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旨,墨世勳做主審官,他坐在高臺之上,目光有些可憐的看著刑場上跪著的姚家人。
這裡,除了姚太師,都是被他牽連的人,可是明知如此,也沒有辦法,謀反被誅連九族,這是自古律法所致。
若是有遺漏,姚家的子嗣一旦長大,怕是又免不了來一場替父報仇的壯舉,所以,自古一人犯法,全家被誅連,就是為了預防這樣的事發生。
墨梓宸與安心怡也準備在這天踏上了去往北魏國支援戰役的行程。
臨行前,菊香和大明跪在她面前,咬著嘴唇看著她,“少夫人,你的大恩大德菊香無以為報,請受我和大明三拜.”
安心怡本想抬手阻止,但是看著他們真摯的眼神,她還是沒有開口,而是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跪拜過後,她將菊香二人扶起,眼中含笑的看著她們,“你們好好過日子,等我回來去看你們.”
大明重重的點頭,咧開憨憨的嘴笑了,“少夫人,等你回來,我讓我孃親自來感謝你,她要是知道我領了菊香這樣的兒媳婦回去,睡覺都得樂醒了.”
菊香嬌羞的回頭瞪了他一眼,他立馬閉上了嘴巴,只管咧嘴笑了。
看著他們二人的樣子,安心怡心中感到了安慰。
“菊香,不要欺負大明,他老實肯幹,你們的日子不會錯的,走吧.”
她揚手,菊香和大明依依不捨的看了她一眼,揹著包袱男人相互攙扶著轉身離開了。
一月後……墨梓宸和安心怡帶著三萬大軍來到了北魏國與東寧國的交界處,湖陽城外。
此時,湖陽城的城門緊閉,似乎寂靜異常。
墨梓宸和安心怡詫異的對視一眼,“怎麼這麼安靜?”
安心怡搖頭,“讓蘇將軍去叫門吧.”
墨梓宸揚手,蘇大軍便騎馬來到城牆下,對著城門大聲喊道:“東寧國宸親王來了,城中人聽到的請開門.”
聲音剛落,城牆上沉寂一會,突然,有人鑽出頭來,“你們真是東寧國的人?”
墨梓宸向上望了一眼,“是,你們的二皇子劉成認識我.”
“二皇子劉成?他現在是我們的皇上了,你不可真呼其名.”
守門兵的話,讓安心怡一陣愕然,墨梓宸也頗顯意外的看著她。
“快去通報你們的皇上,墨梓宸和安心怡來訪.”
“等著吧!”
上面的人回了一聲,便將頭拿了回去,城牆之上,瞬間安靜了。
安心怡俏眉緊皺的向上望了一眼,“相公,這裡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會如此安靜?”
後面被關在囚籠裡的朱將軍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莫不是這北魏國被我南原國打怕了吧?做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哈哈哈.”
墨梓宸冷冷的回頭看著他,“讓他閉嘴.”
身邊的侍衛頜首應了一聲,便扯下一裹腳布塞在了他的嘴裡,即使他唔唔唔的想再說話,也已經說不出來了。
突然,湖陽城門大開。
墨梓宸和安心怡同時向城門口望去,只見劉成一身龍袍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果真做了皇上?難道她不惜用時光倒流的方式,也沒能阻止他的殺戮嗎?見他們詫異的看著他,劉成打馬上前,抱拳行了個禮,“公子,小姐,你們終於來了,快快城裡請.”
雖然二人對於他做了皇帝的事疑惑重重,但是也沒再過多的詢問,而是隨著他的指引一起進了城。
城中的府尹被臨時徵用,為了安撫戰事,劉成也在此下塌。
幾個人剛在議事廳落座,劉成便開口道:“來人,去請皇后.”
下人聞言退了出去,安心怡更加的疑惑。
劉成看著他們二人疑惑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公子,小姐,你們別見笑,本來我父皇身子不適,要傳位給我大哥的,可是他說要照顧皇嫂,所以他不願意接,他說將來還要帶著我大嫂遊山玩水,過愜意的日子,我也不想接,可是戰事起了,不得不接啊.”
聽見他這樣說,安心怡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有了底。
這時,小翠一身宮裝,挺著大肚子由下人攙扶著從正門走了進來,安心怡見狀,忙迎了過去。
“小姐,”她上前來拉住她的手,“小姐,早知你們來,我在這湖陽城等了好久.”
安心怡看著她的肚了有些詫異,“你這?”
小翠紅著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又懷了一個.”
原來如此,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安心怡這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落下了。
“公主呢?她還好嗎?”
忽然想起之前的畫面,她不禁有些擔憂。
小翠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半晌她便平靜下來了,“小姐,我們去內堂聊一會吧,讓他們男人聊他們的.”
聽見她這樣說,她回身朝著劉成和墨梓宸點了點頭,便轉身跟著她離開了。
走在遊廊上,小翠拉著她的手,無聲的嘆了口氣。
“小姐,不瞞你說,靜香公主她病了,這也是大皇子不肯接替皇位的原因.”
“病了?她怎麼了?”
安心怡突然眉頭收緊,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病了呢?小翠嘆了口氣,由丫頭攙扶著坐在了遊廊的凳子上,安心怡坐在她的身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她整日茶飯不思,把自己關起來,除了大皇子,她誰也不見,甚至,連自己剛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也不肯見,他們之間的情感你是知道的,所以,大皇子根本無心國事.”
小翠的描述,讓安心怡的心頭瞬間如壓了一塊大石頭般,有些窒息。
“她在哪?我去看看她.”
她急切的揉搓著雙手,恨不能馬上見到她“她在宮裡,並未來湖陽,小姐若是想去,我讓皇上派車送你.”
安心怡點頭,“好,我現在就去.”
說完,她和小翠再次向議事廳走去。
劉成此時正與墨梓宸介紹著與南原國的戰事。
他說南原國經常夜裡來偷襲,並不會大明旗鼓的來攻打,所以,他們只在夜裡防守,白天依舊如常,只是城門不敢開,不讓百姓們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