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多麼不好吧，也不能那麼講，就是得開始練功了，跑圈，扎馬步打基礎，打坐修習吐納心法，還得和老於學暗語，聽老於說，這就是以後每天的必修課了。

早上起身後，先圍著大堂跑五圈，休息一盞茶，再扎半個時辰馬步，吃早飯。

跟著老於習字，半個時辰，期間會穿插著講一些暗衛親衛侍衛主要職責是什麼。

比如說暗衛怎麼躲在暗處不被發現，最適合躲藏的地點是哪裡，既不能離主子太近讓主子察覺了厭煩，又能及時救主人於危難之類的。

然後休息一盞茶，仍舊不允許私下交談，有問題可行禮詢問。

跟著老李打坐，學習吐納之法半個時辰。

無需休息，接著扎馬步半個時辰。

跟著老周學認暗器。

按照老周的說法，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成為暗器。這意味著，即使是看似普通平凡的物品，只要運用得當，也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無論是石頭、樹葉還是釘子等日常用品，都可能成為致命的武器。關鍵在於如何巧妙地利用這些物品，並將其轉化為有效的攻擊手段。這種觀點強調了創造力和靈活性在暗器使用中的重要性，同時也提醒人們要時刻保持警惕，因為周圍的一切都可能隱藏著潛在的威脅。

二牛聽得津津有味，不禁下跪行禮問道:”主人，屬下可否請問，錢，也可以當暗器嗎？”

老周捋著短鬚，自然也是不受禮的，只笑著回道:”錢自是可以當做暗器的，銅錢，銀子，都有重量，只需置於指間，趁人不備時以內力擊出，照樣可以使人斃命。即便是沒有重量的銀票，亦可以當做暗器。”

二牛聽得兩眼直放光，但不敢抬頭造次，只規矩行禮道:”屬下明白了。”

見有人問問題了，其他小娃子自然也不甘落後，將自已感興趣的東西都問了個遍，老周也回得十分仔細，沒多久就到了午飯時間。

下午依舊先是跟著老李扎馬步半個時辰，休息一盞茶，跑五圈。

然後就是跟著老於識字，寫字，習暗語，半個時辰。

繼續跟老李打坐學習吐納，然後扎馬步，半個時辰。

再就是跟著老周習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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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五年轉眼即逝。

如今二牛已經十歲了，個子躥高了不少，只是面板因長年不見天日，有種病態的冷白。

當然，這裡大部分人都是這膚色，只有少部分是天生黑黃的，不過二牛應該算得上是最白的那一批了。

”一二零！你又偷拿我銅錢練暗器了？”老於氣急敗壞的從大堂追到飯堂。

五年過去，並沒有在他臉上留有太多痕跡，依舊是一副睜不開眼的笑面模樣，只是生起氣來，格外的讓人害怕。

二牛放下筷子，迅速的出列錯開老於的身子跪好，雙手交叉置於額前，以手伏地道:”屬下沒偷，是借，請主人明鑑。”

然而老於並不給面子，仍舊吹鬍子瞪眼道“老周是不是告訴過你，銅錢雖然可以作為暗器使用，但要想做到一擊斃命卻極其困難？對於你這樣的暗衛來說，最適合練習的暗器其實是鏢、針以及鐵菱這樣的。自已去刑堂領十鞭子，好好清醒清醒。”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二牛不起身，也不辯解，只聲音沒有起伏的回道:“屬下遵命。”

待他走了，老周才慢悠悠地跨進屋子，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一雙眼睛裡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挑著眉毛說道:“你又輸了，說好了，今日讓我一堂課。”

老於還真就是不信邪了。

自三年前那小子從地上撿到了一枚不知道誰丟的一文錢後，居然一直私下練習用銅錢作為暗器。

直到一年後被自已撞見了才知道。

老於秉持著一切為王府著想的理念，沒收了二牛的一文錢，然後屢屢告誡他王府暗衛所用暗器，只能是鏢，針和鐵菱這幾樣，然而那小子居然還是個小頑固！

雖然他鏢，針也都學的也還行，但始終沒放棄用銅錢。

為此他告訴他，如果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從他身上拿走一文錢，那麼就可以私自練習，如果被發現了，就要領鞭罰。

也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最近這小子是越來越出息了，當然，也有自已放水的成分，本以為他失敗幾次就會放棄了，沒成想他真的執著。

罷了罷了，只不過是多增加一門暗器而已，何必太過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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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對著自已的老搭檔冷哼了一聲道:“讓就讓！他們畫字以及暗語也學的差不多了，再勤加練習幾年就出師了，不差給你這堂！”

他們所謂的習字，其實不是如那些正常的孩子那般開蒙學習，而是要讓他們只會畫其形，卻不知其意。

比如，你可以抄一段話，但是不能講出它是什麼意思，甚至很多字也不認識。

只有最簡單的口語化的文字，他們才有可能會書寫斷意。

他們是為了培養暗衛，而不是為了培養狀元，所以，當然以武功、內力、輕功、暗器、醫毒這方面為主了，醫毒排在最後，所以也不甚重要，習字還排在醫毒之後呢，可謂是更不重要了。

五年一次的遴選，是他們活在地底下的唯一目標，即使是像二牛這樣小的年紀，也是要參加的。

規則就是按批次先內鬥一次，挑出二十名最優秀的，再去和其他批次的人外鬥，憑實力淘汰掉一半，剩下的人再爭前十名。

遴選結束後，有些批次就會缺人，屆時就是從後批次的人裡往前填人。

每次能出去的，基本都是年紀和實力都到了的人，批次越往前，實力越強，相對應的，年紀也越大。

有些進來的晚的，年紀太大的，基本就和暗衛無緣了，一般都是王府護衛了，少部分做親衛。

像二牛這樣從小就進來的，一般在參加第三次遴選的時候，肯定就能出去了。

這次，二牛因年紀太小，連內鬥都沒透過就被淘汰了。

不過等遴選的人走後，他被重新分了批，這次分到了第十八批中，之前他是第二十批。

不過，第十八批中的一二零也還沒走，所以他這個名字也不能再用，只有二人決鬥，贏了的可以另選空缺的代號，輸的繼續用一二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