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生物了,當然了,老鼠不能算。
經過了七天記憶的融合和身體的恢復,唐初夏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原主死之前看到的一切她都像是親身經歷過的一樣,現在她最首要的目的是要活下去,搞清楚狀況,然後就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了。
陳堇年的眉頭打成了死結,這種狀況可是平生未見,“男女有別.”
最後陳堇年只能憋出這四個字來。
“我都不在乎呢,你還在乎什麼?你要是願意讓我尿床我也沒有意見.”
“反正我還沒及笄,還能勉強算是個孩子吧,就算是被人知道了,頂多就是丟臉而已,我相信叔叔也不會說出去的.”
唐初夏把尿床這件事情說的非常的淡然,好像馬上就要施行了一樣。
“慢著,我想想辦法.”
陳堇年趕緊說。
唐初夏心裡一笑,果然,這個彆扭的男人是不會讓自己尿床的,幸好啊,不然的話,真的讓自己尿床,唐初夏寧願憋死算了。
最後是陳堇年找了把椅子,暴力地拆掉了椅子面,把唐初夏抱到了上面,忍著一千萬匹馬跑過去的尷尬,替唐初夏脫了褲子。
唐初夏看著那個只剩下框架的椅子,眼睛瞪了老大,這是“外形版”的坐式馬桶嗎?最讓唐初夏和陳堇年尷尬的是,唐初夏穿的是嫁衣,一層又一層的,光是脫個外衣就讓陳堇年一腦門子的汗,更別說是繫了帶子裡褲了,“女人真麻煩.”
陳堇年低聲說了一句,隔著最後一層衣服把帶子解開了,唐初夏把積攢了力氣都用在了最後這一個環節上了——自己脫掉裡褲。
唐初夏假裝自己聽不到水聲,假裝這一切都是幻覺,不然的話還真是要找個地縫把自己埋起來了。
等解決完了個人問題,陳堇年又一件件的把唐初夏的嫁衣穿回來,唐初夏拒絕了一下,“外衣就不用了,本不該是我穿這嫁衣的.”
無錯書吧這話說的有些讓人覺得淒涼。
不知道為什麼,陳堇年看著唐初夏小扇子一樣的睫毛,聽著她說這樣淒涼的話,心裡那點怨氣,竟然不翼而飛了。
“我送你回去.”
陳堇年把嫁衣給唐初夏穿了一半,總不能就穿著中衣,實在是不成體統,剛才要不是為了讓唐初夏如廁方便的話,自己也不會把她外衣脫了。
其實這也就是唐初夏不是當初的唐初夏了,不然的話,就憑剛剛這一幕,她就該投河自盡了。
唐初夏想著這樣的話,萬惡的封建社會,真是不給女子活路啊,這個時代,對女子的要求尤其嚴格,大戶人家的女子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鄉下女子好一些,不過也沒有多寬容。
“我能回哪去呢?你知道嗎,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了.”
唐初夏故作輕鬆地說道。
唐初夏昏迷的時候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只是在融合記憶,一會清醒一會昏睡,倒是把陳家李代桃僵的把戲聽了個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