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歲，算我求你，別這樣.”

“書沅他真的有苦衷.”

拿著婺妖珠的代汐沒被佛光影響，她想拔劍殺了玄亦白被顧歲一個眼神制止。

顧歲看著他眼神微變。

“我也有苦衷，這婺妖珠是我族聖物可以護我族許多幼崽平安長大，免於被異族生吞活剝.”

她冷笑一聲繼續開口。

“你懂什麼？！我不像你，只要重情重義就可以問心無愧的活著。

我還有一個族的命運要揹負，你懂嗎！”

玄亦白看著她堅毅的眼神微微一愣，不再說話。

“好，我知道了。

抱歉.”

他轉身就跑了，顧歲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後還是本著未泯的良心打碎了佛像。

寺廟裡佛光消失，眾妖都得到了解救。

顧歲也進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裡，書沅抱著一隻白狐狸眼神悲慼。

“小希沒事了.”

“我會一直陪著你。

我帶你走.”

“我們生死與共.”

顧歲看著他們眼神平靜，她什麼生死沒經歷過如今看著這個奄奄一息的狐狸，心情平靜。

“婺妖珠是言柒給你的？！”

書沅沒有回答她，代汐提劍就要上前！顧歲拉住了她。

“我救這隻小狐狸，你臣服於我。

如何？”

書沅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當真？”

“沒功夫騙你.”

“好！只要你能救沐希我跟你締結生死契.”

生死契是神魔仙妖四界裡最莊嚴的承諾，一旦締結契約即刻生效，若被締結者有反叛之心則五識盡失、不得好死。

顧歲挑眉笑了笑。

“好，爽快.”

她伸手劃開自己手掌，代汐眼神一變！“大人！”

“我心裡有數.”

顧歲用自己的血為引畫符結印，然後給白狐狸注入靈力。

玄亦白看著這一切眼神疑惑，代汐越發的不待見他。

“你最好祈禱大人沒事，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什麼意思？”

她會有什麼事？！“沒什麼意思.”

代汐不想再繼續管他乾脆扭頭不看他。

顧歲一直給小狐狸注入靈力，導致她自己臉色有些蒼白。

代汐一臉擔憂，卻不敢打斷。

半個時辰過去，沐希終於恢復了人形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書沅…”書沅眼睛一紅。

“對，我是書沅。

是你的書沅。

小希…”沐希微微笑了笑然後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又暈了過去。

“小希！”

“小希？……”顧歲一個白眼。

“只是太虛弱睡著了而已.”

書沅聞言急忙停止了搖晃沐希的動作。

然後把自己內丹給了顧歲，兩個締結了生死契。

“婺妖珠的確是一個海族給我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言柒.”

“以前那個女蠱師哪裡去了？”

“不知道，前幾天還回來過但是後來就不見了.”

顧歲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既然已經結契以後就是自己人，記得隨叫隨到、認真工作.”

書沅點了點頭。

“是。

主人.”

“不用叫主人.”

她又不喜歡什麼主僕差異。

“叫我歲.”

“是.”

顧歲提步走出地下室，玄亦白交代書沅幾句話也走了。

書沅要帶著沐希回青丘養傷暫時不跟玄亦白回簇王府。

大廳裡還有被嚇壞了的瑤妃，顧歲一個響指讓她回神。

“給你一個機會，我可以讓你做回你自己。

要嗎？”

“我做回自己就不再是他愛著的瑤妃了，不用了.”

顧歲嘴角一抽然後點了點頭。

“好，不管什麼命數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瑤妃微微笑了笑目送顧歲離開。

和哥兒跟小梔在齊讓的院子裡等他們來。

玄亦白對著齊讓行禮。

“亞父.”

玄亦白小時候容易招惹妖邪一直養在齊讓身邊，後來玄江就讓玄亦白叫齊讓“亞父”。

僅次於自己父親的意思，雖然是親生的大伯但是這亞父還是更尊重一些。

“亦白來了。

坐.”

“這是阿歲？！”

顧歲得體的笑了笑。

“亞父.”

“好好好，來，阿歲坐.”

幾個人在院子裡坐下然後閒談了幾句就打道回府了。

佛像破損，皇帝知道以後有點生氣，玄亦白隔天就去修好了。

“顧歲，對不起。

我這幾天語氣不好，我向你道歉.”

“沒必要。

我也犯不著跟你生氣.”

“那你…”“你跟書沅什麼關係？”

“從小玩到大的關係.”

顧歲點了點頭。

“那個沐希你也認識？”

“認識，她是青丘狐族族長的女兒。

青丘狐族族長跟我姐是舊識.”

“你姐？容澈？！”

“對，你怎麼知道？”

“猜的.”

那這樣一來事情就複雜了，她給沐希療傷的時候感受到她是被海族傷的，但又是言柒把婺妖珠給書沅的。

一個巴掌一個甜棗？言柒在玩什麼把戲？！是夜，這時候皇宮裡風雲大變，尋貴妃一個人在自己殿裡休息，突然就聽見腳步聲！她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

“小德子，是你嗎？！”

沒有人回應。

她閉上眼睛想繼續睡覺，可是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她猛地坐起來。

“是誰在外面！”

依舊無人回應。

突然一陣陰風襲來，她屋裡的燭火被吹滅！一陣寒意瞬間襲來，尋貴妃不安的攥緊了拳頭。

感受到自己身後不尋常的目光她猛地轉身！對上一雙綠色都眼睛！“啊！…”尋貴妃被人捂住嘴巴，然後下一秒整個人暈厥過去。

帶著斗篷的女人邪魅一笑，然後化成了一束暗紅色的光進入了尋貴妃的身體。

言柒從暗處走出來，床上的“尋貴妃”醒來了。

“言棋你注意一點，你眼睛不要露餡.”

“尋貴妃”不屑的笑了笑。

“你不要草木皆兵，顧歲又廢了靈力救小狐狸.”

“她本來就只有一半神力了，現在又折損不少。

你有必要這麼害怕？！”

言柒一臉的無奈。

“不要輕敵！”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瘋子是個什麼角色！”

言棋一臉的不耐煩。

“知道了知道了。

你別在這礙事好嗎自己去找個身份.”

“好不容易隱藏了海族的氣息可以躲開顧歲的狗鼻子，你還不趕緊去幹正事！”

簇王府裡的顧歲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他二大爺的！難道又有人在背後說我帥？！言柒看了她一眼然後一個人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