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萍做了一個旖旎的夢,夢裡有個大帥哥和她翻雲覆雨。
尺度之大,讓人臉紅心跳。
難道是因為素了太多年,觸底反彈了?晨曦的太陽有些刺眼,她翻了個身準備接著睡,觸手是一片堅實滾燙的觸感,手下的跳動感有力。
何曉萍頓時睡意全無,她睜開眼睛,迷濛中,一個赤身裸體的漢子,正躺在她身側。
她的手似乎被燙了一下,迅速收了回來。
睡夢中的男子英俊帥氣,五官立體,一身肌肉勻稱健美,是她喜歡的型別。
媽耶,中獎了!昨天晚上不是夢!何曉萍心臟砰砰直跳,頓時紅了臉,羞澀的別過臉,她掃了一眼屋內。
屋子很小,是用泥土混合著稻草砌成的土房,老舊的木桌木椅,身下也是土炕。
腦子裡湧入不屬於她的記憶,她終於清醒了,她穿書到一本80年代:年代好生活的書中,還是書中的人人喊打的同名反派。
原主又胖又醜,貪婪成性,自私霸道,是村子裡的頭號公敵。
為了避免下鄉,得到分配工作,設計和鋼鐵廠保安科科長兼後勤保障部部長許長意躺在了一張床上,後來又剛好被村裡人看見,壞了名聲,尋死覓活的。
許長意明知道這是一個圈套,還是願意對原主負責。
婚後,本以為能過上幸福生活,但事與願違。
工作不僅泡湯了,許長意對她愛答不理的,這刺激到她脆弱的小心臟,天天在家作妖,把許長意的父母當僕人使喚,偷拿小姑子的工資出去逍遙,回來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許長意終於受不了她作天作地,向她提出離婚,沒想到這女人直接下藥,將生米煮成熟飯。
何曉萍扶額,這是什麼奇葩?太不要臉了!想她堂堂餐飲龍頭企業負責人,金牌廚師竟然穿到她的身上。
這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嗎?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睜開,許長意定定的看著她。
她的心臟跳的厲害,眼前的這個人間極品的眼神想刀了她。
回想起昨天晚上原主所做的一切,確實該刀!“你……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何曉萍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心虛極了。
許長意聲音渾厚沙啞,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你壓到我腿了.”
何曉萍轉頭看見一個包紮著紗布的腿,上面滲出血珠,頓時滿臉通紅,挪動著如山一般的身子:“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你還真有臉說出這話.”
許長意語氣不善。
何曉萍的臉更紅了,天,好尷尬,她想立馬消失。
許長意為了救卡在樹上的原主,不小心摔斷了腿,傷口還沒痊癒,就被原主下了藥,經過一夜雲雨,許長意本就沒有痊癒的腿更加雪上加霜。
一想到這,何曉萍加快自己的動作,奈何這具身體太胖,加上平時好吃懶做,翻個身就已經氣喘吁吁。
許長意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她在床上艱難移動,眼底閃的厭惡更濃,回想起她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越想越生氣,一把將她推下床。
何曉萍一個不穩摔倒在地,發出一聲巨響。
屁股好疼。
她紅著眼睛,忍痛從地上爬起來,披上衣服,語氣軟軟的:“我帶你看大夫去吧.”
溫柔的聲音似乎在他的心臟上不輕不重的抓撓了一把,許長意有些錯愕,換做平日,這女人早就暴跳如雷了,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但一想起她昨天晚上做的荒唐事……根本沒法原諒!這女人因為他將工作安排給發小就報復他,不顧他腿上有傷給他下猛藥。
真是可笑!她這幅尊容,這幅做派,安排到廠子裡,他的脊樑骨都能被戳穿了。
他警惕的看著何曉萍,這估計是這女人的苦肉計,之前他就上過當:“不用!”
“我……我昨天晚上……”何曉萍不知所措的搓搓手,愧疚的垂著頭。
還沒容她多解釋,許媽聽到動靜,衝了進來。
“長意,剛剛是咋了?我聽見一聲巨響,什麼東西掉了?”
許媽探著腦袋問。
“媽,沒什麼,我從炕上摔下來了.”
何曉萍解釋說道。
“呀,這腿咋又滲血了?不是已經結痂了嗎?”
許媽驚呼,趕緊衝進屋裡檢查兒子的傷勢。
“這是傷口感染了!得趕緊去醫院.”
許媽惡狠狠的瞪了何曉萍一眼,裡面的責怪意味很濃:“好端端的,怎麼又感染了呢?”
許長意柔聲解釋:“媽,不用擔心,也就再多養幾天.”
“咋就沒事兒啊?我可憐的兒,你著腿不好好養就廢了啊.”
許媽抹了把眼淚,又瞪了一眼站在原地發愣的何曉萍,譏諷道:“我兒子昨天晚上睡覺前還好好的,怎麼一大早就嚴重了呢?”
許媽的眼神像刀片,颳得她體無完膚。
“我們昨天晚上……”何曉萍是聲音越來越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她實在說不出口。
許媽是過來人,立馬明白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氣道:“你是狐狸精變得啊?我兒子都這樣,你還下得去手?”
何曉萍小雞啄米般點頭,確實不該下手,真是禽獸行為。
“他這輩子真是欠你的,我們家到了八輩子的黴,娶你這樣的女人做媳婦!”
許媽恨聲道。
何曉萍想要上去幫忙,許媽嫌棄的甩開她:“不用你!”
她扯著嗓子朝外喊道:“老頭子!趕緊過來幫忙!送兒子去醫院.”
許爸跑進屋子,就看見雞飛狗跳的一幕。
二老給許長意披好衣服,忙不迭代的趕去醫院。
她目送一家三口離開,她鬆了一口氣,拿起鏡子看到鏡子裡的那副尊容,直接崩潰。
黑皮,大餅臉,體型像座山,身上的衣服像麻袋,簡直是醜爆了,還有一股子酸臭味,是長期不洗澡的原因。
天啊!這怎麼能忍的!何曉萍捂臉,無地自容,原主是怎麼想的?癩蛤蟆吃天鵝肉!她暗下決心,減肥,必須減肥!美白,必須護膚!至於其他,既來之,則安之。
自己好歹也算有門手藝在身上,在這裡至於慘淡餓死。
將近中午,一家三口還沒有回來。
許長意該不會真的被她弄殘廢了吧?不行,她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她來到廚房,灶臺上放著幾顆乾巴的白菜,缸裡還有米。
她簡單炒了個醋溜白菜,熬了一鍋白粥,裝在飯盒裡,提著飯盒去醫院送飯。
許長意應該在外科……何曉萍直奔外科。
“請問,許長意在哪個病房?”
何曉萍攔住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問道。
“你是許長意的家屬?”
醫生臉色古怪的看著她。
“我是許長意的……媳婦.”
何曉萍鼓起勇氣,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醫生立馬厲聲指責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昨天晚上的荒唐事兒,你丈夫的腿差點兒廢了!”
好傢伙,看病的大夫都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丟人丟到外太空了!“對不起.”
何曉萍朝醫生鞠了一躬,她現在除了道歉,好像也沒有什麼能做的了,這都是原主欠下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