出了一聲吱呀,然後就被陳堇年給推動了,唐初夏好奇地看了看兩個架子車的車輪出,都上了陳堇年自己提取出來的脂肪做潤滑,也有鐵質的部件,看著手工還是相當的不錯的。
“放心吧,三年兩年是用不壞的,等我們做房子的時候,順便把路也修一修,你回孃家走路也方便.”
陳堇年小心地控制著架子車,要是翻到了的話,也是麻煩。
陳堇年長得人高馬大,力氣十足,加上又是練過功夫的,這點小事當然是難不倒他的,很快他們兩個人就一前一後出了半山腰來到了村子裡面。
這個時候正是家家戶戶吃完了早飯該幹什麼幹什麼的時候,看見陳堇年和唐初夏這對組合再次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都非常的好奇,傷了人,得罪了里正,怎麼還敢這麼耀武揚威的出現呢。
很快大家的視線就被架子車上面的野豬給吸引了,那是兩頭大野豬和兩頭體態中等,近乎成年的野豬,這四頭野豬的亮相,衝擊力絕對不一般。
“我的天老爺啊,這麼大的野豬,四頭呢,這陳堇年是咋弄的啊,不怕死,不要命啊?”
有人驚呼。
這野豬的本事這十里八鄉的哪個不知道,一般情況下,山裡的猛獸都不會隨意的襲擊成群的野豬,野豬長長的獠牙可不是瞅著好看的,那就是兩把鋒利的小刺刀,捅在哪都是兩個血窟窿啊。
沒想到,陳堇年敢招惹野豬,而且一次性就是四頭,那頭最健壯的公野豬這個時候已經醒了,還在架子車上掙扎了兩下,發出了兩聲悶悶的嚎叫,四條腿都被綁的結結實實的,連嘴巴都捆著麻繩,想要逞威風也是不能了。
“呦呵,還是活的呢,大家多開點,這要是跑出來,小命怕是要沒有了.”
另外一個人往後閃了好幾步,好像是那野豬隨時就能跳下架子車傷人似的。
里正就在不遠處看著,陳堇年自然也看到了他,陳堇年放慢了腳步,目光跟里正在空中對峙著。
里正身後是靠山村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當然了也是站在里正這一邊的長輩,都是給里正撐腰來的,本來今天是想要到山上找陳堇年算賬的,他身藏利刃連傷三人,如果任由他這麼下去,那裡正的話,在他跟前還有什麼分量。
還沒等里正帶著人過去呢,正好陳堇年和唐初夏就從山上下來了,雙方碰了個正著。
“老弟,這小子有點本事啊,那可是野豬啊.”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里正跟前說了一句,這是里正家的族兄。
“是不好惹啊.”
里正低低地說了一句。
“那我們……”看到那四頭大野豬,而且很有可能都是活著的,現在被陳堇年制服的服服帖帖的,這些人都萌生了退意。
要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是陳家自己的事情,只是牽扯到了里正家的閨女,他們才賣里正這個面子,但是這也得在不損傷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如果為了幫忙把自己都搭進去了,那也太不划算了。
而且,這件事情說起來,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如果陳家那兩口子不去陳堇年家裡頭偷東西偷錢的話,怎麼可能被陳堇年給劃傷了呢。
“朝輝本來是能考中秀才,舉人的.”
里正的臉色也不好,但是他也知道身後的這些人並不願意得罪有如此本事的陳堇年,這件事情最後可能就是不了了之了。
“老弟啊,咱們惹不起啊,聽說他去戰場上,可是殺過人啊,那臉上的傷就是這麼留下來的,咱們……”那個里正的族兄繼續說道。
“難道就這麼算了?”
里正的牙都要咬碎了,而且,他們再這麼磨嘰下去,陳堇年和唐初夏就要出村了。
“當然不能,不過,老弟,好漢不吃眼前虧,論拳頭我們不如他,但是他只要在靠山村住著,就是你手底下的人,想要讓他吃虧還不容易嘛,這馬上就到汛期了,徭役也該派下來了.”
無錯書吧里正的族兄壓低了聲音說道。
里正一聽眼前一亮,對呀,他怎麼忘了這個呢,這每年朝廷派下來修築堤壩疏通河道的徭役都是躲不開的,到時候,這個陳堇年,他要讓他有去無回,至於那個唐初夏,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我們就都回去吧,來日方長,不懂事總要有人教的.”
里正撂下了這麼一句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