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人馬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江書翰率先倒滿一杯酒,對著新郎官的隊伍說道:“第一杯敬新郎,祝願新郎新娘幸福美滿。”說完,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張洹左右看了看自已的伴娘伴郎,頂腮抿笑,“這伴郎有點不講武德了,對不對,上來就灌我!”又說:“帶了祝福的酒,我不喝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來來來,把酒給我滿上。”
他身後的人滿上酒,張洹豪爽地,一口悶了,他喝酒的動作不似給人第一眼的那般感覺,一點也不斯文。
張洹喝完了一杯酒,將杯子傾斜讓眾人瞧個清楚,杯子裡一滴不剩。
“爽快,再來。”江書翰等他喝完,又遞過去一杯,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從未謀面的新郎官能有多大量。
“哎,你這就不講理了。”張洹指了指身後人,笑著抗議,“第一階就灌我,我往上不得用爬的?”眾人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張洹又道:“我帶了那麼多幫手,不是為了讓他們看我如何東倒西歪抱老婆的,如何醜態百出的。”
“行,我不灌你。”江書翰朝身後的浩逸塵喊:“新郎官留給你們。”然後問:“你們各位帥哥,誰來?”
浩逸塵:“得嘞。”
“我來。”一個剃了寸頭的男人上前一步,端起旁人遞過來的酒,在眾人的鼓舞和起鬨中跟江書翰喝了十來回,倒了,“我休息一會兒。”
萬幸的是,江書翰手裡的酒也沒了,新郎官及伴郎伴娘團上了幾臺階。
酒陣正式拉開帷幕。雙方你來我往,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酒味,歡笑聲和加油聲此起彼伏。
宋淮喝了一半的酒,他人沒事,葉嶼澈已經開始為其擔憂,擔心他喝多了會犯胃,葉嶼澈見不得他受苦受難,往下走奪走他手裡剩餘的酒,“我來吧。”
“沒事。”
“萬一你喝多了胃難受了怎麼辦。”
“心疼我?”
聽見葉嶼澈肯定的回答,宋淮樂了,笑呵呵地靠近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老婆真好,愛你。”
宋淮的一句愛你,把葉嶼澈撩得臉紅心跳,“嗯。”
“呦,你們攔路虎也請外援啊!”看到宋淮只喝了一半就有人接替,被江書翰和浩逸塵磋磨了銳氣的接親伴郎團自信心大增,以為他們已經喝趴了最能喝的倆人,若是知道除了宋淮,其他人一個頂倆,這些人一定會直接求饒。
“不算外援。”宋淮站在葉嶼澈的身後,把頭放在他肩膀上,“他是伴郎。”
“行,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哎,能耐是有一點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酒量都漸漸有些不支。有的人臉色通紅,有的人開始搖晃起來,但大家都沒有放棄,依然堅持著。陳思思和其他伴娘在一旁看著,興奮地起鬨。她們為自已這邊的伴郎們加油助威,同時也期待著新郎官能夠儘快透過考驗,接走新娘。
就在雙方都有些興致高昂的時候,新郎官突然站了出來。他舉起手中的水瓶子,大聲說道:“兄弟們,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咱們不能輸。來,一起幹了這瓶。”說完,他帶頭將一整瓶酒喝了下去。
顯然,張洹已經醉迷糊了,臉跟脖子暈著紅,倒與身上的新郎服相襯。
經過一番又一輪的激烈較量,最終雙方都有些醉意朦朧。但新郎的伴郎團稍弱,有些人已經開始犯迷糊,高喊著還能喝,搖搖晃晃地要找酒。
而新娘這邊的伴郎團,不是酒蒙子就是酒吧老闆,就連鮮少喝酒的宋淮都能頂兩,他們要不放海,今天的新娘,新郎真接不走。
成功到了二樓,張洹來不及高興,房門緊閉著忽然開了一條縫,陳思思只露出一雙笑彎彎的眼睛,陳思思開口就是討喜包。
“給給給——”張洹一邊往裡面塞紅包,一邊問:“好姐姐,已經到這了,把新娘子給我,好不好?”張洹說著單獨給陳思思塞了一個稍厚的紅包,約莫有幾千左右。
“大方,懂事。”陳思思把紅包塞進包裡,又道:“我不攔了,至於你能不能進來接走新娘子得看你本事了。”
陳思思不堵門了,轉身把婚鞋掛在窗外的晾衣杆上的厚被褥底下。
陳思思都不攔了,其他幾個伴娘也沒好意思繼續,隨意坑了幾個紅包就道:“新郎官,想接走新娘可沒那麼容易哦!先來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吧。”聲音從門內傳出。
張洹一聽,已經結束了討喜階段,連忙應道:“好,好,你們儘管問。”
“那先說說你第一次見到新娘是什麼時候,對她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張洹略微思索了一下,深情地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她就像一道光突然照進了我的生活。她美麗、溫柔、善良,那一刻我就知道,她就是我這輩子要找的人。”
伴娘們在裡面發出一陣“哇哦~”聲。接著又問道:“那你說說新娘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最喜歡的花是什麼?最喜歡的食物是什麼?”
張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新娘最喜歡的顏色是粉色,最喜歡的花是鬱金香,最喜歡的食物是壽司。”
這些問題都難不倒張洹,他跟陳期許在一起五年,對她的瞭解可謂是細緻入微。
他們少數民族本來沒有這種習俗,喝完了酒就算過關,拜了父母祖宗可以直接接走新娘子,可陳期許認識的人都是外地人,覺得那樣未免太無趣寡淡,跟她商量了下,臨時加了幾個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