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直播間的觀看人數突破百萬，粉絲也漲到了八十萬。
“抽我！”
“抽我！”
“+1”“+1”本來大家還發漢字，到後來直接發一個數字，直播間的評論區被無數個“1”攻佔。
江川欣喜的同時，也有些懵。
他研究直播的時候，明明看到很多直播間的觀眾都沒有多少，粉絲更少。
整個直播平臺，粉絲突破百萬的人都能數得過來。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們的直播間粉絲數已經漲到了八十萬？而且還在不停地往上漲？難道秦素語看到了他的直播，為了避免尷尬，所以給他買了粉絲？在直播之前，江川都已經預想了各種糟糕的情況，他也做好了買粉絲的準備。
可是隨著直播的進行，他發現粉絲越來越多，逐漸破萬，他也就沒有再操心粉絲的事情。
根據他的瞭解，粉絲過萬已經算是比較了不起的了，畢竟他們的賬號才剛註冊沒多久，才剛開始直播而已。
可現在粉絲數居然已經到了八十萬，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了一百萬，這未免有點兒太誇張了吧？幾天沒太注意而已，這期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顧不得思考粉絲數量的問題，江川繼續道：“謝謝大家的熱情支援，不過素送我的衣服一共也就幾套，我已經穿了兩套.”
“剩下的幾套在這麼多人裡面抽，中獎機率實在是太小了點兒，我也拿不出手啊！”
江川裝作一副苦惱的樣子，苦苦思索，完全沒有管評論區在說些什麼。
很快，他又像是靈光一現，道：“這樣吧，我去找素的總經理商量一下，讓她送一些衣服給我，我再給大家做抽獎，大家說怎麼樣？”
江川並沒有說什麼讓大家去買衣服，等銷量突破多少多少，再給粉絲們抽獎之類的話。
有些時候，無言勝有言，不說出來，反而比說出來更好。
說著，江川離開了畫面，消失不見。
粉絲們立刻又躁動了起來，見過說要給粉絲福利的，但沒有見過這麼著急著要給福利的。
過了十多分鐘，江川再次回來。
“好了，搞定了！”
江川神秘一笑，道：“你們猜我又要到了幾件？”
“怎麼也得五件吧？”
“五件也太少了吧，怎麼也得十件吧？”
“你沒聽人家剛才說，是去找人家的總經理商量，那怎麼也得有個三五十件吧？”
“假設一件衣服二百塊錢，五十件就是一萬塊錢，這個數字應該還算是比較合理的.”
江川微微搖了搖頭，道：“都不對，我剛剛要到的是，五百件！”
“我靠！”
“我擦，真的假的？”
“五百件，這中獎率，絕了！”
“你應該說五百件，這大手筆才是真的絕了！”
“有錢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能夠想象的！”
江川趁著他們的話題道：“五百件衣服，確實需要一定的成本，畢竟素的衣服都是他們自己設計，自己選擇最好的材料生產的.”
“不過為了感謝大家的支援，這些都是小意思.”
看著評論區，江川的眉頭卻忍不住微微一皺。
直播間裡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會產生不同的聲音，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飛。
“什麼大手筆，我看就是他們的營銷手段而已.”
“沒錯，就是想賺我們的錢！”
“剛才刷的那麼多禮物，還不夠五百件衣服的錢嗎？”
當然，也有喜歡素衛的人反駁。
“你在做什麼夢呢？刷點兒禮物就夠五百件衣服的錢了？”
“就是，平臺還要分成，而且大家刷的本來也不多，五百件衣服就算只算成本，說不定都要十萬塊了，怎麼可能夠？”
“再說了，想賺你的錢，你刷一分錢了嗎？”
“就是，屌絲一個，賬號還是白板，一分錢都沒充，還賺你的錢，你算哪根蔥？”
“呵，一幫蠢貨，被別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
“蠢貨，他送那麼多衣服，不賺錢的話怎麼回本？”
“你不穿衣服？穿什麼衣服不是穿，我樂意讓他賺怎麼著？”
“果然是蠢貨，還樂意讓他賺！”
“就你這樣連錢都不充的屌絲，你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惜的打你，我拿錢都能砸死你！”
看著評論區裡的火藥味一下子濃了起來，江川預感不妙，不過還好，他早有準備。
當然，說是火藥味十足，但其實維護素衛的人還是佔絕大多數，唱反調的只有一些少數分子。
江川暗暗記下幾個比較活躍的賬號，然後笑著對手機擺手。
“大家不要吵，我剛才說的只是一部分，另外還有一部分沒來得及說.”
“剛才我看到有不少朋友刷禮物，經濟條件好的朋友們刷一刷倒也可以，不過不要攀比.”
“呵呵，出來裝聖母了！”
江川才剛說完話，立馬又被攻擊。
“聖母**了？”
根本不需要江川說什麼，自有粉絲替他反擊。
眼看著評論區又要混亂起來，江川再次道：“大家不要吵，聽我說完.”
沒有管評論區裡互相攻擊的雙方，他繼續說道：“我會把這些天以來，包括之後直播的所有收益，聯合素公司一起，捐給山區的孩子.”
“呵呵，怕了吧，現在又說要捐款了，誰知道你有沒有真的捐！”
即便說了捐款，江川還是繼續被攻擊。
“剛才素的總經理已經答應我，不光要送給大家五百套衣服，還要再送一千套衣服給山區的孩子們.”
說到這裡，江川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轉而變得極為嚴肅：“這些決定，是那些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之前就已經做出來的.”
“難道說，這也是我現編的不成？”
“那些說風涼話的人，你們看不慣我有錢，看不慣素公司有錢，看不慣直播間裡面其他的朋友們有錢，那你就滾出直播間，繼續做你的窮人，做經濟上的窮人，更做思想上的窮人！”
江川喝道：“我從沒有看不起經濟上的窮人，但是對於思想上的窮人，我送你們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