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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發出悽慘的叫聲,腦袋上一個醒目的血洞不斷朝外流著黑血。
砰砰砰……
又是幾聲槍響,江晨繼續朝著黑蛇開了幾槍,兩槍打在了腦袋上,剩下的全部射在了黑蛇身體上。
掙扎幾下過後,黑蛇徹底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動靜。
清秋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蛇,眼裡冒起了精光,拿著鐵鍬飛奔到了黑蛇屍體邊上。
“小心。”
江晨連忙大喊,他沒辦法確認黑蛇完全死去,要是對方在裝死,清秋可就危險了。
江晨舉起獵槍,瞄準在了黑蛇腦袋上,此刻的黑蛇,整個腦袋都已經被黑血覆蓋,散發著腥臭的氣息。
好在黑蛇真的已經死亡,清秋已經將黑蛇的苦膽取了出來,包裹在了一個布袋裡。
黑蛇苦膽是一塊綠油油的物體,上面沾染上了不少黑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黑蛇膽,解毒,很好用的,能夠將江爺爺治好。”
清秋兩眼放光,她注意到了江晨手中的獵槍,但懂事的她卻沒有多問。
江晨也沒有多問,剛才的槍響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四周依舊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動物出現的動靜。
“快走,有東西,要過來。”
清秋抓起江晨的右手,朝著山上跑去,江晨也是隨即將諾諾抱起。
“什麼東西?”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饒是以江晨被獵人職業強化過後的身體,此刻也顯得也有疲憊。
反觀一旁的清秋和諾諾,除了些許的喘氣以外,連汗水都沒有流出。
“吼……”
一陣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青峰山,有些像是老虎。
“黑蛇的屍體,能夠吸引其它動物,可惜我們沒有淨化藥水,不然可以將它帶回去。”
清秋有些遺憾,沒能將黑蛇的屍體拖回去。
“天快黑了,你說的地方在哪裡?我們早點回去吧!”
江晨看了一眼天色,這個世界的夜晚降臨的很快,江晨記得他們根本沒有出來太久,還不到幾個小時。
“嗯,就在那裡,這個地方是我和諾諾一起發現的,我們之前都是從這裡接水回去的。”
清秋指了指遠處的一棵差不多十幾米寬的大樹,這棵樹超出了江晨的認知,上面還長著幾顆漆黑的果實,江晨完全認不出這棵樹的品種。
三人小跑了一段距離,跑到了樹底下,清秋熟練的取下背上揹著的長水壺,準備開始爬樹。
“我來吧,你在下面看著諾諾。”
江晨接過清秋手中的水壺,綁在腰上,雙手一伸,很快就爬了上去。
樹幹中央有一個很深的凹洞,裡面果然儲存著不少雨水,說是雨水,其實就是一堆黑色液體,和剛才遇到的那條黑蛇流出的黑血非常相似,只是少了一股腥臭。
看著眼前的黑水,江晨有些反胃,他很難想象清秋他們是怎麼喝進去的。
江晨取出腰間的水壺,一股腦的將黑水灌了進去,很快就裝滿了滿滿一壺。
裝滿水後,江晨隨即準備返回,但恰好在伸手可及之處,遇見了一顆果實。
漆黑的果實讓江晨想起了在清秋家裡看見的那幾顆果實,江晨順手一扯,將果實拽了下來。
幾步跳躍後,江晨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我們走這邊,那個動物應該還在黑蛇屍體那裡,很危險。”
清秋指了指和來時方向相反的方向,帶頭走了下去。
江晨揹著水壺,手裡握緊了獵槍,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要跑一段路了,否則我們無法在天黑之後返回屋子。夜晚的青峰村,很危險。”
清秋牽著諾諾的手,在樹林周圍不斷穿梭、奔跑。
清秋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江晨被獵人職業強化過身體,還真不一定能夠跟上。
跑了不知道多遠,清秋停了下來,此時此刻,天色還沒有完全黑盡。
“有危險,閉眼,不要出聲。”
清秋靠在江晨身邊,雙手捂住江晨的眼睛,聲音如同蚊子一般。
一道腳步聲在周圍響起,江晨沒敢睜眼,腳步聲很輕,但卻很嘈雜,好似有無數條腿同時在地上摩擦一樣。
一股撲鼻的惡臭隨之傳來,惡臭味非常濃郁,傳入江晨的鼻腔,差點沒讓他當場吐出。
江晨時刻也不敢鬆開手中的獵槍,只要對方有異動,他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腳步聲漸行漸遠,對方似乎走遠了,但江晨卻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異樣。
清秋正在他的手背上,用手指刻畫著什麼:
“別動,它在你身後。”
果然,剛才遠去的腳步聲重新出現響起,那怪物根本沒有離開,一直徘徊在江晨周圍。
這一次,江晨感受到的惡臭味更加濃郁,差點就要忍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晨的鼻子都快要失靈了,連他也分不清臭味到底有沒有消散。
“可以了,它已經離開了。”清秋拉了拉江晨的衣袖。
“剛才那是什麼?”
江晨有些難受,剛才那撲鼻的氣味依舊徘徊在他的鼻腔,久久沒有消散。
“膽小詭,我們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是這麼叫它的,很少會主動出現在村子裡面。遇到它時,不能看見它的真實面貌。分辨它們的辦法就是氣味,只要遇到撲鼻的臭味,就不要睜開眼睛。”
江晨心有餘悸,但經過剛才的插曲,天色已經徹底陰暗了下來,而他們此刻才剛剛走出青峰山,距離村子還有一段小路。
“牽著手,不要鬆手,待會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
清秋走在最後,諾諾居中,江晨在前,三人小心翼翼地往村子裡走去。
天色徹底暗下來後,整個青峰村周圍看不到一絲光亮,聽不到一絲雞鳴狗吠,江晨內心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壓抑。
整片天空之中,沒有一顆星星,只有一輪孤月掛在天上,散發著微弱的月光。
清秋和諾諾全程沒有說話,江晨對於白天的路程還有印象,按照腦海裡的記憶,江晨一步步朝著村子趕去。
走了一段路程後,江晨停止了前進,臉色有些難看。
他記得他的左手一直牽在諾諾的右手上,但此刻,左手邊傳來的冰冷感提醒著他,他此刻左手上牽著的人早已變成了一個未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