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最近也是早出晚歸,幾乎見不到人影。趙安然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只是朝堂之事她終究幫不上什麼忙,也不知宋楠到底在忙些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理好王府的一應事宜,讓宋楠安心處理朝堂之事。
有時候實在擔心了也只會問問冷凌,王爺今日去哪了,但冷凌自從暗木死了之後,變得更寡言了,若是趙安然問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冷凌幾乎都不回答。
但趙安然有事無事的時候還是會問問,哪怕冷凌只有一個眼神給她,她也開心,至少是有回應的。對於暗木之死,趙安然本就心生愧疚,暗木對她忠心耿耿,卻因為她一己私心而死,留下動了情冷凌獨自痛苦,說什麼也要照顧好冷凌。
所以自從冷凌回府後,趙安然便讓央求宋楠讓她從暗衛轉為明衛,再也不用過那種暗無天地的日子了。
冷凌內心其實是感動的,她知道小主子有意無意的找自己問話也只是想找機會陪她說說話兒,想讓她不要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
只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身為暗衛她本該無心無情,偏偏又動了情。卻又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為救自己而死,如何能夠輕易釋懷。
這一日趙安然如往常一般,幫宋楠穿好朝服,目送宋楠去上早朝,但不知為何總是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趙安然在如意閣來回的走動,那種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抵不住那種慌亂的感覺,趙安然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前去宮門打探王爺是否下了早朝。
可直到宋楠下了早朝回了王府,趙安然那種感覺依然沒有消失。
不,不對,難道是四哥哥出了什麼事。
“冷凌,冷凌和暗雲一起去看看我四哥現在在做什麼。”
冷凌轉身就走,又聽趙安然在身後高喊:“注意安全,莫要以身犯險。”
冷凌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未曾轉身依舊快速的走了。
趙博武今日如往常一般正預備去翰林苑當值,卻被趙臣昌以有急事相商留在了將軍府。
將軍府書房,趙臣昌破天荒的親自給趙博武倒了一杯茶,喊趙博武坐下慢慢協商。
趙博武雖覺詫異,但依舊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只聽趙臣昌說:“武兒啊,如今你大哥去了,為父如今又離不開京都,三十萬趙家軍無人坐鎮,為父甚是擔憂。只是你走的是文官之路,必是要在官場上搏一搏鬥一斗的。所以如今唯一能暫時接管趙家軍的就只有你三哥了,你母親去世也有段時日了,為父把你溫姨娘抬為正妻,讓你三哥做這將軍府的少主子以便日後名正言順的接管我三十萬趙家軍,你可有怨言?”
“父親,我自小武藝謀略對兵法的滲柔都比不上大哥和三哥,才退而求其次選擇文臣這一條路的,父親就算把趙家軍給我接管,我也沒有這個能力帶領好他們。再說三哥自小便待我親厚,三哥若能成為父親的嫡子,我為三哥高興都還來不及,怎麼會生出此等想法。”
趙臣昌聽完又給趙博武添了一杯茶水,如此反常的舉動讓趙博武莫名心慌起來。端起茶杯若有所思,但那杯茶依舊是喝了進去。
“武兒向來懂事,為父甚是心安,只是如今聖上絕不可能讓你三哥去接管趙家軍,而唯一能讓聖上改變主意的只有攝政王,所以為父想請武兒幫個忙,說服攝政王幫你三哥推上這個位置。”
“父親,我與攝政王並無過多的交集,只怕會有負父親所託啊。”
趙臣昌細細的聽著,臉上並未露出多餘的表情,只是又一次給趙博武添了一杯茶。看著趙博武慢慢喝下去,眼神裡透出一股狠毒出來。
“你和然兒兄妹情深,攝政王對然兒又是百般順從,若是然兒開口,攝政王會答應的。”
趙臣昌意味深長的看著趙博武,看得趙博武越來越心慌,突然趙博武捂住胸口一口黑血吐了出來,他摔倒在地震驚的看向趙臣昌,虎毒還不食子,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為達目的竟會對自己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