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臉色微微一僵。
“你早發現了?”
“並沒有,我解開封印時才察覺到。讓殿下失望了,對付這幾個人,我還需要藉助靈力。”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謝殿下誇讚,不過我還沒有足夠警戒,雖然他們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但也導致我的情況不妙,如果我再晚些動手,那……”
門笛話音未落。
“那我會解決他們。”
門笛有些恍惚,阿寶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似遠方傳來,彷彿被一層濃霧所籠。
“殿下,我現在,可能不太適合再陪您了,不過休息一下就好。”
“還撐得住嗎。”
“殿下放心,我沒事。”
門笛清淺的呼吸染上灼熱,阿寶接觸到的地方都有些滾燙,他沒料到這些旁門左道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下藥,原本他也只是耐著性子想看門笛如何應對這一局面。
看著門笛腦上泛起的潮紅,阿寶莫名感到有些不自在。
“殿下……”
門笛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那種眩暈感越來越強烈,使得他幾乎無法站穩腳跟。
“請您,離我遠點。\"
門笛真想不到這藥性這麼猛烈,哪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點,都讓他……這些傢伙,如果他實力真的低微,豈不是要變成滿腦子慾望的玩物?
“殿下,有水嗎?”
“嗯。”
阿寶取出一個水壺,門笛接過之後大口飲下,明明是冷水,入腹卻格外滾燙,他索性將水倒在頭上冷靜,冰冷的水珠沿著髮絲滑落,部分衣物也黏貼在身上,然而沒有什麼用。
“我可能……需要點時間。”
門笛半跪於地,扯了扯衣領,嘴唇輕啟,嗓音沙啞。
“殿下……可不可以,將我打暈。”
阿寶沉默片刻。
“好。”
隨後他輕輕點了一下門笛眉心,對方身體一軟,便失去了意識。
隨著門笛的倒下,周遭霎時安靜下來,唯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阿寶伸手探了探門笛的脖頸,有些發燙,不禁眉頭微皺。
看來以後該備點其他解藥了。
阿寶輕嘆一聲,他覺得門笛根本不必如此硬撐,先不談身份地位,單憑出眾的外表,也會有一群人想為門笛解毒。
但想到這個,阿寶心頭有些悶沉,甚至感到有些煩躁和不適,他目光直直的注視著門笛。
無錯書吧應該是沒有人配得上門笛,所以他才不舒服。
那又有誰能配得上呢?
阿寶用力地搖了搖頭,將這些紛亂的思緒丟擲腦海。
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
隨後,他伸手整理起門笛略顯凌亂的衣領,但卻發現越是整理反而越發凌亂。特別是門笛異於平常的體溫,更令他難以忽視,最後,他索性施了一遍淨身術,將門笛帶到山頂上的一座小屋內。
夜晚很安靜,風輕拂著樹葉,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風柔和地吹過臉頰,帶來一絲涼爽的感覺,一切本該是靜謐的。
然而阿寶卻靜不下心,他坐在外面的石頭上,直到天逐漸迎來光亮。
阿寶抬頭望著天空變化,許久,他開始覺得有些無聊,取出了門笛之前交給他的千紙鶴。
望著那繁瑣的星文,他捏了捏千紙鶴的翅膀。
這與之前那個隨手收來的不同,外觀更加精緻不說,至少不會壞,折起的部位,不過一息就會閃爍著恢復原樣。
阿寶的指尖輕輕滑過紙鶴身上的星文,描摹著它們的形狀,儘管他無法理解這些星文所蘊含的含義。
身後傳來一聲悶哼,阿寶回過頭,就看到門笛扶著門框喘著氣,聲音有些許咬牙切齒的意味。
“殿……下!”
“嗯?”
阿寶不明所以,頭一次被門笛用這種語氣來稱呼,他下意識捏緊手裡的東西。
門笛雙腿一軟險些跪了下去,語調也染上些驚慌。
“殿下,不要再動它了!”
阿寶鬆開手掌,有些疑惑。
“怎麼了,藥性還沒過去嗎?”
門笛緩了片刻,這才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阿寶。
“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什麼。”
門笛指向千紙鶴,有些無奈道。
“殿下若是喜歡這種小玩意,我有很多,都可以給您。唯獨這個,殿下以後若非意外情況,還請儘量不要再碰了。”
“你給我的,為何碰不得?”
門笛維持著面部表情乾巴巴的開口。
“不是,因為這個……比較特殊。”
阿寶微微挑起眉頭,對門笛這含糊的話感到不解,於是他又捏了捏千紙鶴。
門笛本來以為自已的話被聽進去了,剛鬆了口氣,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麻痺感傳遍全身,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他驚撥出聲。
“殿下!”
阿寶手一顫,看看千紙鶴又看看門笛,瞳孔微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