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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其實都忘記了

第七天,只有小梔一個人在的小麵館迎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那客人姓周,長像俊美,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卻一進門就問有沒有一個叫沈知秋的女孩。

小梔內心震驚但面上依舊平靜,微笑著說沒有沈知秋這個人。

那位周姓的好看先生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在店裡坐下來點了一碗麵。

小梔偶爾悄悄打量他,心裡卻唏噓不已,她想大概這個人就是以前的謝時景。

可是,他卻不再是沈知秋的歸人,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段物是人非的風景。

那位姓周的客人離開時沒人看見有一張泛黃的信紙像是被風吹來一樣緩緩落在他腳邊。

他撿起來那張紙,俊俏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尋常的神色。

僅僅遲疑片刻他便把那張紙放進了西裝褲的口袋裡,然後緩步離開了小麵館。

又過了許久他才從西裝口袋裡拿出那張紙,信紙已經泛黃,字跡也有些模糊不清。

可是他明確的知道這是他自己寫的,準確來說是謝時景寫的,如今的他也知道這是從前的謝時景為了什麼寫的。

他還記得沈知秋,記得謝時景深愛著沈知秋,當然也就記得謝時景許諾沈知秋這一生再次相見。

大概因為在那段已經遠去的時光裡謝時景真的愛慘了那個叫沈知秋的女子,所以他一直記得,卻沒想到只能在這物是人非的風景裡繼續愛她。

蘇城還保留著午夜打鐘的習俗,所以“咚”的一聲清脆響聲以後沈知秋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眼眶溼潤是哭過的樣子,沈知秋不由得慢慢坐起來而後掀開被子下了床。

這些年她有個習慣,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她難受她就會去抄寫那份結婚誓詞。

夢裡都事情亦真亦假,不過…那份出自謝時景手裡的結婚誓詞的確是真的不見了!沈知秋俯下身子一字一句的寫著,似乎要在這一字一句裡寫完自己所有的悲傷與期冀。

此時靈溪山的謝時景也猛然驚醒!他猛地坐起來看著四周一臉的錯愕,那女孩是誰?叫什麼名字?!我是不是不應該忘記你的?!為什麼我忘記了你。

他猛然翻身下床去找那張紙,那張他多年前親手寫的結婚誓詞。

謝時景一陣翻箱倒櫃終於在一本詩詞裡面找到了那張紙。

紙面泛黃,筆記卻依舊很清晰。

“喜,今日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此證!”

一句話不多一句話不少,但是謝時景清楚知道這該是他字字泣淚,句句泣血的寫下的。

可是為什麼我忘記了你?!我本來該記得你的!我真的應該一直記得你的,為什麼玩忘記了?謝時景明明就還記得自己要等一個人回來,也記得那個人是他真摯愛著的人。

可是他記不得那個女孩是誰叫什麼名字。

謝時景不由得坐下來無助的扶住額頭,你到底是誰?!你到底在哪裡?!這時候捻花鎮的林攸恩和初月坐在一個路邊攤吃麻辣燙。

“你手真沒事吧?”

“還行啊,沒什麼事兒。

這不會影響我吃飯的速度.”

“時嶽怎麼回事?”

“我欠他錢了,然後給他做沒有人權的奴隸.”

林攸恩看著她微微一愣。

“所以你們現在是在幹什麼?我感覺時嶽對你有點怪怪的.”

“怪?”

初月拿起一串魔芋絲挑眉看著林攸恩。

“怎麼個怪法?!”

“他看著你的時候總覺得那雙眼睛裡有很多不能言喻的感情.”

“哈?!你這是個什麼奇奇怪怪的形容?!”

林攸恩抽出來了一捆丸子放自己面前的空碗裡。

“就是那種感覺,就感覺你們以前就認識但是有什麼誤會沒解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