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辦願意抽調俗世40%的勢力,前來日月城,守護來自俗世的所有玄學人士.”
“我們玄學協會願意抽調40%的勢力,前去山月城,守護來自俗世的所有玄學人士.”
許副會長開口道。
我皺了皺眉頭,這特麼是為了守護來自玄學人士的麼?分明是過來搶地盤的吧!我掃視了他倆一眼,輕笑道:“既然兩位要拋開個人關係,那我直話直說了.”
“請說!”
他倆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覺得吧,既然兩位各自的勢力都是俗世的勢力,倒不如在俗世好好發展,無論是山月城還是日月城,讓這兩座城市成為無主之城,不是更好麼?”
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他們倆的表情。
“啊!”
莫千雪驚呼一聲,“無主之城?你意思是這兩座城市不需要管理者?”
我嗯了一聲,解釋道:“懂玄學的人多數來自道家,而道家講究萬法自然,既然萬法自然,為什麼我們不能給予玄學人士一片自由的土地,任其自由發展,如若願意依附某些勢力,這是他們個人的選擇.”
“但….”
莫千雪皺了皺眉頭:“是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只要有爭鬥,自然需要人來調停.”
我輕笑道:“我相信一心向道的人,自會淡了那股爭鬥心,如若真有爭鬥心,倒不如讓他們去天水城,兩位覺得呢?”
“你意思是,天水城依舊保持現有的規矩?”
許副會長開口道。
我點頭道:“對,就如川嫂說的那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而天水城就是他們爭鬥的地方,日月城跟山月城只能存在一類人,便是一心向道的人,如若誰敢打破這一點規矩,將會由天水城出面制衡他們.”
“漢青兄弟,如果你真這樣做,恐怕俗世的勢力容不下你.”
許副會長開口道。
“是啊,漢青兄弟,你如此做法,會讓俗世的勢力寒了心.”
莫千雪附和道。
我微微一笑,輕笑道:“我知道兩位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但我只想告訴兩位,我王某人無意與任何勢力有瓜葛,只想安安靜靜享受自己該有的生活,不理會所謂的人情世故,也不想理會這裡面的任何利益糾葛,我要做的就是給玄學人士一片自由之地,讓習道之人有真正的習道之地.”
莫千雪跟許副會長相互對視一眼,好似想說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倆一直沒開口。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誰也沒說話。
在這種沉默中大概過了兩分鐘,莫千雪緩緩開口道:“漢青兄弟,既然道不相同,我第八辦自當領著前來支援的高手,回…回俗世了.”
“我也是!”
許副會長開口道。
嗯?他倆居然還帶了高手過來。
也對,他倆不可能光要好處,不使力。
不過,我對他倆本來就沒抱太大的希望。
說實話,在這之前,我確實考慮過聯合俗世的勢力來解決這事,但就在我昏迷的這兩天,我忽然知道我要做的是什麼事了。
我要做的是給習道之人一片自由的土地,讓他們安心習道,不用理會所謂的利益鬥爭,哪怕是來自玄學界的人,只要他們有一顆習道之心,依舊能來山月城跟日月城。
至於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或許會遭人詬病,或許會被人稱讚,而這一切只能留給後人去評判了。
也正因莫千雪跟許副會長的出現,讓我堅定了這個想法。
憑心而言,我一直想著改變偽玄界的冷漠,僅僅是知道想要改變,至於為什麼要改變,要改成什麼樣,在我心裡一直是個問號,直到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過來。
無論是玄學界來管理這兩座城市,還是俗世的勢力來管理這兩座城市,勢必會有各種利益衝突,唯有放下利益衝突,一心向道,方才是長久之計。
隨後,我跟莫千雪還有許副會長又聊了一會兒,他倆有意無意的都想讓第八辦跟玄學協會入駐山月城跟日月城,但都被我拒絕了,結果可想而知,我們三人談崩了。
莫千雪跟許副會長,當即便帶著他們倆的高手直接離開了。
讓我詫異的是,洛東川知道我的想法後,拍了拍我肩膀,情緒頗為激動,就說:“小子,你可以啊,你做的是我一直想做而沒做的事。
這次,我決定鐵了心助你.”
說話間,洛東川刷的一下亮出他的金色魯班尺,沉聲道:“既為修道而來,何談利益糾葛,我輩應當立道心,遠利心,否則,道將不道,只會成為任人支配的工具.”
說著,洛東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繼續道:“我為你斬一人.”
言畢,洛東川瞬間不見。
看著他的動作,我徹底懵了,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化這麼大?沒等我反應過來,趙中元開口道:“漢青啊,你跟他是一路人,這小子當初在玄學界就是個另類,不求名不求利,只求自心安穩,這些年一直在遊歷人間,偶爾會在第八辦溜達一下.”
我稍微想了想,也對啊,洛東川好像一直不太看重名利,行事全憑自我的喜好,心無善惡,行之則善,不行則惡。
至於南宮九,則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看似大善,實則這類人活的應該是最累的,因為他在乎的東西太多。
有一說一,我更傾向洛東川這種活好,這也堅定了我回東興鎮的心。
隨後,我在清風飯店待了一會兒,也沒什麼事,就是跟馮青蔓還有孫希文等人聊了一會兒家常。
大概是傍晚六點的樣子,我離開了清風飯店,就準備回慕家,偏偏在這個時候,我的纂牌震動了幾下,摸出來一看,是司徒慕青的電話,我連忙摁了一下接聽鍵,就聽到她急促道:“亂了,亂了,全亂了.”
我一怔,忙問她怎麼了。
她解釋道:“不知道哪裡來了一個高手,直接殺進日月宮,將日月宮大宮主殺了.”
我去!不用想,肯定是洛東川。
我連忙詢問道:“那人是不是拿著一把金色的魯班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