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尋打了個出租,二十幾分鍾就在魏家老宅門口停下。
有沒有在外面亂來,他自已還不清楚嗎,雖說魏千尋是個愛玩的性子,但絕對不會做出讓外面的女人隨便懷孕這種事,
煩躁的從口袋掏了張百元鈔票扔給司機就下車。
剛走進去,就看見白洛棲哭哭啼啼的那張臉,一邊的魏父看他回來了,眼神凌厲,抄起桌子上的茶杯也不管有沒有茶就往這個不孝子身上砸,
還好魏千尋知道他家老頭的脾氣,躲開了,這下魏父氣的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眼神往旁邊哭哭啼啼的白洛棲身上看去,“白小姐,你看這樣行嗎,我們再等三個月,三個月之後讓我夫人帶你去醫院做一個羊水穿刺,孩子只要是我們魏家的,我們就認,到時候我們再從長計議。”
白洛棲看了眼魏父旁邊的魏千尋,事情鬧大了也對她沒好處,她白洛棲也算是個公眾人物,
再等三個月而已,她等得起。
想想三個月之後她白洛棲就能風風光光地嫁進豪門了,
也不算不能忍受。
“好,那到時候我再來,今天叨擾你們了。”
梁琴還算給她個好臉色,讓人去送她,
魏父到現在還沉著臉,看自家兒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給我進來。”
說著魏父讓人去請家法,
梁琴一聽丈夫要家法伺候自家兒子,趕忙跟進去勸慰,誰知氣頭上的魏父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尋兒現在這樣都是你和老爺子慣壞的,慈母多敗兒。”
魏千尋骨頭硬,犟脾氣,進去了魏父讓他跪在地上,
待他們把家法請出來,這事兒還驚動了魏老爺子,本來魏老爺子住的院子離這裡比較遠,梁琴讓魏今顏偷偷去說的,就是怕丈夫這牛脾氣到時候把自家兒子打壞。
兒子再不成器那也是梁琴十月懷胎生下來養大的,
魏家家法就是一條長鞭,
這條長鞭是清朝末年流傳下來的,小時候魏千尋可沒少挨這鞭子的抽。
第一鞭下去,魏千尋就已經是咬牙切齒的了,魏父是用了狠勁的,
梁琴勸過,丈夫不聽,
把希望都寄託在小女兒身上,
“魏家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報答的?”
“人家都挺著肚子找上門來了,你丟得起這人我們魏家還丟不起這臉。”
“那孩子真不是我的,那天我喝醉了……”
魏千尋還在爭辯,
“不是你的那人家能平白無故找上魏家的門?”
又是一鞭下去,
等魏老爺子來,
五鞭已經下去了,
“住手啊逆子,我好好的孫兒都快被你打死了。”
魏父聽見老爺子來了,睨了一眼旁邊的梁琴,梁琴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魏父氣的吹鬍子瞪眼地,訕訕摸了摸鼻子,只得讓人把鞭子收回去背手離開。
—
魏家老宅偏院,時不時傳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音時斷時續,迴盪在整個院子裡。
“嗷!”
“嗷嗚,疼死了媽,您就不能輕點?”魏千尋趴在床上,背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鞭子痕跡,血肉模糊,看起來十分嚇人。他咬著牙,強忍著疼痛,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聲慘叫。
梁琴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兒子的傷口,一邊輕輕地用棉花蘸著藥水擦拭,一邊默默地流淚。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生怕弄痛了兒子。
“現在知道疼了,剛剛你爹打你的時候還跟他犟……”梁琴哽咽著說道,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媽,你別哭啊,打的是我你哭啥?”
“沒事,媽,小時候都這樣過來了,再說我皮實,幾天就好了。”
小時候魏千尋總是闖禍,吃鞭子這種事也是家常飯了。
“你這孩子——”
魏千尋伸出手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媽,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媽相信你,我等等叫個醫生來給你看看,晚上你爺爺壽宴,你肯定要出席的。”
說著把藥水收了起來讓人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