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握住手裡的棍子徑直走向祁安一行人。
羅斯見狀不敢停留。
“快,躲進去!”
那兩人順勢加快了腳步,掄起鐵棒狠狠地打砸著門。
王格倚靠在門後更加賣力,雙手用力的撐著鐵門,在棍棒的來回敲打下,王格扶著鐵門的手被震顫著發麻。
突然,鳥籠中的鳥騷動不安,在籠子裡亂撲騰。
兩人相對視一眼,迅速提著鳥籠撤離。
門外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小,門內的眾人鬆了口氣。
“這些個比昂玩意,可算是走了……”
羅斯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推開了廁所裡的門。
防空警報也在這一刻響起。
四周再次被黑暗所吞噬。
衛生間的牆角上極速蛻變成為鏽跡斑駁的鋼鐵,牆內燃燒著熊熊烈火。
“來了……”
祁安環顧看著四周,卻瞥見了此生最難忘的一幕。
廁所裡的屍體奇蹟復甦,帶著廁所裡的屎臭味……
“臥槽!”
只見它的兩隻腿被反綁在頭部,兩手撐著地,詭異地爬行。
“這傢伙吃屎了啊?真難聞……”
王格看見地上那來回顧湧的噁心東西,臉上盡顯嫌棄。
沙啞的喊叫從那黑漆漆的嘴裡發出,她手掌心中伸出暗紅藤蔓,蔓延到整個空間。
枝椏中如沸騰的水,一個接一個地鼓起毒泡,無數肉蟲如潮水般湧出。
“no,no,no!”
何推慌亂的後退中,不小心踩到一個十分柔軟的東西。
一種異常解壓的感覺頓時席捲了何推全身。
“臥槽,好舒服的感覺!”
低頭一看,腳下的東西爆漿了,化作一灘肉泥,滿滿的蛋白質體液四面迸濺。
蘇酥穿著白絲,那白乳一樣的東西崩到她腿上黏糊糊的。
“哎我……嘖,要不要這麼噁心啊!”
羅斯推開鐵門,跑了出去。
祁安拉著蘇酥的手追趕。
腿上那噁心的東西一下子被蘇酥拋豬腦後。
她想起,在迷霧森林裡的逃亡之際,他也是這麼拉著自已的手。
嘻嘻。
羅斯順著樓梯口跑到一樓,但情況並沒有好到哪去。
無論是牆壁,還是地板,亦或者是頭頂……
肉蟲子的浪潮已經徹底將所有路封死。
可移動的空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收縮。
先前拿著棍子的兩人在蟲子堆裡摸爬滾打,絕望的哀嚎著,地上的鳥籠空空如也,只剩下幾根沾血的羽毛飄在地上。
“路,路都被封死了!”
蘇酥驚恐的看著四周,幾人從未想過, 這路途會走得如此艱難。
羅斯看著扶手邊一扇破舊的木門 眼前一亮。
“那……我們躲到那去!”
木門裡房間裡亮起燈光,一個臉上沾滿泥濘的女孩坐在那用蠟筆塗畫著什麼。
阿蕾莎只是瞥了羅斯一眼,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那眼神沒有半分溫度。
“莎倫……”
祁安一行人跟在後面,隨著阿蕾莎手中的蠟筆斷裂,同羅斯一起被捲到鐵絲網裡。
待在最後的王格沒有享受到這等待遇,仍然留在那間狹小的房間裡。
“我次奧?”
“怎麼回事啊?人呢?”
阿蕾莎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桌子上那張被抹黑的畫。
“嗚嗚嗚,別這麼搞我啊!”
王格用後背抵著木門,拼命阻擋著想湧進來的肉蟲子。
“救命啊!老天奶,救救孩子!嗚嗚嗚!”
…………
祁安幾人起身後,將羅斯扶起來,看向旁邊的兩人,臉上瞬間變幻了顏色。
“王格呢?”
何推怔怔看著,身後早就空無一人。
“他……他一直在我身後的……”
來不及過多解釋,一個手持大砍刀的三角頭怪物赫然出現。
幾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拔腿就跑。
“這……這又是啥玩意啊!我早該聽王格的多看看電影……啊啊啊啊!”
沒見過世面的何推一邊跑一邊嚎叫,那砍刀拖在地上偶爾還能擦出一陣火星子。
祁安目光一沉,劇情的融入並不是非常順利,但也沒什麼太大改變,至少躲進那電梯裡,羅斯有驚無險,被那女警察救了一命,但他們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他們頭上又沒有所謂的主角光環,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掉了腦袋。
與此同時,羅斯的丈夫和那原住民警察也一同來到學校。
皸裂的牆壁上,寫滿了歲月腐蝕的故事,那迎面而來的一陣風讓他皺起眉頭。
風中夾雜著熟悉的香水氣味。
不同空間的交錯下,兩人擦肩而過,卻沒能察覺到彼此的存在。
羅斯在祁安的攙扶下迅速逃離三角頭怪物的視線,腳下一個踉蹌,羅斯摔倒在地,膝蓋上磕出血印。
羅斯倒在地上抱著右腿絕望痛哭。
感受著身後那屍山血海般的殺氣,何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要不,咱趕緊跑得了!我感覺後面的東西快追上來了……”
祁安一口回絕。
開玩笑,羅斯要沒了,他們還怎麼玩,那不隨隨便便的就能成為那些蟲子的自助餐嗎?
就算真把她獨自扔在這裡她也不會輕易的死去,當然,這狗日的也不可能死。
這一切都是由阿蕾莎創造出來的,她的最終目的只是讓羅斯看到一些陰暗面,這些已經達到了。
但如果一行人將她就這麼丟在這,獨自跑路,那接下來的劇情再見到她,還怎麼面對。
“祁安說的對,有舍才有得。”
蘇酥將羅斯攙扶起來,護到身後。
“你們……”
“放心吧,我們可是朋友,我們會保護你的!”
羅斯擦乾眼淚,想起了自已的女兒,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信念從她的心底化作一盞燈,驅散著恐懼和陰霾。
不多時,周圍的肉蟲子已經圍了上來,祁安和何推還有蘇酥三人將羅斯包裹在內。
何推不知道擱哪整的木棒在眼前扒拉驅趕蟲子。
危急關頭,女警察的出現讓祁安眼前一亮。
“快,從這走!”
女警察從腰間掏出手槍,一發一發地打在蟲子的身上 ,為他們清出了一條路。
跟著那女警察,幾人進了一個房間裡。
關門時,不慎讓一個肉蟲子從門縫擠了進來。
那一圈尖銳的牙齒鑲嵌在那頭圓肉上,怎麼看怎麼噁心。
何推果斷一腳將它踩爆。
“獻醜了……”
蘇酥早就見狀不妙,躲在離何推很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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