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渝:氣鼓鼓……生悶氣,讓父親自已猜。
段星瀚發現了祁安渝的情緒變化後,趁著一個等紅綠燈的間隙,伸出一隻手握住祁安渝的手,揉了揉他的指腹,帶著絲安撫的意味。
或許,如果可以的話,他應該更想吻上他的指尖。但是,紅綠燈顯然不想讓他們這麼繼續下去,於是紅燈閃爍了一下,轉了幾秒黃燈,又變出綠色通行的顏色。
沒法進行動作上的“安撫”,(小聲BB:其實單純的就是佔便宜。)段星瀚轉成語言上的問話。
“是誰把我們家花花惹得不開心了?萬一一個心情不好,枯萎了怎麼辦。”
語調起起伏伏、情緒拉滿,頗有一種講話劇、逗趣的感覺。
像是家裡的家長在逗獨自坐在那不說話的小孩子,故意做出一副搞笑的樣子,只為博得小孩一笑,幼稚的很。
“沒有不開心,再說了,我可是桃樹!一整棵樹耶,一整棵樹怎麼會一下子枯萎呢!”
祁安渝知道這段星瀚想讓他恢復活力,故意哄他的話。但也願意隨著配合,和段星瀚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
“是是是,所以我要把我們家花花精心照顧好啊,以防花花不開心了,卻還不跟我說,自已心情鬱鬱寡歡,可不就枯萎了嗎。”
段星瀚話語有點誇大的成分,但是道理是這樣的嘛,鬱鬱寡歡時間久了,可不就影響心境了嗎,心境被影響了,長時間就該危害身體了。嗯,沒毛病。
“哼,我又不是照顧不好自已,怎麼會鬱鬱寡歡。”
隨著兩人一句句嬉笑打鬧,這短暫的路程也不再是那麼無聊了,充滿了歡笑。
你在鬧,他陪著你鬧,你笑,他也笑。
這是多少人羨慕的日常生活,但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有那麼一個註定的人。
那個人出現的或早、或晚,但終會向你走來。
說不定那個人,現在正在緩慢的向你走來。
————
“到了,下車吧,我的小王子。”
段星瀚紳士的為祁安渝開啟車門,迎接著他的王子。
祁安渝也自然的把手放上去,陽光灑落,點點光斑凝聚成線,越發把祁安渝襯托成意外墜入凡間的嬌花。
像天使,這是西方的用詞。在東方應該說,像神明,但他本來就也是神明。
這副高貴的樣子,有一瞬讓段星瀚的思緒跑偏。
他們這副樣子,有點像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和玫瑰。王子把意外折斷的高貴玫瑰撿了起來,帶回去精心養育,最終又讓玫瑰綻放出絢麗的花朵,開出亮眼的顏色。
但轉瞬段星瀚又反應過來,要是讓祁安渝知道他的這般想法,怕是該生氣了。
畢竟,他可不是玫瑰啊。
段星瀚的視線緊緊黏在祁安渝身上,在段星瀚心目中,這世間最亮眼的,唯有他放在心間獨一無二的桃花。
不是玫瑰,是獨屬於他的桃花,各種意義上的桃花。
對於段星瀚的視線,祁安渝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是那道視線越來越放肆,越來越火熱,視線中帶著說不清的情誼,明確的彰顯著主人未說出口的話語。
迫於無奈,祁安渝回視過去。
可是這不看還好,一看段星瀚心裡有點小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看著祁安渝那雙含情的桃花眼,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吻的不是眼睛。
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二人分開後,祁安渝的唇色相比之前紅潤不少,上面還抹了一層水色,現在倒真的像水潤多汁的桃子了。
分開後,祁安渝還微微喘著氣,一雙眸子裡潛藏著融化的春水,波光粼粼。
祁安渝莫名感覺現在的狀況好像有點眼熟,就像父親爹爹有時相處一樣。
也是像段星瀚這樣一般,爹爹也總是眸子裡出現當時他讀不懂的情緒,然後把父親帶走,當然,帶走後就沒有再回來了。
所以,他們家是有什麼基因嗎?這兩個男人在某些方面該死的相似。如果沒有的話,為何他和爹爹一樣,一樣的愛腦補。
“閉眼吧,別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你要是今天真的把我拐走,我敢保證,父親一定會上門把你打得半死。”
祁安渝沒有好氣的說道,畢竟有些東西真的太顯眼了,他是真的怕段星瀚一下子獸性大發,衝動之下就直接把他拐回家圈圈叉叉。
打架倒是沒有什麼,他相信父親手上會有分寸的。
但是現在,看著在自已身上亂摸的段星瀚,祁安渝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直接一巴掌呼了過去。
“安安……你上次花期可不是那麼對我的……”
段星瀚表現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明明是他起了色心,欲行不軌,現在倒顯得他才是受欺負的那一個一樣。
“那次是特殊情況,現在你就是純純佔便宜了,天下哪有那麼多美事,不如做夢來得實在。”
聽段星瀚提起那件事,祁安渝更咬牙切齒了。
當初原本他回地裡呆幾天就沒事了,卻偏偏被段星瀚發現佔了便宜,之後更是打著負責的名義一直跟著他。
現在想來,這不就是溫水煮青蛙嗎!可惡!他怎麼就沒讓人再多追一段時間,或者給他來點磨難,來點阻礙。
嗯,現在覺得,拉過去給父親打一頓也沒什麼,他也有點手癢癢。
“咳咳。”
不知道為什麼,段星瀚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直覺告訴他,他現在應該少說話多做事。
“安安今天不是出來玩的嗎,其他的事情確實不該有。”
看到段星瀚順勢而為的諂媚樣子,祁安渝輕哼一聲,也不管他,就直接走了。
“安安……我……”
段星瀚作出挽留狀,主要是他現在這個情況,是真的沒有辦法見人……
“給你5分鐘,沒好我就讓小虎帶我去。”
祁安渝一把薅出在空間裡的小虎,抱在懷裡,狠狠的rua了一把毛。
嗯。果然毛茸茸是最可愛治癒的生物。
被薅出來又被rua毛的小虎:發生了什麼?我是誰?我在哪?腦殼懵懵的。可是……
小虎感受著那隻撫摸他毛髮的手,好舒服呀。
小虎擺了擺下垂的尾巴,把頭埋進祁安渝臂彎。不管了,管他是誰,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