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布的質量還有花樣都要更好,更符合當下人的欣賞眼光。
“我上山了,你自己在家小心傍晚就會回來.”
陳堇年收拾了自己的獵刀和弓箭隊正在織布的唐初夏說。
“現在就要去?那我給你準備點兒乾糧吧,畢竟中午還是要吃飯的.”
唐初夏說道。
“好.”
陳瑾年原本是想拒絕的,但是想著這段日子被唐初夏養叼了的胃口,答應了一聲好。
在跟唐初夏成婚以前,陳堇年是有的吃就吃,沒得吃就餓著。
吃的東西大多都是烤出來的、煮出來的。
很少有炒菜燉菜這種正經的吃食,只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胃口就被唐初夏精緻的手藝給養刁了。
尤其是唐初夏做的各種餅,那是陳堇年的最愛,不管是捲了菜還是直接吃,或者是就著湯,陳堇年都能吃上好幾大張,而且這些餅子比較容易攜帶,陳堇年想唐初夏會為自己準備的吧。
果不其然,在陳堇年一轉念的這會功夫,唐初夏已經在和麵了。
“也不知道你今天就會出去,就烙幾個餅子吧,再給你灌一點兒早上剩下的骨湯,你貼身帶著也不會太涼,對你的腿還是有好處的.”
唐初夏一邊和麵一邊說。
陳錦年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在一旁等著幫著唐初夏打打下手,兩個人的配合非常的默契,這些日子以來做飯都是這個樣子,只要唐初夏在,陳堇年就在。
很快,唐初夏就把餅子烙好了,蔥花油餅外焦裡嫩,光是聞著就知道好吃,看的陳堇年現在恨不得就塞兩個進自己的肚子裡。
“你剛吃了早飯,現在就能吃下去嗎?”
看著陳堇年的目光唐初夏好笑的問道。
“路上吃.”
陳錦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他的臉太黑,根本就看不出變沒變顏色。
陳堇年抓了餅子用乾淨的布包了起來,隨便塞在自己的身上,那餅子剛出鍋還燙的很,就這樣貼身揣著,讓陳堇年忍不住咬了咬牙。
無錯書吧“這個你也拿著吧,當水喝而且還有營養.”
唐初夏把一個灌滿了骨頭湯的竹筒放在了陳堇年的手上,這骨頭湯是剛剛加熱過的,就算是放到了晚上也不會太涼。
“你自己在家小心點兒,過兩天我加固一下大門,再好好的圍一個院子,這樣不管是有人來了還是有野獸過來,你都不用擔心了.”
陳堇年看著唐初夏纖弱的身體說道。
以前陳堇年出門的時候根本就不要想她這些,但是現在家裡頭多了一個人,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就不得不這樣考慮了,尤其是他想到上一次他一夜未歸,唐初夏一個人抱著菜刀睡了一宿,忽然想想他那小小的樣子還有些心疼。
再回頭打量一下他的家,確實有點兒不像樣子,不光這邊的房子塌了大半,連個像樣的院子都沒有,那籬笆牆還是他隨手糊弄得,現在已經搖搖欲墜。
別說是擋出什麼野獸和惡人了,就算是來個兔子都能撞倒了。
唐初夏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來對自己的關心,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亂走的,你晚上不是回來嗎?我並不害怕的.”
“嗯,那我就先走了.”
陳堇年想了想,今天卻不去太遠的地方了早些回來等家裡收拾出來之後再說吧。
既然已經遠離了滿是硝煙的戰場那就應該像個農夫像個獵戶,現在他也是有家的人了,是人家的丈夫這些事情該好好的負起責任來。
要是放在以前這種想法陳堇年有都不會有,甚至會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些可笑,跟自己半點兒沒有關係。
但是遇到了唐初夏這個小女人好像整個生活都已經變了,原本心如死灰的自己竟然對生活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陳堇年一邊兒走一邊想,說心裡對自己的想法,覺得好笑,但是覺得分外的踏實。
陳堇年走了之後,唐初夏覺得這個家一下子安靜了,其實就算是他在家的時候,兩個人的交流也不多,但是抬頭就能見到那個人在院子裡,這種感覺是安心的,是踏實的。
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不知道為什麼以往獨立自強的女漢子唐初夏竟然覺得有些心慌。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讓唐初夏已經習慣了陳堇年這個人存在在自己的生活當中,唐初夏搖搖頭,這習慣還是真的可怕的東西。
唐出下吧,亂了的廚房重新收拾好,把門開啟讓廚房裡的油煙散出去,這房子就有一點不好,廚房的後面沒有窗子,空氣不流通,每次做完飯之後身上都一股子油煙的味道,讓唐初夏不禁懷念起方便現在的廚房了。
不管怎麼樣生活還得繼續那個方便,現代的世界已經回不去了,唐廚下收拾完了之後,準備把菜園子的籬笆弄一下,這些他以前小的時候也是做過的。
那個時候奶奶還在手把手地教他這些,只是讓她看著並不讓她多動手,奶奶說繡孃的手是最珍貴的,教導唐初夏這些只是讓他不要忘了自己是個農家女而已,這都是生存的技能,看來奶奶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現在不就用上了嗎?唐初夏決定把她的菜園子整個都用籬笆。
圍起來,之前弄織布機的時候很多樹木的枝枝杈杈都留在院子裡,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現在正好用來做個籬笆。
唐初夏找了一把鐵鍬,先把之前殘存的那些籬笆弄掉挖了一條筆直的溝,要深一點兒的,不然的話這籬笆被大風一吹就倒了。
這雖然不算什麼重體力勞動,但是等唐初夏挖了一邊兒以後,大概也有個十幾米的距離,也是累的滿頭大汗的。
“不行啊,得加強運動了,原主經常在屋子裡悶著胳膊腿兒都要廢了,作為一個優秀的繡娘和織娘,身體素質跟不上可不行瞧瞧這一身的虛汗.”
唐初夏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自言自語道。
別看只是為一個簡單的籬笆,這也算是技術工種了,挖溝之後要把合適長短的樹枝全都歸整在一起,用合適的麻繩或者鐵絲固定,然後再把挖溝挖出來的土填回去,踩實,這樣的籬笆能用個一兩年的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唐初夏人小力氣也小,所以一直忙活到了中午,也只把最初一條溝上的籬笆給做好了,就是這樣唐初夏的四肢已經痠疼得不行,好像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一樣。
“再接再厲,唐初夏你可以的.”
當初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在為自己打氣加油。
中午匆匆的吃了個午飯,也就是給陳堇年帶去的餅子,唐初夏只吃了大半個就吃不下了,實在是累的自己都想吐了。
唐初夏吃過了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過去了,陳父和陳母過來的時候,看見做了一半兒的籬笆,還有點兒驚訝。
“他爹你說那個人他在不在家呀?萬一要是在的話我們怎麼說呢?”
陳母有點兒打退堂鼓了。
“要是他在家就說娘叫他就完了.”
陳父倒是早就想好了說辭。
“那他爹咱們進去吧.”
陳母想著丈夫在這裡,自己怎麼也不會被過分的為難,心裡定了定。
唐初夏睡的實在是太死了,等陳父和陳母都進了屋,她才察覺,不楞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你們來幹什麼,都給我出去.”
騰出下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這對兒無恥的夫妻。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兩個人過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
“那個,陳堇年呢?他不在找你也是一樣的.”
陳父看著唐初夏說道。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還是不懂人語?我讓你們出去都給我滾.”
唐初夏站起來,神情冷峻的說,臉上的表情,似乎還帶著點兒陳堇年的意思,可能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