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擔心你跟不上隊伍,想我隨隊伍先行,留下一些部下保護你,你們隨後跟上我就行。但出乎意料的是,羅文,你騎馬騎得很好。這令我有些驚訝。”
率領第十騎兵團騎兵部隊的指揮官吉爾上校作為我的馬術老師,也驚訝我騎術的飛躍。這是我每天刻苦練習的結果。
他騎著馬飛快地賓士,同時悠哉悠哉地跟我說話,但我沒有辦法回答。為了跟得上他,我只能集中精力全神貫注地駕馭我胯下的那匹馬。根本無法分神聽他講話,更別說說話了。
我只能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會每天都盯著你,直到你習慣騎馬為止。”
吉爾在教我騎馬前這樣說,的確他每天也是這樣做的。他作為騎兵團十個隊長之一,每天的事情很多,但他每天一定會抽出時間陪我練習騎馬。
一天晚上,我們騎馬練習結束,回營地的路上,我問吉爾為什麼這麼照顧我,吉爾似乎從未想過自已會被問到這樣的問題。
他凝視著我,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不想你死。”
“你是說你捨不得我死?”我開玩笑說。
“你所謀劃了洛河村的戰鬥,我們沒有犧牲一個士兵。我很喜歡我的下屬,他們也喜歡我這樣的年輕隊長,我不想讓他們死。所以我很感謝你,在洛河村的戰鬥中,我們計程車兵一個都沒死。”
“這只是我們的運氣好,我可不能保證每次打仗都不死人。”我笑著說。
“不過,你是布萊·吉斯將軍的助手,布萊·吉斯將軍從來沒有用過助手,你的計劃可能不會永遠被採納,或者你的計劃可能不會總是完美無缺。但我真的很感謝你。”
“另外,如果布萊·吉斯將軍認可你的計劃,他就會採用你的計劃,將軍打仗很有一套,他能夠分辨出你的戰術是不是可行。只要你的戰術可行,他會採用你的戰術。”
“確實如此。”我認同吉爾的說法。
“但是,只要你的計劃被採用,你的計劃一般都會盡量減少人員傷亡的,對嗎?”
我想我可以保證這一點。我這樣做是為了拯救大家。這是我穿越回來的原因。
我為了拯救國家回到了過去。不管那是誤解還是妄想都不是問題。如果我要制定政策,我會想出一個儘可能幫助這個國家所有人的政策。
“是的。這是我能保證的。”我說。
“那好吧,你現在是一名軍事參謀,說實話,戰鬥很殘酷,但現在你至少會騎馬了,緊急情況下你就能夠逃跑。”吉爾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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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了整整三天。說實話,第一天我一下馬就吐了,但我堅持住,最終順利到達了白金平原。
幸運的是,拜登將軍還沒有冒險渡河出擊,兩軍仍然保持對峙的狀態。
我跟隨吉爾隊長,前往第六騎兵團的大本營。
“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吉爾隊長。非常感謝你來增援。”
坐在營地大帳中央的一位年輕將軍起身豪爽地跟我們說話。這個人
就是第六騎兵團團長拜登將軍。
“拜登將軍,好久不見了。布萊·吉斯將軍目前已經得到了國王的出擊許可,命令我們作為先鋒先行到達。”
“我很清楚吉爾上校你的隊伍的實力,你來了這我就放心了。”
吉爾笑了笑,沒有答話。然後,轉身面向我。沒等吉爾介紹,拜登將軍搶先說:
“這位嗎?抱歉,我看你不像騎兵?”
“我叫羅文,是代表布萊·吉斯將軍來的。”我謙遜地彎了彎腰,回答說。
“代表?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但代表布萊·吉斯將軍不是應該是吉爾上校嗎?”拜登將軍試圖選擇合適地措辭。吉爾上校看到了拜登將軍的疑惑,馬上接話說:
“羅文確實是布萊·吉斯將軍的代表。您聽說前幾天平叛洛河村的騷亂了嗎?」
“啊,我聽說了。”
“正是這個羅文根據三年來洛河村購置物資的資料,分析出洛河村肯定駐紮著大量的外來人,然後,羅文根據廢棄礦井發現新的礦脈這件事,分析出在廢坑裡的人不僅僅是盜賊,甚至有基輔羅斯的正規軍。而且,也是這個人建議布萊·吉斯將軍派遣一支大軍,而不是少數士兵。洛河村的戰鬥我們第十騎兵團沒有一人犧牲。。”
“根據數字就能推測出這麼多資訊。這真是了不起!不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羅文將軍的名字,你是第十騎兵團計程車兵嗎?”
“沒有,直到現在我還只是一名文職人員。”我回答。
“文職人員向布萊·吉斯將軍提出軍事計劃嗎?我們從來沒有這麼做過。”拜登將軍帶著疑惑說道。
“是的。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我和布萊·吉斯將軍一樣,非常信任羅文大人。”吉爾解釋說。
我有些擔心拜登將軍因為懷疑我的能力,而不讓我參與他的軍事決策過程。這樣,我來白金平原就毫無意義了。於是我從口袋裡掏出那把匕首,遞給給拜登將軍,同時說:
“您的懷疑是有道理的。這是拉西淨平國王因洛河村的功績而覲見我時,當場賜予我的匕首。”
“什麼!?拉西淨平國王本人給你的禮物嗎?讓我看看。”拜登將軍馬上雙手恭敬地接過我遞給他的匕首,邊仔細看匕首把柄上的圖案,邊說“確實,第三隻鷹的紋章,這是真的。羅文大人,我很抱歉剛才這麼說。”
“我很感激將軍的信任。”我說。
“那麼,羅文大人,吉爾隊長,你們兩位一起請入座,我們剛才正在召開戰略會議,你們也一起參加吧。”
我環顧座位,共有十位軍官參加,年輕軍官和身經百戰的老軍官差不多各一半。年輕人與拜登將軍同齡,那些老將可能是曾經追隨拜登父親的軍人,年輕人可能是後來將軍任命的隊長。
我們互敬一禮,然後坐下,會議馬上進入了正題。
“好吧,請告訴我,吉爾上校這次帶來了多少人?”拜登將軍首先發問。
“報告將軍,我和羅文大人帶來了有700名騎兵。布萊·吉斯將軍率領的主力部隊已經在路上了。大約5000名騎兵,正在向這裡進發。按照計劃,大概三天後到達。”吉爾回答說。
“那麼就是說,支援部隊全部到達後,大約有6000人。”
”如果殿下最終也會來的話,就有11000了。”吉爾回答。
“也就是說,殿下會帶約為5000人來。”拜登將軍重複說。吉爾隊長沒有回答拜登將軍的話,而是說:
”國王是不是會親自帶兵來,需要看我們在這裡的戰況而定。如果我們輸了,國王就不得不親臨了。我們希望這樣的結果不會到來。”
然後,吉爾直接就把話題切入到正題:
“敵人有多少?領導的將軍是誰?”
坐在離拜登將軍最近的老兵回答了吉爾上校的問題。
“據偵察大約有7000人。不過,河對岸大約有5000人。”
“剩下的2000呢?”
“稍後我會解釋,但有一些情況。而且,率領這支部隊的將軍用的軍旗圖案是千手草和公牛。”
果然是德克爾將軍。
“這是德克爾將軍的旗幟。你們也知道羅剎國和德克爾將軍之間的仇恨。”我說。
吉爾上校聽我這麼說,馬上打斷我的話,他表情嚴肅地建議道。
“我很清楚拜登將軍和德克爾將軍之間的恩怨歷史。因此,我來之前,接到一道命令。”
“如果你要我忘記這段仇恨,那是不可能的。”吉爾還沒有把話說完,拜登將軍就打斷了他的話,堅定地說道。
我看著他們之間的爭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