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罰你?”
顧溪柔輕聲一笑,似有萬般柔情傾瀉而出。
“師尊要怎麼罰?平常大師姐教訓我們都是打我們屁股。”
說著,顧溪柔張開雙手,翹起月亮,“師尊你想打哪?”
瞧上一眼顧溪柔曼妙的身姿,輕紗薄衣勾勒出曲線婀娜,若隱若現,若有若無,令人心醉神迷。
陸齊嚥了口唾沫,最後指向廂房一處,“為師罰你面壁思過。”
“不要。”
顧溪柔微微撅嘴,眼中盈盈含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陸齊拿她沒辦法,輕聲嘆息,接著二指微彎,狠狠敲了敲顧溪柔腦袋。
顧溪柔抱著腦袋,一副要哭模樣。
“師尊,疼死了。”
說著,顧溪柔哭喪著臉,將腦袋埋進了陸齊胸膛,抱著他“痛哭”起來。
陸齊略有無奈。
這丫頭戲可真多。
“嗚嗚……”
顧溪柔一邊哭著,一邊笑著,還不忘順手摸一摸陸齊的腹肌。
這丫頭總是想著各種理由,想和陸齊抱抱,當然每次都是在哭鼻子後就一頭扎進陸齊懷裡。
曾經的陸齊將其理解為,女孩子尋求安慰,現在的“陸齊”知道,這是在揩油,佔自已便宜。
良久,顧溪柔終於撒手,她如沐春風,好不暢快。
“咳咳,城中道路繁雜,我的神識雖可完全探查,但這個任務終究是你接下的,不到萬不得已,為師可不會幫你。”
“師尊放心好了,只要那人敢露面,我保證他活不過三息。”
“既然柔兒師妹這麼厲害,那我可先走了。”
顧溪柔趕忙拽住陸齊一條手臂,將其抱在懷中,她鼓著香腮說道,
“不行!我還要帶師尊去個地方!”
“去哪?”陸齊問道。
“秘密,現在不能說,師尊你就陪著我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那好,真拿你沒辦法。”
陸齊揉了揉眉宇。
顧溪柔笑著踮了踮腳尖,搖搖晃晃,陸齊手臂被一股柔情覆蓋,溫熱而又柔軟。
“我就知道師尊最好了!”
……
夕陽西下,霞光如綢。
顧溪柔挽著陸齊手臂,兩人慢悠悠走在街道之上。
行人總是不禁向兩人投來目光。
“郎才女貌,真是般配。”
“嘿,我要是能娶到如此絕色的姑娘,我就把肋骨打斷,給她煲湯喝!”
“得了吧,人家願意嫁給你,那可真是瞎了狗眼,嫁給老王家的豬都比你好,好歹能吃頓豬肉。”
“你小子找打。”
“看那位郎君,生的好生俊俏。”
“別看了,人家身邊有如此美人,哪瞧得上我們?”
“……”
顧溪柔微微抬首,唇角含笑,盈盈目光如水,柔柔望著陸齊。
“師尊我就說吧,你再忍忍,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減少麻煩,若是我一個人,沒準遇上哪個登徒子。”
說著,顧溪柔將陸齊的手臂挽得更緊了。
再忍忍?然後晚上好好收拾你?
路過一間酒鋪,陸齊頓下腳步,抬頭望向牌匾。
“迎春酒鋪。”
“師尊,你想喝酒?”
陸齊點點頭,隨即邁步走向鋪子。
“掌櫃的,可有米酒?”
“這位客官來的巧,就剩最後一點黃米酒了。”
話語間,中年掌櫃替陸齊打上一壺黃米酒。
“十文錢。”
陸齊付了錢幣,將酒葫蘆掛在腰間,並未過多言語,便帶著顧溪柔走出了店鋪。
顧溪柔鼓著香腮,眉宇間透著萬般不解。
師尊買米酒做什麼?這一小壺米酒還能把我灌醉不成?
難道是師尊酒量不行,一喝就醉?到時候我好動手?
無論如何,今晚都要將師尊拿下,等回到玉女峰,人多眼雜,尤其大師姐,礙眼得很,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機會只有一次。
街邊,一位青衫少年遠遠望著此處。
唐颯雙眉微皺,神情凝重。
“元嬰修士親臨,得儘快脫身。”
是夜。
萬家燈火通明,街道上一片寂靜。
“師尊放心,我已派人監視來往之人,如今確定沒有可疑人員出城,作案之人一定還在城中。”
“集中精神,別分心。”
顧溪柔微微頷首,隨即閉眼。
清風入耳,縷縷輕音隨之而來。
城中每一處聲音盡數彙集於此,每一處細微之聲,顧溪柔都未放過。
若不是白日人多嘈雜,作案之人已經被抓捕歸案了。
陸齊不禁感慨,這小丫頭的神通倒是妙,不愧是南齊國大祭司之女。
捕風聽語只是其一,若是日後成功覺醒,甚至可以藉助一方天地的山河氣運為已所用,卻不沾惹因果,真是霸道。
當初收的這幾個徒弟,一個個都是怪物。
鳳瑤乃是玄靈之體,更有先天劍心,千年難遇。
沈星姝,北星國皇族血脈,乃是如今最純正的帝血一脈,前途不可估量。
而最小的東方薇薇,則來自一個神秘而古老的東方世家,其血脈之中蘊含神火之力,乃妖邪剋星。
至於陸齊自已,天龍之體,至剛至陽。
我雖為魔道聖體,但倘若沒有系統,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不是開局餓死,就是後來被某一位正派殺死。
轉眼之間,顧溪柔與清風交融,挪移至城中一處。
“妖人!束手就擒!”
顧溪柔周身靈氣環繞,如奔湧的江河,瞬間向小巷之中遞出一掌,靈氣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擊那人胸口。
“噗……”
湧出一口鮮血,那人兩眼一黑,已然身亡。
顧溪柔美眸微眯,“有些不對勁。”
事情比想象中容易太多。
“謝過上仙!謝過上仙!”
被劫持的城中百姓趕忙合十道謝。
顧溪柔微微點頭,面帶善意,“現在安全了,不過諸位先別亂動。”
數位百姓乖乖照做,原地不動。
顧溪柔拿出一顆照明珠,將整個小巷點亮,她輕步走向那位倒在血泊之中的黑衣男子。
“嘶呀!”
那名黑衣男子肩頭,一條蜈蚣嘶叫一聲。
蜈蚣形態猙獰,八足翻騰,宛如地獄幽靈,黑甲鱗片閃爍著陰冷光澤,它冷冷凝視著顧溪柔。
“嘎!”
黑山蜈蚣飛騰而去,直撲顧溪柔臉龐。
錯愕之際,一股威壓落下,黑山蜈蚣如山嶽壓頂,重重覆壓在蜈蚣之身,令其八足無力,臣服於此。
“師尊。”
陸齊走向黑山蜈蚣,伸手將它抓了起來,拿在眼前晃了晃。
他雙眼微合,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容。
倒是有些聰明,尋常人興許以為你已經死了,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顧溪柔臉色難看,這種多足生物,實在是令人作嘔。
“師尊,你沒事吧?”
陸齊緩緩起身,先是對著小巷中幾位百姓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聞言,百姓紛紛離去。
“多謝上仙。”
“那人逃了。”陸齊補充道。
“怎麼會?那他?”
顧溪柔驚愕望向血泊之中那具屍身。
“一具傀儡罷了,早就死了,這黑山蜈蚣乃子母魔核,如今卻只剩下子魔核,那人已經拿著母核躲了起來。”
顧溪柔聽得雲裡霧裡,對陸齊所說並不瞭解。
“既然如此,我再搜查一番。”
“不必。”
陸齊淡然一笑,“他已經沒膽子作惡,暫且放他一馬,你拿他的屍首上交便可,再說,今晚不是還有要事未做嗎?”
“聽師尊的。”
顧溪柔霎時間嬌顏如霞,“師尊說今晚……”
師尊難不成在暗示我?
那我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讓師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