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時,夏歆神一個眼神就讓無數男人趨之若鶩,鞍前馬後。
可葉初九不是,對比之下,葉初九分明就是一個心腸鐵石、冷漠無情的人。
“我也餓了,你請我吃飯.”
夏歆神的肚子響起咕咕的聲音。
“好,我會記在賬上的.”
“白痴.”
夏歆神氣得咬牙切齒,自己何曾被一個男人如此冷落,在家裡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在學校裡被無數護花使者拱衛,只有這白痴不拿自己當回事。
這白痴不會長這麼大,應該還是單身,估計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就他那樣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大學城周圍到處是夜市和燒烤攤,學生還沒有完全返校,生意冷清。
葉初九一個燒烤攤面前坐下,點了一碗麵和幾串燒烤。
“吃路邊攤,你也不怕地溝油.”
坐在葉初九身旁的夏歆神用挑剔的目光審視著選單,又埋怨葉初九不選一個好地方。
來自名門家族的千金大小姐,集完全寵愛於一生,享受榮華富貴,自然不會將自己和葉初九歸納為一類。
她挑了半天,最後視線落在懷中小狸身上,微微一笑,“那叫來份烤魚.”
“你沒有女朋友,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吧。
像你這樣冷血的牲口還真是很少見.”
夏歆神冷不丁的問道,眨著那雙明亮狡黠的眼睛,很是嘲諷。
“關你何事?”
“一個人的性格、喜好、愛好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你也不例外,我見過你幾次都是穿黑色的衣服,說明你很內向、偏執、或許自卑談不上,可見你很孤獨。
你隨時都帶著那柄黑布包著的破劍,有時手指握緊,說明你疑心很重,沒有安全感,無論對誰也不會敞開心扉,可以說你不信任任何一個人。
剛才坐車的時候,你習慣性的坐後駕駛位置上,通常這種人內心很封閉,有些不自信,但是內心不折不屈。
你習慣性的皺著眉頭,這可能跟你小時候的遭遇有關……”話音剛落,葉初九猶如秋泓般冷冽的目光直盯著夏歆神,像是釋出外交通牒一般的語氣怒道:“你再多言,勿謂言之不預!”
夏歆神面色一僵,奚落也嘎然而止,咬著編若貝齒的細牙,大聲道:“白痴!”
他小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有必要這麼激動?她扭過腦袋,視線落在了別處,好像很傷心,楚楚可憐。
周圍諸人都憤怒地看著葉初九,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欺負如此漂亮的少女,簡直不像話。
“你他媽的還算是男人嗎?”
兩個叼著煙,吊兒郎當的人猛地站起,手臂紋有刺青,脖子上帶著金鍊子,四目齊齊地怒眼瞪著葉初九。
葉初九恍如沒事人一樣淡然的喝著啤酒,道:“你要是喜歡就帶走.”
“嗚嗚……我是你女朋友,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現在跟我分手,還罵我打我……我不活了……”大小姐傷心欲絕的動作以及被男人拋棄的怨氣糅合在一起,表情不浮誇,非常真實,堪比奧斯卡,那隻該死的黑貓還發出“喵嗚”的悲聲慘叫,為大小姐的表演增分。
諸人震驚的瞪大眼睛,這樣的男人,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周圍熱心的群眾無不義憤填膺,咬牙切齒。
那兩人淫邪和猥瑣的目光看著夏歆神,笑道:“小妹妹,你還真好看,既然他不要你了,那麼就跟我們走吧。
哥哥們一定讓你欲仙欲死的.”
“可是他很厲害,我還愛著他呢。
除非你們比他更厲害!”
“那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
話音剛落,那面容醜陋的男人捏緊拳頭朝著葉初九的面頰砸來。
砰!不知道葉初九如何出手,只見那男子人影一晃,身影倒飛,四腳朝天的倒在地上。
眾人目瞪口呆,無比震驚。
“狗東西竟然打傷豹哥!”
啪的一聲,另外一個人敲碎啤酒瓶,扎向葉初九的腦門。
又是砰的聲,那人像是一個炮彈倒飛出去砸在一張木桌上,嘩啦一聲,木桌四分五裂,散成碎片。
瞬間,葉初九以驚人的力量和詭異的手法打倒兩人,痛苦的哀嚎,圍觀眾人無人敢正視葉初九,並且收起憤怒的目光,裝作沒事發生一樣。
葉初九依舊喝著啤酒,平淡如常。
那兩個人老半天才從地面爬起來,逃之夭夭,不過丟下一句狠話,讓葉初九等著。
“老闆!本小姐的烤魚好了沒有?”
夏歆神拍著桌子,如百靈鳥的聲音裡充斥不滿。
“來了來了.”
老闆端上來一盤冒著火焰的烤魚放在桌子上。
“小狸,你有口福了.”
夏歆神用筷子夾著魚肉放在碟子裡,那隻黑貓眯著眼睛吃著烤魚津津有味的舔著嘴角。
“你這是給貓吃的?我李記烤魚是有名的,這給畜生吃,不是糟蹋我李記烤魚的名聲嗎?”
老闆帶著憤懣的聲音怒道,好像自己最心愛的藝術品被人糟蹋。
“你這裡都是地溝油做的,你以為我會吃得下去?小狸吃的牛排都是從東瀛空運回來的,吃的鱈魚魚排是由法蘭西頂尖的廚師料理,你這算得了什麼?”
夏歆神眨了白眼,不耐煩的說道。
老闆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恨恨地掃了眼夏歆神,又瞟了眼葉初九,有些畏懼,一氣之下扯下身上的圍裙憤怒的甩在地上。
突然,街上響起哐當的聲音,有數十人拿著棍棒氣勢洶洶的走來,為首的就是那名面容醜陋的男人。
周圍眾人驚恐,如避蛇蠍的讓開道路。
這兩人是本地的黑社會,來了六七十人。
眾人看不懂,那人昏了頭竟然還在吃麵。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就算是你今天給老子跪下磕頭也沒用!兄弟們給我上,有什麼事老子扛著!”
話音一落,一群人像是衝鋒陷陣一樣,或舉著棍棒,或舉著鋼管瘋的一樣湧向葉初九。
葉初九面無表情,一臉淡漠,像是高高在上的死神審視凡人的那種輕蔑眼神。
剎那間,葉初九猛地躍出,身影一閃,猶如猛虎一般,六七個人給震飛,手中的鋼管和棍棒被震碎。
要知道鋼管不是鋁合金,是實打實的鐵棍,雖然不是實心的,但是一棍子敲在手臂上絕對可以敲碎,卻被葉初九輕易折斷。
還……還是人嗎?這不是鬼吧。
眾人大跌眼鏡,眼睛都瞪圓了。
這時,又有十幾人被葉初九打飛,猶如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發出慘痛的哀嚎聲。
不斷的有人倒下,慘叫聲此起彼伏,幾乎撕破天際,剩下的人像是潮水一般退去,如驚弓之鳥一般退走,包圍圈瞬間崩潰。
那醜陋的漢子已經跑的沒影了。
這不是人,這根本就是怪物。
太他媽的嚇人了。
這六七十人都不是這人的對手,就算是特種兵也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厲害。
圍觀的人徹底傻眼了,以一種敬畏和恐懼的目光看著葉初九。
葉初九冷漠的瞥了一眼夏歆神,道:“大小姐,別給我惹事。
我出手可不便宜.”
“你打人還找我要錢,你這白痴.”
夏歆神怒道。
“烤魚七十八塊一份,我會記在賬上.”
葉初九道。
這話差點把夏歆神給噎死,喝的涼水差點噴出。
“初九,原來是你.”
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說話的是張悅,張海志的孫子,身材微胖,剃了個大板寸,兩道彎眉,單眼皮,小眼睛,大鼻子,五官單個拿出來看還可以,但是擱在一起就感覺自帶某種搞笑的天賦。
這牲口跟他爺爺張海志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得很像,而且都非常好色,張海志這一把年紀了,房間內還到處擺放著黃色書刊和十八禁的影碟,經常大晚上用那影碟機放某些片子,樂不此彼。
這牲口更是如此,筆記本里存了幾t的種子,他吹噓自己泡妞戰績彪炳,已經不下二十人,可是葉初九知道這小子到現在還是處男。
葉初九微微愣了會,道:“張悅,你返校了.”
“初九,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這些人怎麼了,難道都是你打的?這些狗東西不長眼睛,竟然惹到了老子的兄弟,要是老子出手,一定要你們好看.”
張悅狐假虎威,大聲叫道。
這群人敢怒不敢言,相互攙扶,狼狽離開。
葉初九笑而不語。
“我來給你介紹幾位朋友.”
張悅朝著身後招了招手。
他背後有一男兩女,那名男的叫陳止水,白白淨淨,長得很斯文,跟張悅這死胖子一個寢室,穿白色羽絨服帶著帽子的女子叫陳娟,是陳止水的妹妹,是大一新生,很清秀,有些靦腆,另外一名穿紅色長裙和黑絲襪的女生名馮雪,雙手斜插著口袋,一臉酷酷的樣子,很漂亮,像是模特。
葉初九見到這馮雪的眉心處暗有紅光,並且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騷味,似乎有些相識,略微一驚,問道:“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與此同時,夏歆神懷裡的黑貓也發出“喵嗚”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