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初晗還敢管老子的私人生活,真是反了天了!惹毛我,我就……我就打你屁股。
不過,女孩紙嘛,我也不好計較太多。
還好我有極深的內力,體魄強大,不過手都被那妮子咬出血了。
想起今天的收成,我心裡笑開了花,爽翻天。
只是,舉手之勞的小事,我還以為什麼厲鬼呢。
當然,這種事情不多,很多人不相信這一行。
現在還早,我並不打算回去,想著去南城找下老苟聊一聊。
老苟就是圍信上仙門道友群的群主,這個群也是他建立的。
我以前聽我師叔說過,這老傢伙不像表面看得那麼簡單,他是光緒年間生人,具體哪一年,我不是很清楚,但這老不死的,有一百多歲。
沒一會,我來到南城老街上,這是一條滿是梧桐樹的老街,樹蔭森森,光影粼粼。
建築還是明清時期的,滿是古韻,街邊梧桐樹遮蔽烈陽,顯得很陰涼。
老苟在老街上開了間古董店,還美其名日:“水韻鄉里書畫齋”,其實就是倒騰古董的,大部分是盜墓來的明器。
我停車進去後,發現古色古香的屋內沒有老苟的身影,便大聲喊道:“老苟,你家爺爺來了!”
“來了!小王八蛋終於來看老頭子我了.”
老苟從後院走進來,是個看似富態的中年人,並不像一百多歲的人,穿著青色紋繡團龍的寬鬆馬褂,梳著油亮的頭髮,身材微胖,臉型微圓,有點鬥雞眼,唇上有兩撇小鬍鬚。
他的大名的不清楚,就知道就老苟。
老苟板起臉,大叫道:“臥槽!你這死小子,能不這樣叫我?”
我徑直走在梨木方桌上,倒了杯涼茶,清清火氣,笑道:“老苟啊!老狗啊!這名字一聽就覺得長壽!”
老苟鼻子氣歪,眼睛睜圓,笑罵道:“臭小子,沒大沒小!老夫不和你小子理論!你師叔把你小子給帶壞了。
想當年,你還是個懂禮貌的萌娃呢!”
老苟和我師叔是好朋友,以前我師叔經常帶著我來老苟這裡玩,只是現在師叔他老家人下落不明。
我想起終南山不歸人給我的訊息,忙告知老苟:“之前,群裡終南山不歸人告訴我,師叔有可能在東瀛.”
老苟瞥來一眼,沉聲道:“你還想找那個神經病?他一心想要復活那個女人。
四年前,地府鬼皇大劫亂中,那女人受到重傷,魂魄散盡,就算神仙在世,也不可能復活的.”
隨之,老苟搖搖頭。
我點頭道:“雖是如此,但有些事總得去做吧!那是他欠那個女人的,畢竟那個女人為他等了那麼多年,大劫亂之時,又是為他受傷.”
老苟皺著眉頭,嘆氣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他在東瀛,我早就知道。
但你別去找他,到了一定的時候,他會回來的.”
現在老苟坦誠相告,我一點也沒生氣。
因為,老苟不讓我去,一定有他的原因。
他和師叔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有些遠方親戚的關係。
我深吸一口氣,嘆道:“他去找陰陽教了,對嗎?那些人惡毒的很,那些秘術的代價也不小.”
“管他的!他不是吃虧的人,總有辦法的。
對了,你找我有事?”
老苟笑道。
我默不作聲的點點頭,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東雁大僵”四字。
老苟收斂笑容,一臉凝重,低聲道:“看來‘東雁有僵’這個傳聞是真的,以前我聽道上善尋龍點穴的人說過.”
東雁山一直有鬧鬼的名聲在外,我和老苟都清楚那裡是凶煞之地。
以前,那裡沒出什麼亂子,我和老苟都沒顧上關心,各顧各的日子。
只是,眼下那裡發掘了古墓,又有陰陽教的手筆,使得我不得不做點準備。
因為,現如今地府又可能出問題了。
最糟糕的事情就是萬一那個從鬼門關逃出來的鬼王來爭奪殭屍,培養其成為手下的悍將,這可是一件大麻煩。
我言道:“那裡有北斗七星陣法,殃地的門,暫時打不開。
但是,上面會有高人下來.”
老苟拍了拍我肩膀,語重心長的道:“那東西不好惹,咋的?你想惹它?你想斷了你們蒼南派的道統麼?”
我揚著眉頭,輕笑道:“我靠!你就不能盼著我好點。
那間古墓可是陰陽教的手筆,如果能去的話,我還是會去的.”
“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拿你們師侄真沒辦法.”
老苟指著我,恨鐵不成剛的樣子,“那裡是風水極佳的位置,兩千年沒有盜墓的事情發生,那古墓完好無損。
你不覺得奇怪嗎?”
忽聞老苟一言,我倒吸一口涼氣,那裡原先的風水確實極好,懂風水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那裡不同尋常,但是,那古墓裡面的東西卻是完好無損。
我問道:“有守墓人的存在?”
老苟淡淡地道:“我老實告訴你吧!確實有守墓人存在。
不過,49年之後,那族人隱藏起來了。
古墓的陣法需要守墓人的鑰匙才能開啟。
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笑道:“反正,這些事自然有那些急於開啟殃地的人去做.”
我腦海裡蹦出秦教授來,不知怎麼回事,我忽然覺得這老傢伙的形象可愛起來。
想來,他肯定鐵了心,想要去開啟最後的殃地。
若是打不開陣法,我倒是能提點一下,讓他去找那個守墓人拿鑰匙的。
之前,我很多旁敲側擊的向楊清山提及殃地,是想借此機會摻合到古墓的大行動之中。
那樣的話,我就能一窺陰陽教登仙之謎。
陰陽教的登仙和普通殭屍不同,能夠留存死者的靈魂,留有死者的記憶。
所以,登仙之後的殭屍往往就如人一般擁有智慧。
“我要這大棒有何用,我要這變化又如何”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接過電話道:“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謝初晗暴怒的聲音:“死騙子,為何你不加我圍信?你是不是藐視本警官.”
“我靠!你濫用職權,侵犯我的隱私!”
馬的,這妮子肯定又用警事通查詢我的資訊了。
在她面前,我真的跟沒穿衣服一樣。
這圍訊號是我手機號碼申請的,用了五六年總不能換吧!“胡扯!我現在是在查詢嫌棄人的資訊,你要清楚你的身份是重要的嫌疑人!”
謝初晗詭辯道。
“行!我這就加你圍信。
我掛了,在忙呢!”
立時,我就掛了電話,坐在我對面的老苟眉開眼笑的,露出男人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猥瑣表情,顯然是個老司機。
“操!別這樣看著我!”
我斜了眼他,自顧自的拿出手機新增id“雪天麼麼茶”的賬號。
不用說這就是謝初晗的賬號。
那妮子發出無數條“暴怒”的表情,還加了把流血的小刀。
“小子,我觀你頭頂雲氣有粉紅之兆,看來你走桃花遠了。
快去談戀愛啊!地府的事,你師叔的事,你管的過來麼!”
老苟調笑道。
“行吧!我自己的事我清楚,有些事,我還弄不明白。
不如您老就行行好,當年我失去了那個人的記憶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亦或者是被封印了。
你就告訴那個人是誰,我也就安心了!”
我開口言道。
但老苟的表情很古怪,眼眉上跳,顯得有些忌憚,最後搖頭道:“你別去想太多,有些人做了一些事也是為你好!”
我很無奈,老苟總是這副表情,你猜不透他永遠在想些什麼。
我只好不問這個話題,道:“我今天捉了個小鬼,我想送她去枉死城。
你幫去買只公雞吧!我好做場法事送她去。
隨便問問鬼差,那個鬼王怎麼逃出來了.”
老苟笑了笑,道:“就你多事!問那麼多幹啥!過自己的日子讓別人說去唄。
拿錢來,100塊,不還價!”
“操!”
然後,他拿著錢,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地向著門外走去,我則是走進後院,找間光線昏暗的屋子,麻利地搬來東西,準備香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