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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秦河:我有一個妹妹

“幸好你躲的地方安全,身上沒什麼傷口。”

“這幾天要記得吃藥哦,不要到處亂跑。”

醫療室,溫柔的女醫生正在叮囑病人。

穿著病號服的小女孩蒼白著小臉,乖乖點頭。

她實在是惹人憐愛,女醫生母愛大爆發,又給她開了幾個糖丸,轉頭送給女孩身旁的男人,“病人家屬也要好好督促病人吃藥。”

秦河上前接過鼓囊囊的藥包,認真道:“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女醫生點點頭,離開了醫療室。她還有其他病人要照顧呢,就把空間留給這久別重逢的兩兄妹吧。

醫療室只餘秦河和他的妹妹秦水。

沉默半晌,秦河先走到醫療室門口,偵查有無人往來,待確認四周沒有人,十分安全後,他才拉著椅子,在秦水面前坐定。

“你......”秦河澀然,“你在那裡還好嗎?”

秦水柔弱乖巧地點頭:“這裡挺好的,秦叔叔很照顧我。”

秦河默然,對秦水說的話只信一半,現在是照顧,不知道如果自已沒有完成任務,妹妹會落得什麼下場?他只得安慰:“那你在首都星好好休養,記得及時吃藥。”

首都星顧名思義,是聯邦的首都,也是秦紹的地盤。

從剛才到現在,秦河和秦水的對話透露著一絲怪異,就好像眼前的妹妹並不在這裡,而是在首都星上,和秦河遙遙通話。

下一刻,秦河便揭開了怪異的真相,他灰褐色眼睛看向秦水,“你真的是通感仿生人,而不是我的妹妹嗎?”

眼前的人與妹妹的外貌別無二致,就連一顰一笑,說話語氣都像足了她那個在首都的妹妹。事實上,如果不是剛才“秦水”的坦白,他還不能發現這個問題。

至少在充電站那裡,楚溪讀取他心聲的那一刻,他真的以為這是他的妹妹。

也是.....妹妹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把柄,秦紹怎麼可能把妹妹完好無損地送到他手裡。

想到這,秦河眼神暗淡。

“哥哥,雖然我不在你身邊。”秦水安慰,“但是和在你身邊沒有差別,這個通感仿生人是科學院特製的,我在這邊的哭和笑,你都能感受到。”

“我知道。”秦河低聲,也只有這樣,秦紹才能透過妹妹把控著自已——他就是想透過讓一個和妹妹一樣生動的通感機器人在自已面前晃盪,來提醒秦河,秦水還在首都星,為了保住妹妹的命,秦河必須聽他的。

“秦叔叔還有東西要我告訴你。”說完這句話後,秦水原本靈動的眼睛變得呆滯,下一瞬間,又透出威嚴的氣勢——像是秦紹上了身。

“秦河。”“秦水”道,“之前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任務還在進行。”

“我還沒有找到任務目標。”秦河低聲。

聽到秦河的話,“秦水”抬起眼皮,眼中閃過一絲陰驁和不喜,天高皇帝遠,斷聯了小半個月,看來秦河的心真的野了。“不要在我面前說謊,秦河。”

秦紹不想用秦水威脅秦河,於是他換了一種說話語氣,變得十分溫柔,“我既然知道你在這補給星,自然知道你現在和誰在一起,即將要去哪裡。”

他指的自然是楚溪和銀環號的目標。

“現在計劃有變,你先待在那裡,等‘帝國之心’出現立刻搶回來。”

反正本質就是要搶走“帝國之心”,用什麼方法也沒差。

“只要你完成了這次任務,我會滿足你的願望。”

說完後,“秦水”的眼睛暗淡,彷彿被抽去了靈魂。下一秒,眼睛又變得靈動活潑。

“哥哥。”秦水心情不太好,聲音低啞,“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你走吧,不要再被我拖累了。”

“不要多想。”秦河湊前拍了拍秦水的頭,還有心情說笑,“其實我覺得現在也挺好的,你的身體不適合星際長途漫遊,可以趁著共感身體看看風景。”

還有一點,他怕妹妹擔心,所有沒有說,就是這次航行的危險程度很高,他不捨得讓妹妹受傷。

人生哪有兩全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秦河默默地嘆了口氣。

通感機器人也需要恢復能量,而恢復能量的行為便是關機,或者說是“睡覺”。秦河幫妹妹掖好了被子,守著她“入眠”,便離開了醫療室。

-

一旦日程進入了軌道,日子便過得飛快。

銀環號只在補給星停留了一天,便登上了去往玫瑰星雲的航道。

從補給星到玫瑰星雲的航行時間說長不長,少說也要一個多月,這對習慣了星際漫遊的傭兵小隊來說沒有任何困難。

作為銀環號的後勤小隊長,兼任小隊八卦中心——周曼透更擔心路上遇到戰鬥導致後期補給不足。慶幸的是,低調的銀環小隊一路上再沒遇到任何敵人。

不幸的是......閒得蛋疼的小隊成員喜歡自已給自已找麻煩。

“你!”徐心遠拿著餐盒,趾高氣揚地看著眼前的人,“滾開!”

正在默默吃飯的秦河:......

作為小隊隊醫,還是隊長的父親推薦進來的人,徐心遠很受小隊成員的歡迎,雖然這人平時是驕縱了點,飛揚跋扈了點,但是嘛......傭兵們有奶就是娘,為了戰場上多點照顧,平時忍忍也就是了。

“你說秦河會怎樣處理?”飯堂某處角落,周曼透推了推慢條斯理吃飯的楚溪,滿臉八卦。

一般來說,楚溪是不會來飯堂吃飯的,畢竟他有專門的廚子,煮精細的食物養著他嬌弱的胃。然而今天可能訓練晚了,楚溪乾脆放廚子一天假,屈尊來食堂用餐。

見楚溪不回答,周曼透又找到其他話題,“徐心遠平常在你面前不是一副懂禮貌的樣子嗎,沒想到背地裡這麼囂張。”

楚溪將飯盒扒得乾乾淨淨,擦了擦嘴,這才開口,“他就是被帝國那些舊貴族嬌養慣了,以為人人都能讓著他。”

說實話,徐心遠有點像以前的他,他過去的作風更誇張,不同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學會收斂,也學會隱藏,而徐心遠......一如既往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