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甲知他是找理由作弄自已呢,於是呼吸急促著伸手阻攔道:“慕回覺得呢?”
“嗯,一般,尚可,不及慕之萬一。”
暗甲心想,又學到了。
於是,湊過去啄了下男子唇角道:“慕回在我心中,更是無人能及。”
花不燼挑眉,直接誇道:“孺子可教也。”
暗甲彎唇,又湊過去輕輕吻了下主人的軟唇道:“慕回良師,得之吾幸。”
花不燼被男子的舉動言語勾得渾身燥熱不已,手上的動作卻是極輕,待上好藥,就將他雙腿放平,然後自已也躺下了。
見人有些不老實的扭了扭腰身,於是直接抬腿輕輕環在他腹部道:“別亂動,睡吧,待到了時辰,我替你取下。”
暗甲覺得最近主人很是能剋制,反倒是自已,敏感得不像話,只要挨著主人近一些,就會想入非非,想要他更多的觸碰自已……
“主人……”暗甲胸口微微起伏,側頭輕聲呼喚,將撥出的熱氣都灑在了男子耳畔。
花不燼再也忍耐不住,含住男子雙唇吮吸片刻,然後伸出舌尖探入男子口中攪弄挑逗。
最後,直接翻身虛壓在男子身上……
因著怕傷及孩子,所以花不燼十分溫柔,一邊覺得不該,一邊又受不了慕之如此直白的勾引……
良久,起身清理乾淨了之後,花不燼重新躺下,然後又撐著身子起身望著已然陷入了沉睡的慕之。
伸手將他散落在他臉上的一縷長髮攏至耳後,花不燼心想著,如今的慕之,早已與從前不同了,除了對自已還是言聽計從之外,他還學會了表達自已的情感與需求。
已經很好了……
花不燼又想著,要是哪日,慕之敢公然跟自已甩臉了,還不知自已會是何種心情呢……
或許會很高興,高興他越發的有獨立意識;又或許會很生氣,生氣他敢跟自已放肆……
最終,花不燼俯身在他額上印了一吻,又起身將耳朵貼在他肚子上聽了聽……
嗯……貌似還太早了些……
最後,不知道親了人多少下,終於捱到了時間,將藥物取下之後,才重新躺下摟著人入睡了。
時光飛逝,終於來到了二人成親的九月二十八這日。
早在三日前,暗甲就住在了縹緲閣頂層之中。
因著閣主成親,整個花溪的縹緲閣眾人不僅準了三日輪休,還多發了一個月的月例,因此,離得近的,直接去到了越州,恭賀閣主。
花不燼早早就起了身,洗漱完畢後,就被伺候著換上了大紅色的喜服,那喜服之上用金線繡著精美的圖案,熠熠生輝。
今日的他彷彿被這喜慶的氛圍所感染,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別樣的光彩,他那俊美的面容此刻也因喜悅而顯得愈發神采飛揚,眉目流轉間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欣喜與期待。
而在另一邊,暗甲正端坐在一張雕花檀木椅上,周圍環繞著一群訓練有素、動作嫻熟的下人,正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首先,一名侍女輕柔地捧起一塊潔白如雪的絲綢手帕,沾溼了溫熱的水,然後仔細地擦拭著暗甲那張輪廓分明的面龐,從額頭到鼻樑,再到微微上揚的唇角,直至下巴處俊毅的線條。
接著,另一名侍女手持一把精緻的象牙梳子,緩緩梳理著暗甲如墨般漆黑且柔順的長髮。她的手法輕盈而熟練,將頭髮梳得一絲不亂,並精心地盤成了一個新郎的髮髻,然後用一根鑲嵌著紅寶石的髮簪固定住,最後用一根紅綢繫上做了裝飾。
隨後,又有幾名下人走上前來,為暗甲換上了與花不燼同款的新郎喜服。
經過一番精心的裝扮,暗甲整個人更加俊朗不凡了,只看得屋中的丫鬟們捂嘴驚歎。
吉時已到,花不燼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迎親隊伍前往暗甲坐在的縹緲閣,一路上,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溫錦芸因著身子重,所以只遣了駱雲起前來恭賀。
這麼大的日子,耶律沁自然也是要來的,只一想到錢大哥見到自已後的驚詫模樣,耶律沁就有些想笑。
耶律沁在,怎麼會少了賀雲雀,所以三人剛好同行至此祝賀。
敲了敲房門,耶律沁優先開口叫了聲錢大哥,暗甲見了三人,尤其是耶律沁,就真的震驚了。
立刻起身就要詢問,卻被耶律沁制止了,她左右四顧,乾脆踮腳,以手捂唇,湊到暗甲耳邊小聲說道:“錢大哥,如今我也已不是公主了,名叫賀沁,你叫我阿沁便是了。”
暗甲不可思議極了,但見她一身花溪江湖人打扮,也心下明瞭了,於是點了點頭問道:“你以後……”
耶律沁後退幾步,退至賀雲雀身邊,牽起她的手舉起,朝暗甲晃了晃道:“我以後,就跟著雲雀混了,落戶在了雲雀宅中,兄長亦是準允了。”
聽她提起耶律唯,暗甲才心下稍安的對賀雲雀道:“如此,日後阿沁,便有勞雲雀姑娘照顧了。”
今日是人的大喜之日,賀雲雀是斷然不會再跟人吃那種飛醋的,於是,忙點頭道:“錢閣主放心,我與阿沁之間,無需那般客氣。”
無錯書吧駱雲起為人耿直,雖知道賀師妹與那異族公主情同姐妹,也沒有多想,倒是他夫人溫錦芸提過一嘴二人的關係不一般,那駱雲起也沒明白那不一般是如何不一般了。
說起來,他還是前不久才知道錢閣主是斷袖的,就連芸兒自許他的朋友,也不曾知道這個秘密。
想到此,駱雲起唇角不禁彎起一抹安心的笑意,傻芸兒當時下巴都要驚掉了,被自已追問之下,才告訴自已,當初她亦是仰慕過錢閣主……
好嘛,原來當初,果真不是自已的錯覺。
思緒回到如今,見三人寒暄得差不多了,駱雲起直接拱手道:“恭賀錢閣主新婚之喜!夫人身子重無法前來,特讓在下前來替她道賀。”
暗甲彎唇,也回禮道:“多謝駱少俠遠道而來,也感謝駱夫人的祝賀。”說罷,對著三人道:“快別站著了,請坐。”
三人剛坐定,門口便又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