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合作了..”老耗子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道：“這樣，還是老規矩，只能一個人跟車，一麻袋還是一百，賣不完回來一麻袋兩百，不過既然是老顧客，我幫你賣一賣，我實力你還不知道嘛...讓你多賣上點價，不比啥都強嘛..”這價..是真黑！這去就要三百塊錢，要是沒賣出去回來還得六百..雙向賺錢，倒是挺會賺的..另外林川也是聽出另外一層意思，這去和回來價格可不一樣，八成這裡面也是有門道，只不過裝了熟絡人，這話肯定是不能問出口了..林川也不墨跡，道：“行，就這麼著..”老耗子搓了搓手指，道：“百分之二十定金，三麻袋六十塊錢！”
林川此時身上就一百多，不過也沒猶豫什麼，直接掏出六十遞了過去，瞄了一眼左邊遠處，那邊有一排三輪車，其中也是找到了方才給老耗子當託的人..“哥幾個在那呢吧，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忙吧..”老耗子笑著回應道：“妥..你該裝貨裝貨，再等一個小時，咱們就出發..”到了近前，打量了一下三輪車，發現底下安了個發動機，掛滿黑黢黢油漬的那種，幾個人一邊相互端量，一邊閒聊，一邊目光時不時的瞟向三輪車，看著那些屬於他們自己的貨物..這些人，明顯也是要跟車，而不是將貨賣給老耗子一夥的一類人..林川目光在幾人臉上掃了一圈，隨之對著當託那個人，道：“兄弟，跟我來輛車，把貨給裝了..”那人聞言，上下瞄了一眼林川，冷冰冰的道：“自己送..”林川對這態度毫不意外，道：“就站前，跟老耗子是老朋友了..”嗯？那人目光朝老耗子方向看去..林川也是順勢，抬起手，朝老耗子揮了下手..老耗子還以為在問錢收沒收呢，也是抬起手，回意了一下..那人這才收回目光，看著林川，倒是熱情了一些，道：“行，稍等啊..”當即上手，將原本車上的貨倒一倒，直接放在了地上，對著那些瞪眼不爽的顧客道：“回來重新裝，差不了你們的啊..”說完也不理會，直接騎上了車..林川也乾脆，坐在了三輪上..突突突..三輪直接朝著林川所指的方向開去..從寄存點將貨取了，較於原有車上的貨，著實是屬於最多的，三大麻袋，直接壓在了車的最下面，當成了墊板..這倒是稱了林川的心，這樣更安全..等了一個小時..天色都黑了下來，老耗子才從車站前走了過來..這段時間裡，倒是又拉來了兩個顧客，算上林川，帶貨的有八個人..老耗子挨個車檢查了一下，隨之一屁股坐在了一輛車上，大手一揮..出發！突突突..四兩三輪，連人帶貨，排成一縱，駛離了火車站..風颳頭皮，耳中充斥著突突聲..一個小時左右..來到國境線..一排昏黃的鎢絲燈下，都是攤販，能排兩三百米，人也真是多，不過沒看到什麼老毛子..這裡也是有人管理，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的那種..不過老耗子這夥人，明顯跟他們是有交集，直接就放行了，估計這裡的攤販都是一樣，想在這裡練攤，那就得上供..老耗子等人，火速搶佔了一塊地方，便開始招呼林川幾人，把自己的貨拿下來，隨之幾人忙碌，將三輪車板抽出，直接橫在三輪車上，將他們自己收的貨，全都倒了上去..襪子，褲衩，衣服，褲子..亂七八糟，很雜，很碎..有人拎著自己的那包貨，看著幾人車上，有些發愣的道：“我們的貨放哪，不給我們地方，我們怎麼賣？”
老耗子笑了笑，說道：“地方騰一騰總是有的，可這就影響我們生意了，倒是可以租給你們，抽成百分之二十..”那人一聽這話，愣了一下，氣不過的道：“啥？這還要收費？百分之二十的抽成，你怎麼不去搶，沒你這麼做生意的吧..”老耗子輕聳一下肩膀，道：“咱們之間的買賣是連人帶貨一起送過來，你們有能力就自己賣，租地方就抽百分之二十，另外我們也幫你們賣，怎麼選擇，看你們自己，還有啊....貨賣不出去回去運費翻倍，咱們也是先明後不爭，之前告訴你們了..”這個時候..四周聲浪疊湧：“哈拉少..哈拉少..哈拉少..”聽到聲音..老耗子墊下腳，看了一眼，扯脖子用蹩腳的俄語喊道：“我親愛的朋友們，物美價廉，全部只需要三美金，快來看，快來買啊！”
這一俄語冒出來，帶來的效果，就是好幾個大鬍子快步走了過來..老耗子拿起一件外套，這回是連俄語，帶漢語的道：“三美金，很划算，穿上..漂亮！”
說著還豎起一個大拇指..老毛子點了點頭，抽出兩美金，遞了過去..老耗子一看，也不猶豫，直接伸手就把錢抓了過來，笑著用俄語道：“歡迎再來..”來了五個老毛子，三個掏了錢買了貨..一旁的人，見賺錢這麼容易，緊忙拉開包，拿出一個鴨舌帽，學著老耗子，比比劃劃的道：“三美金..很划算..”老毛子瞥了一眼，聽不懂，看了他手裡比劃的三，又是看了看帽子，主要是那因為沒什麼經驗，露出的祈求哀求狀，覺得帽子肯定有問題，走了..老耗子哈哈大聲笑著，無情的嘲笑道：“我拉個三歲小孩，賣的都比你好，就你這賣法，這點玩應，你要是能賣光，我腦袋揪下來給你..哥們..不是光比劃幾下，就能把東西賣出去的，要是那麼容易，這裡的人全都發家了，哪還有你們的地方啊..”說著目光瞄向林川，道：“兄弟，你貨最多，你要是想合作，我給你騰出一輛車，今天我就不接別人單了..”這話一出..還沒等林川有所回應，其他人便搶著道：“這不行啊..我合作，百分之二十就百分之二十，只要你能幫我把貨賣出去就行..”老耗子輕輕一笑，道：“順子，騰地方，點貨，都記清楚了啊..”那個叫順子的，抬起手對著幾人道：“誰想代賣，到我這..”烏泱一下，除了林川都過去了..老耗子看著林川，笑著說道：“兄弟，你還瞅啥呢，趕緊把貨拿出來吧..”林川笑了笑，道：“我自己賣就成，抽成二十，太高了..”嘿..老耗子屁股從三輪上挪了下來，看著林川，道：“你瞧瞧這四周，除了我，有誰能跟老毛子聊上幾句的，跟我合作，你賺了，明白不？”
林川輕笑了笑，道：“我想自己試試..”老耗子咧嘴撓了撓下巴，道：“怎麼的，瞧不起我？非得自己賣？”
林川輕飄飄回應道：“嗯，自己賣！”
老耗子豎起個大拇指，道：“行...你這貨人，我也沒少見，一會就特麼知道後悔了，記得啊..別人百分之二十，你後悔反過來求我，百分之二十五..”“我還不信了，你特麼賣吧..能賣出去，我腦瓜子揪下來給你..”他盯上林川的三袋貨物了，這要是貨靚賣的好，抽百分之二十，可比運費多的多，可林川不幹，這讓他很不爽..林川沒理會他..將自己貨物弄好，開啟封口..恰逢有個老毛子，在老耗子買完，路過的時候瞄了一眼麻袋裡的皮手套，拿了起來..還沒等林川說話..老耗子用俄語道：“假的..”老毛子一聽這話，扔下直接走人了..林川看著老耗子，道：“你拿我當槍使也就算了，這就埋汰了吧..”老耗子一臉無辜，看著林川，道：“誰埋汰了，我怎麼了？你懂個六啊，說特麼什麼呢，我一點都不懂..”林川淡淡的道：“你要這麼玩..也可以..”老耗子嗤笑一聲，道：“擺明了告訴你，今天..沒有我，你這些貨出不去，撒愣的跟我合作，大家都有的賺..”林川沒有回應他，瞄了一眼過往的老毛子，大聲的用流利的俄語喊道：“親愛的朋友們，我來給你們送溫暖的皮手套，各種毛線針織用品，大型批發，經銷，零售，正規廠家，優質貨源，買的多，送的多，快來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