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來抓我啊.”
酒店停車場,劉輝元的四歲孫子劉小寶和劉家的小保姆正在這玩老鷹抓小雞。
小保姆當老鷹,小寶是小雞。
小寶玩的開心極了,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小保姆。
就在這時,突然一輛離場的小轎車快速駛來。
小寶沒看到,一下就跑到了小轎車前方。
“啊——”小保姆看到,嚇得捂嘴尖叫。
小寶回頭一看,就見一片燈光刺眼,車子已向他衝來。
一下子,小寶嚇傻了。
根本無法動彈!眼見小寶就要被撞上,慘死車輪之下。
“小心!”
可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大喝,郝毅峰魁梧的身軀突然閃到,一把抓起小寶,再順勢一躍。
“砰!”
郝毅峰撞在車蓋上,又跌落在地,翻滾幾圈,才穩定下來。
汽車嘎的一聲,剎住了車。
司機驚魂未定地走下來,呆呆看著郝毅峰。
“小寶——”小保姆尖叫著跑來,從郝毅峰手中抱起小寶,上下仔細看。
這才發現,小寶除了受了點驚嚇外,一點傷也沒有。
“謝謝,太謝謝您了.”
小保姆拼命向郝毅峰鞠躬。
如果不是對方捨命救下小寶,她也完了。
郝毅峰卻沒有回應,愣愣地看著那輛車還有小寶。
“他全算到了!”
眼前他所遭遇的一切,就是陳凡在問詢室和他說的。
不但場景、人物、事故一致,就連時間都說對了。
“我靠!老子這是遇到神仙了麼?”
郝毅峰的內心已經驚駭無比。
……十分鐘後。
包廂裡,場面大變。
郝毅峰如眾星拱月般坐在上位。
老署長劉輝元拼命感謝,就差沒有給郝毅峰磕頭了。
沒辦法,小寶是他們老劉家的獨苗,出了事那可就斷後了。
怎麼感謝都不為過。
新署長方恆也對郝毅峰是另眼相看,拍著郝毅峰的肩膀:“小郝,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了不起.”
“小方.”
劉輝元瞪著方恆:“光口裡說立功就行了?怎麼也得有實際的啊.”
方恆點頭:“老署長,您說怎麼辦吧?”
劉輝元:“我聽說署裡空了個副署長的位置,我看小郝就不錯.”
無錯書吧方恆思索片刻,哈哈一笑:“老署長說的沒錯,明天我就報上去.”
旁邊的人全都聽傻了。
之前他們全都瞧不起郝毅峰,可轉眼,人家就要成副署長了。
牛逼啊!“郝隊,啊不,是郝署長,我敬您一杯.”
“我也敬您!”
“……”幾乎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從輕視,變成了逢迎。
郝毅峰被眾星捧月。
可郝毅峰卻沒有太多的激動,隨口應承著,心裡唸叨的卻只有一個人:那個陳凡,太神了!……就在郝毅峰去參加晚宴的時候,陳凡被送進了1號拘留室。
這個拘留室不小,裡面已經有了五個人。
其中四個明顯是馬仔模樣的人站著,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居中坐在一張床鋪邊沿,抽著雪茄,穩如泰山。
看到這個中年男子,陳凡臉色微變,眼底泛起一抹喜色。
陳凡微妙的表情變化,被那個中年男子發現了,瞥著陳凡,淡淡道:“怎麼小兄弟,你認識我?”
陳凡一笑,沒立即回答。
他在中年男子對面一個通鋪邊沿坐下,好整以暇地說出一個名字:“秦宏昌.”
“敢直接喊秦爺名字?找死!”
那四個馬仔立即瞪起眼睛,怒斥陳凡。
秦宏昌一抬手,止住手下。
他好奇地上下打量陳凡幾眼,眯著眼笑道:“敢直呼我的名字,還在我面前坐的這麼穩的人,我很久都沒見過了。
小兄弟,膽子好肥啊。
難道你不知道……”話說到這,他笑容頓止,眼裡泛出如刀子一樣殺人的光來。
“惹我,是有大禍的?”
冰冷的話,讓整個拘留室的溫度驟降。
殺氣逼人!可陳凡卻毫不畏懼,臉色不變,張口便是語出驚人!“我有沒有大禍不知道,可你就要大禍臨頭了.”
一句話說完,拘留室瞬間炸了。
“小子,你找死!”
“你去死!”
四個馬仔色變,朝陳凡氣勢洶洶撲來。
如同四條惡虎!可陳凡看都不看那四人,連笑容都不改,只是微笑看著秦宏昌。
秦宏昌臉色陰沉,緊盯陳凡,一語不發。
就在四人撲到陳凡近前。
“砰!”
秦宏昌突然發飆,狠狠一拍床沿。
巨響讓四人身形頓止,愕然轉頭看向秦宏昌。
“我讓你們動了嗎?”
秦宏昌陰森森掃了四人一眼,轉頭看向陳凡:“小子,你究竟想說什麼?”
他連稱呼都改了,眼神更是直接能殺人。
若是陳凡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哪怕這裡是巡捕房拘留室,他也會讓他四個手下先把陳凡打個半死,再帶出去丟海里喂鯊魚。
陳凡異常淡定,站起身來。
他拍拍身邊一個馬仔的肩膀:“當小弟的,就得聽老大的話,別衝動,否則給你們老大惹了事都不知道.”
四個馬仔臉色微變,又怒又尷尬。
秦宏昌臉色更加陰沉,死死盯著陳凡。
陳凡閒庭信步,走到秦宏昌的跟前,在他殺人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他身邊。
那四個馬仔臉色劇變,汗都下來了。
他們跟了秦宏昌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敢這麼大膽地和秦宏昌並坐。
現在只要秦宏昌一句話,他們就會立即撲上去,向惡狗一樣撕碎陳凡。
秦宏昌也怒了!他的拳頭捏的很緊,雙眼眯緊,心裡殺機湧動。
甚至,他已經不想聽陳凡說什麼了。
他只想把這個敢於挑戰他權威的小子,碎屍萬段!可陳凡下一句話卻讓他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瞬間睜大。
陳凡冷冷道:“秦小風,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很難繼續說下去啊.”
這話一落地,秦宏昌頓覺遍體生寒。
一團令他不寒而慄的陰影,似乎將他徹底包裹。
秦小風這個名字,他已經二十年沒用了。
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不管是親人還是仇人,都死了!現在,他就叫秦宏昌。
可陳凡這個最多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卻一下說出了他出道前的名字。
幾乎一瞬間,剛才還在胸口湧動的殺機,頃刻覆滅。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令他毛骨悚然的不安。
“您到底是誰?有何教我?”
不知不覺間,秦宏昌對陳凡竟然用了尊稱。
態度已然改變!陳凡笑了,他伸手從床頭一個小匣子裡,拿出一根雪茄。
剪斷雪茄頭,點上。
陳凡悠悠吸了一口,看著秦宏昌,輕聲道:“你兒子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