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許桑寧才知道,這場家宴可不像平常。
剛從洗手間出來,遇到了周庭川,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去拿旗袍了。
許桑寧有片刻的恍惚。
周庭川也沒想到,在這裡能看到她,但還是被許桑寧的打扮驚豔到了,許桑寧的家世一般,他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她在這裡做兼職為他們跳舞的。
學舞蹈要花錢,還要花不少錢,許桑寧來這裡做工自然不奇怪。
想到這裡,周庭川就有了主人家的氣勢,
“許桑寧,”
“不如你求我,我在安然面前給你說幾句好話,多給你點賞錢?”
許桑寧不知道他胡言亂語些什麼,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你有病?”
“讓開,擋我路了。”
周庭川被她罵,惱羞成怒,用手去牽制她的手不鬆,“你現在都出現在這裡了,還在我面前立什麼清純形象?”
“不如……把我伺候好了……我以後在安然面前美言幾句給你一筆錢?”
說著手就往她面前的旗袍領子拽,旗袍勾勒出她優美的身材曲線,周庭川看了眼熱,當時沒想和許桑寧分手,但,架不住沈安然的威逼利誘。
“啪——”
許桑寧舉起的巴掌落在男人臉上,他臉上立即出現幾道紅痕。
“許桑寧——”
“你個賤人,你敢打我,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嗎?”
“我可是沈安然的男朋友,我來這裡是沈家家主邀我來商量我和安然的婚事的。”
許桑寧打了人,還在沈家別墅,不想把事情鬧大,沈卿禮他們還在等自已,趕忙想離開,周庭川見她想跑,以為是自已說的話震懾到她了,
“怕了?你要是肯求我,我或許考慮能放你一馬。”
“要不然,你就別想留在沈家了。”
“周庭川,我留不留在沈家管你什麼事?”
他們的動靜可不小,把沈家那些人引過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這一身旗袍,是借的吧?”
她身上的旗袍無論是製作還是面料,無一不體現出精美,許桑寧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去定製?
“你到底有什麼事?”
她不耐煩了,推推搡搡的拉扯中,旗袍“撕拉——”一聲,被扯破了。
還好不是很大片,只有袖口那一塊。
周庭川不是故意的,現在只怕許桑寧要是亂叫的話,會引來不少的人,
“對不……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旗袍多少錢,你把我微信拉出來,我賠你。”
周庭川雖然說渣了點,但是他做的他也會認。
“不需要,你滾就行。”
他也不在她面前礙眼,沈安然剛巧給他發訊息問他去哪了,想到今晚來這裡的目的,還是轉頭走了。
—
“桑桑,吃菜。”
沈卿禮自已吃還不忘給媳婦夾菜。
一頓飯,許桑寧吃的索然無味,周庭川一直有意無意地往她這邊看。沈卿禮也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往他那邊睨了一眼,周庭川也不敢亂看了。
許桑寧悄咪咪給沈卿禮發訊息。說她旗袍是在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掛到了,被撕破了一點,沈卿禮看到了沒說什麼,脫下外套給小女人套上,也不至於走光。
周庭川還沒弄清情況,只當是她被沈卿禮包了,
臉上的巴掌印灼得他生疼,被打之後他用水衝了臉,卻還是有大片的紅印子,但至少看不出來是巴掌打的,剛剛他出來眾人可是都看到了的,偏自已還說不出口,只道了是進了洗手間出來時不注意撞了牆,許桑寧這個賤人……
除了沈卿禮和還不知情的人外,在座的三個人都是希望這場家宴趕緊結束。
許桑寧吃得也是沒有胃口,飯後,沈卿禮看出她提不起興致,也提出要帶她回去,但她笑著拒絕了。
沈晚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她想多和姐姐說說話,許桑寧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家裡也沒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沈晚棠真心對自已,她感受得到。
沈卿禮自然是沒意見的,小媳婦想在這裡待就待吧,她開心就好。
周庭川和沈安然吃完飯就走了,是沈安然的主意,剛吃飯時候,別以為她沒看到,周庭川的眼睛可是一直盯著許桑寧那個賤人看的,
沈安然快三個月了,肚子正一天一天的大起來,但周庭川現在也沒個態度,她平時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他們的婚禮。
周庭川也是被自已逼得急了,剛好母親回來,帶他來沈家也是自已和母親商量了好久才同意的。
小舅舅還讓她和周庭川叫許桑寧小舅媽,這怎麼可能,沈安然這輩子都不會叫她小舅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