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九區呢？去了第九區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麼？”方野突然想到那天大腦中閃出的零星畫面，那條鋪滿香草和蒲公英的河堤上，肯定遺忘了什麼東西，也許下一次就會想起來，只是不知道會被什麼東西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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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區是自由之城！當然自由往往代表著罪惡，所以你需要一個身份，也許去了第九區，你會改變對這個世界的看法。”

“我可以去當個歌手麼？”方野弱弱的問。

“當然可以，若是你會各種樂器，外加上一副好嗓子，要不然，你絕對會被別人揍下舞臺。”

“那算了吧，我覺得調酒師蠻適合我的，對了你說得純種人類是怎麼回事？難道除了那群人之外，我們都是雜交？”

“呸，你才是雜交，你全家都是雜交！”楊桃衝方野翻了個白眼，“核爆發生之前，有一支提前遷入了第九區，這麼多年，一直在第九區裡面繁衍，現在估計五百萬人左右，第九區處在地下幾公里深，這群人從沒有受過輻射和伽瑪射線的照射，從不與外界通婚，他們住在第九區另一個城市裡面，由一群Ai守護著。”

“楊教官，我就想知道到底誰才是我們的敵人啊？”方野現在腦袋裡已經迷糊了，零碎的記憶中，都是各種武器的使用，各種Ai和機甲的介紹，各種摧毀這些東西的方法。

“方野，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起碼大部分Ai不是敵人，叛變的也只是少數，他們對普通人根本就不感興趣。

帝國都滅亡一百多年了，當初核爆和天樞打擊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已經無人知曉。主系統在戰爭中被摧毀，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收攏殘留在各處的子系統，試圖找出當年帝國滅亡的真相，只是主控密碼丟失，根本無法開啟子系統。”

“你們不會想著重新恢復帝國的榮耀吧！”

“你說呢？呵呵，人活著總要有個夢想不？”楊桃說著說著陷入憧憬中，抬頭望著天空，“帝國當年兩百億人口，現在九大區合起來不足十億，這算得上種族滅絕了…”

“那我作為一個間諜的主要任務呢？”

“想辦法混進那群純種裡面，他們有一半的主控密碼。”

“你們不覺得把我看得太高了麼？我這算是奉旨戀愛麼？”

”你這麼慫又這麼菜，最主要的是你長得白淨啊，氣質還憂鬱，天生的御姐殺手。保不準哪天就有人耐不住寂寞，從裡面跑出幾個富兒姐，一下就被你吸引了，你看看這荒野和廢墟中，有比你還白淨的男人麼？你到時候只要說你是流落在外的，再裝裝可憐賣賣慘，保不準就會成為那群富兒姐的心頭肉，那群人整天就是情情愛愛，剛好你適合。”

“你乾脆說我就是小白臉得了，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的，聽著多磕顫…”

“好吧，我實話實說，你確實有頂級小白臉的潛質…”

旅館外的那條土路上，諾諾正頂著烈日，揹著一個戰術揹包，氣喘吁吁跟在楊柳的身後慢慢跑著，小臉一片慘白，沁出的汗水將髮絲都浸溼。

“注意用腹式呼吸，不要跟條狗一樣伸出舌頭喘氣！”這已經是楊柳第九次提醒諾諾，這個紅頭髮的少女有一種近乎於執著的笨，無論她怎麼演示腹式呼吸，她總是學不會。

“她是怎麼活這麼大的？這是傻瓜自有天佑麼？”楊柳徹底無語。

楊柳不知道，其實諾諾很聰明，比誰都聰明，她只會按照她心裡的想法行事，她知道若是自已變強了，哥哥就不會再揹著她了…她知道每天都吃飽，少女青澀又略顯飽滿的軀體對小鎮上的那些男人意味著什麼，她能清晰看清每個人眼睛裡潛藏的慾望。

她只能用乾癟來保護自已。

“哥哥是獨一無二的，哥哥眼裡看她是沒有慾望的，哪怕那天她脫衣服的時候身材是飽滿的，哥哥的眼睛很清澈，哥哥的心純淨的像一張白紙，哥哥會臉紅，哥哥會永遠保護她…

哥哥那天說要救他，她信了，哥哥也做到了，只是哥哥那天看姐姐的胸看了好久，哥哥他應該是喜歡豐滿的女孩吧…”諾諾想著想著一頭栽倒下去，她的體能耗盡了。

人的體力有一個極限，將全身每一個細胞蘊藏的能量都榨乾，下次生出來的時候才會更多，這是訓練的意義，但是要達到楊柳期望的水平，諾諾需要漫長的時間跨度。

能量這種東西，不會平白無故生出來，現階段諾諾只能透過食物獲取，而方野血液中蘊藏的能量，將極大縮短這個吸收的時間，這就好比將能量直接注入諾諾細胞。

楊柳將諾諾扛進酒館，橫放在吧檯之上。正是有方野這個掛逼在這裡，楊柳才有底氣說十天能讓諾諾變強，起碼能將她訓練到在被敵人追殺的時候，不會變成一個累贅。

方野將鮮血滴在諾諾嘴巴里，諾諾小臉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紅潤。

諾諾一直都醒著，只是十分虛弱，抓過方野的手指含在嘴裡使勁吸吮，直至嘴巴里面最後一絲血腥味慢慢變淡，才萬分不捨的鬆開。

“哥哥的鮮血有一種魔力，她十七歲了，身材平坦得像是沒有發育過一般，今天早上換衣服的時候，這麼多年都不曾增大一點的平坦胸部，明顯感覺大了一圈…”諾諾想著想著，心開始跳的沒有邊際，腦子裡浮光掠影一般開始閃出方野的各種形象。

十七年了，諾諾的心頭一次這麼慌亂，方野的出現像是黑天中的一道光，照亮了諾諾心中的灰暗，可對上方野清澈的眼神，她又好失望…

“姐姐，你不覺得我們在這裡有些多餘麼？”楊柳看著眼神都快拉絲的諾諾，對著楊桃揶揄開口。

楊桃根本就不理會，她坐在一張高腳凳上面，自顧自的吃著壓縮乾糧。

楊柳很想跳到吧檯後面給自已調上一杯酒，可是她不敢，她姐姐真會揍她，而且揍得嘎嘎狠，她不想在這兩個狂撒狗糧的小年輕面前丟臉。

“想好了麼？你是想當調酒師還是醫生？”楊桃慢條斯理地吃完壓縮乾糧，慢悠悠的開口。

“姐姐，計劃有變麼？”楊柳說，“你不會是想把他兩個弄到第九區去吧？”

“我已經和首領彙報過了，這次事件由我全權負責，要不然我吃飽了沒事幹，在這裡訓練一個娃娃？下午你教他調酒，我訓練諾諾，別喝酒！別讓我聞到你身上有酒味，小心我揍死你！”

楊桃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楊柳朝她的背影瘋狂比了箇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