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南住院了,許桑寧接到電話就和白梔畫兩人往城裡衛生院趕。
兩人來的時候,沈觀南還躺在床上小憩。
身著藍白色病號服,一張俊臉上也被大部分淤青覆蓋,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在她們兩個女生進來的時候,沈觀南還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們。
“你們來了。”
他吃力地調節床的高度,白梔畫想上去搭把手,被他拒絕了,
“我又不是殘了,這點事能自已做。”
“那邊有凳子,你們自已搬,”
說著,許桑寧看到床邊的幾個塑膠凳子,搬了兩個遞給白梔畫一個。
剛剛來之前,李劍山就和兩人說明了情況,
有幾個村裡人嫉妒沈觀南的草莓賣的好,收益可觀,當時讓他們弄他們怕賠錢,這沈院士一出手,一斤草莓賣了十八塊,
然後那幾個人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去拔人草莓秧,
好在沈觀南院裡養了只流浪狗,那狗還算是顧家,看到那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就一直朝他們叫,那叫聲把沈觀南吵醒,沈觀南穿了睡衣就出來攆人,那幾個人拿了手上的鏟子就往他頭上砸,幸虧是沒有用力,只是皮外傷。
人們看不得你有一點好,這就是人心的險惡。
“我帶了飯,沈院士你吃點。”
說著,許桑寧就把手上的保溫飯盒放到他身前的桌子上。開啟,裡面是她燉的排骨湯,
興許是氣氛太沉悶,白梔畫見他旁邊的水壺裡沒水了,笑著說幫他打水,
沈觀南沒拒絕,和她說了在哪裡打水,她就出去了。
“你,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只是皮外傷,休養幾天就好了。你等等回去了和李劍山說一下,我把草莓秧和化肥都放在基地,你讓劉旻去鎮上申請一下那個農民免息基金貸款,”
“他們不是想弄嗎,要弄就好好弄。”
許桑寧笑著說他這人還怪好,被他們打成這樣還在為他們考慮,
“我們來這裡目的就是幫他們脫貧,讓他們今年能好好過年。”
沈觀南吃過飯,許桑寧和白梔畫兩人就走了,不想佔用他太多休息時間。
因為這件事,劉旻和李劍山的思想也逐漸改善,沈觀南去醫院的第二天劉旻就帶著一大堆補品來看他,沈觀南沒拒絕,還和他交代讓他們辦貸款要用的資料和手續。劉旻連連道謝。
說希望他好了以後來帶領他們村民,讓他親眼看到遼城的發展。
沈觀南不準備在這兒長待,但他沒說什麼,
往後的幾天,沈觀南好了就自已出了院。
時間也很快到了結束的這一天。
這天的天氣很好,是個收拾東西的好日子,
村民聽說他們要走了,早早就來送他們,
村民給他們拿的東西他們也沒要,
李劍山和白梔畫兩人也是依依不捨的,
“我媽已經同意了,我今年過完年我就去找你,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白梔畫靠在他懷裡,還是默默留著眼淚,
“那你別騙我,一定要來找我。”
李劍山粗糲的手指摸到懷裡小姑娘的臉上,替她擦乾眼淚,“我從不騙人。”
得到了他的保證,白梔畫臉上才浮現出笑意。
李劍山和劉旻給他們準備了很多當地的特產讓他們帶上,
除了白梔畫帶了點,其餘的三人都沒帶,倒也不是嫌棄,只是覺得他們不好收人家東西,白梔畫那是李劍山的女朋友,他們非親非故的。
回去的路上,白梔畫靠著許桑寧肩膀上默默流淚,
“幹嘛呢你,又不是生離死別,他不是說了嗎,過完年就來找你了。”
白梔畫說她不懂,也許是她不懂吧,許桑寧沒有辯駁,但一想到回去能看到男人那張日思夜想的臉,他會是什麼表情呢,
一個星期之前沈卿禮就給她發訊息,說他從法國回來了。
想去那邊找自已,但被許桑寧拒絕了,他公司年末了本身就很忙,再說她都快回去了。
沒必要再折騰過來,
沈觀南把那個實驗田和實驗室都一塊兒捐給遼城了,
包括那些種子還有他們費心研發出來的生長藥劑。
總之,在遼城的這段時間,他們都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