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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他也曾像你一樣自信張揚

見秦芷蘭點頭,他沉思一瞬又提醒道

“那李家的李長風最近有些小動作,我雖不在意他,但你要小心些,這人睚眥必報,且慣是個恃強凌弱的。

雖說現在沒了鄭家做靠山,可也不見鄭縣令拿他做法子,這其中定有緣故。

若是找上你,你儘管找李叔,他會幫你!”

秦芷蘭挑挑眉,首先就想到了自已當初乾的那事兒。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謝無淵,這人口氣這般大,

“看來最近這太平日子是忌憚你呢!我倒是好奇,你怕不是簡單的商戶吧!”

她也不等他回答,颯然一笑,眉目間是少有的張揚自信

“我這人啊, 慣是個不吃虧的主兒,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魚死網破也不是不行!”

‘老孃什麼沒有,就是槍多!’

她這副模樣讓徐二郎和謝無淵都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七月和二蛋露出崇拜的神色來。

“就是,我家師父最厲害了!”

兩人的無腦崇拜讓秦芷蘭收回了思緒,打著槍掃一切的主意也收了回來。

自已無所謂,可這些孩子總要繼續生活,不能因著自已而過得提心吊膽的。

‘話說這齊烊不是說蒐集鄭縣令的證據,怎麼還沒找到?效率真慢!’

她在心底罵了一遍齊烊,又對兩小隻囑咐到

“你倆收斂點兒,這麼誇下去我會驕傲的!”

七月和二蛋嘿嘿一笑,氣氛格外的好。

直到送走了謝無淵,徐二郎也說明了自已的來意。

“開春以後我也要離開,這房子就不用修了!”

“你也要走?”

徐二郎點頭,仔細看向秦芷蘭,希望能從裡面看出一絲不捨來,讓他失望的是,只能看到一絲訝異便再無其他。

他苦澀一笑,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足足有三百兩!

“這個還要勞煩你交給我大哥。”

“你為何不自已給他?”

秦芷蘭不懂,不就是在隔壁,為何要自已給?

徐二郎悠悠的嘆了一聲,似乎格外的傷感,良久,他才悠悠的道

“自我有意識開始,我就未見過我娘。

甚至一開始覺得劉翠花就是我娘。”

說到這兒,徐二郎自嘲一笑

“那時,我常常和三弟爭搶,甚至有些嫉妒三弟,為何娘總是愛他而厭惡我。

每每我倆產生爭執,我總是被罰的那一個。

有時候被餓的狠了,是大哥偷偷的給我塞吃的,明明他自已也沒有吃的。

許是被打的多了,我對劉翠花漸漸地也冷淡了,但捱打的次數更多了。

大哥便悄悄的去求了阿奶,讓阿奶照顧我。

從那兒以後,我的日子便要好些。可大哥的日子就不好過。”

徐二郎眼裡露出幾分懷念之色,他看向秦芷蘭,眼裡有一瞬的哀傷

“其實小時候的大哥不是如今這樣,他也曾像你一樣自信張揚,就算被貶低,打擊,也始終堅信自已會有熬出頭的一天。

只是為了護著我,不得不低頭,隱忍,甚至漸漸的麻木,忘了當初的豪言壯語。

因為在我們那個家裡,只有隱忍才能活下去。所以,大哥越來越沉默,越來越老實。

當初娶大嫂時,其實他有些抗拒,總覺得劉翠花不會給他娶什麼好的媳婦。

可真正娶了大嫂,他發現大嫂是個很賢惠的人,不過是性子軟弱些。

大哥看著她被欺負也不敢說話,不是因為不願,而是不敢。

小時候他幫過我,可事後,不僅他被罰了,就連我也遭受更多的虐待。

我知道,他是怕了。

直到你的出現,讓他改變了這個情況。

所以,小蘭,大哥是真的很感激你,只不過他不善言辭,不會說這些。

哪怕當初說咱們和離,他愣是跑過來將我罵了一通。”

說到這裡,徐二郎忽然笑了笑,有些許的無奈。

秦芷蘭很有耐心的聽他說,更加的不解了

“既然你們兄弟感情好,那這錢,你自已給他不是更好?”

徐二郎收了眼底的笑,有一瞬的糾結,而後緩緩的道

“我沒見過我娘,但是我大哥見過,他說,爹孃的感情一直很好,在他小時候,爹是不時會給娘帶好吃的。

有新的料子或者是好看的首飾也會攢錢給娘買。

他說,他從未見過有這麼恩愛的夫妻。

所以,哪怕爹在以後得日子裡對他不好,他總會覺得是因為看到他,就想起了娘,惹起了爹的傷心事兒。

甚至對我不好,是因為當初娘生我時難產,這才走了。

他說,其實一開始也是怪我的,可漸漸的看著我長得越來越像娘,他就不怪了!

所以,他對爹始終是抱有希望。

若是哪天爹後悔了,或是對他好點兒,他的銀子就保不住!”

說到清茴難產時,徐二郎眼裡生出絲絲痛楚之意,可能,他也覺得,自已的出生害死了自已的娘,心裡不知該是怎樣的滋味。

秦芷蘭似乎明白了,其實在徐大郎的心裡,一直奢望著兒時那個與娘恩愛的爹可以再次回來。

說到底,徐大郎得到過父母真摯的愛,失去後就無比珍惜。

不像徐二郎,一開始就沒有得到過,反而看得更加的通透。

“所以,你回來這些日子這麼遷就你爹是因為你大哥?”

她早就看出徐二郎看向徐大遠的目光很是厭惡,甚至是帶上幾分恨意。

若是平時虧待萬萬不會是這般眼神,想來是他發現了什麼,又顧忌這徐大郎沒有說出來而已。

徐二郎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小蘭,我想問你,是抱著希望活下去好還是充滿恨意活下去的好?”

“呃,我想只要不是稀裡糊塗,不分是非清白,應該都好!”

秦芷蘭思考一瞬,其實她是覺得,人嘛就要活得清醒透徹些好。

可並不是人人都如她一般,有的人又覺得難得糊塗,不太追求所謂的真相。

所以,她這種人就成了愛較真,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

對於徐二郎的問題,她隱約能猜出點兒什麼。

但並不是自已的事兒,怎麼處理,其實還是要看徐二郎怎麼想!

“是啊,總不能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