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周邊周圍的氣場變得異常紊亂,天地間在這一刻仿若失去了原本該有的顏色,瞬間暗淡下來。
旋即!
一陣陣雷鳴聲在半空中響起,伴隨著豆大的雨滴,啪啪啪滴落。
這…。
眼前的情況,讓我徹底懵了。
這不對啊!
為什麼會出現異象?
以前從未出現過啊!
我不由朝半空中的金色強光看了過去。
但見強光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浮現了七八團黑霧,這些黑霧圍繞強光碟旋著,似在找機會進攻金色強光。
草!
不會是要出意外了吧!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手頭上立馬掐了一個萬字訣朝黑霧攻了過去。
隨著萬字訣脫手,那些黑霧似有意識朝四周散去,待萬字訣擊空後,那些黑霧再次圍了過來,數量已經從原本的七八團變成了十幾團,而金色強光在這些黑霧的纏繞下,好似正在逐漸暗淡。
這…。
我徹底懵了,我原本以為只要用出行道便能解決烏通冥。
可現在…。
我也是火了,立馬騰出一隻手,調動體內的玄氣朝右手湧了過去,右手則快速朝地面摸了過去。
瑪德,既然單憑行道不能突破這些黑霧,只能藉助大地之威了。
就在我右手觸碰地面的一瞬間,原本暗淡下去的金色強光,瞬間光芒大盛,整座樓房似乎被染上了一層金色。
“行…道!”我再次暴喝一聲。
奇怪的是,我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尖銳,震耳發聵。
與此同時,一口熱血從我嘴裡噴了出來。
金色強光再次旺盛了幾分。
金色。
入眼全是金色。
好似這一刻。
整個世界變成了金色。
下一秒!
金色強光以亟雷之勢朝天水城那個方向直衝而去。
旋即!
原本暗淡的天氣在這一刻,徹底放晴。
這讓我想到了一個詞。
天地清明!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沒等我去追尋金光的蹤跡,一陣強烈的疲憊感襲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流逝。
“表哥!”葉落賓在我旁邊蹲了下來,詢問道:“感覺怎樣?”
我苦笑道:“還行,估摸著…這一招剛才至少沒了…五年的命。”
“表哥,不是我說你,別人用法訣還是法術什麼的,都是依靠自身的玄氣,你倒好,全是用命來施法訣。”葉落賓鬱悶道:“照我看,你如果繼續在外面混下去,不用別人弄死你,你自己能把自己弄死。”
我瞪了他一眼,就說:“少廢話,先扶我回去。”
葉落賓也沒說話,將行道四器收了起來,然後拎著行道四器,繼而把我弄到他後背。
路上,葉落賓宛如話癆一般,嘴裡不停地嘀咕著,說是我會把自己玩死,先前用拘地決已經花了不少壽元,如今又來行道這一招,這一天就沒了壽元吶。
對於他的話,我充耳不聞。
沒辦法啊,想要弄死比自己厲害的人,只能拼命了,就像俗世的平民想要追上社會的腳步,不也得拼命麼。
我們回到慕家的時候,時間已經凌晨的一點了,由於我身體異常虛弱,我只好找到慕三叔,厚著臉皮找他借了修煉之地恢復身體。
當天晚上,我一直待在修煉之地恢復,等到天亮的時候,總算已經徹底恢復了,而此時整個慕家已經變得熱鬧起來,一陣陣喧囂聲傳了過來。
呼!
我重重地撥出一口氣,腦海不由想起夜裡的行道。
也不知道行道有沒有直接擊殺烏通冥。
心神至此,我立馬走出修煉之地。
“表哥!”剛走出修煉之地,葉落賓迎了上來,關心道:“沒事了吧?”
我笑著嗯了一聲,“這修煉之地是好東西,等我們回到東興鎮的時候,勢必也要弄一個。”
“這個簡單,我到時候讓我爺爺給咱們弄個!”葉落賓笑著開口道。
“慕三叔那邊有資訊沒?”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神秘一笑,“你猜?”
看著他的表情,我特麼還猜個球啊,他還不是已經告訴我答案了麼?
葉落賓見我沒說話,應該是意識到什麼,就說:“行了行了,不讓你猜了,據慕三叔的訊息,烏通冥已經殞命,而昨天的那一招,不僅擊殺了烏通冥,甚至破壞了天水城的禁制,如今整個天水城的高手人人自危,都說玄學界那些老怪物出來了。”
嗯?
玄學界那些老怪物出來了?
我蹙眉道:“沒人猜到是我?”
他搖頭道:“慕三叔已經讓人傳訊息過去,說是你殺了烏通冥,但沒人相信,不過,我感覺只要我手裡的影像流出去,別說天水城那些老東西了,估摸著玄學界都會震驚。”
說完這話,葉落賓原本笑嘻嘻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他死死地盯著我,疑惑道:“表哥,你面色好像不對。”
我面色不對?
我下意識摸了摸臉蛋,入手有股清涼感,就說:“應該沒事吧?”
他死死地盯著我,也沒說話。
被他這麼一盯,我心裡慌的一批,就說:“到底怎麼了?”
他緊盯著我,緩緩開口道:“你的壽元,好像…還在流逝。”
“啊!”我驚呼一聲,我的壽元還在流逝?
開玩笑吧!
我記得陸老怪說過,說是行道是以壽元為代表的術,也就是說是一次性折損多少壽元。
可現在…。
就在這時,慕七純走了過來,她說:“三爺找你。”
我笑著說了一句,“好,我馬上來。”
“表哥!”葉落賓擔心地喊了我一聲。
我笑著罷了罷手,就說:“沒事,等解決這事後,再商量這玩意。”
他還想說什麼,但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就說:“等會所有人來了後,你記得用拘地決。”
他點頭道:“放心,我這次肯定驚豔所有人。”
我看了他一眼,也沒再說話,腳下則跟著慕七純去找慕三叔。
而慕三叔找我也沒什麼事,就是告訴我,我的婚禮是中午11點進行,考慮到我要跟那些勢力談判,他希望弄一場露天的婚禮。
對此,我自然是沒意見,於我而言,這次結婚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而對那些勢力而言,他們估摸著也知道這事是個幌子。
說穿了,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是個幌子,但又不得不借著這個幌子,幹著各自想幹的事。
除此之外,慕三叔還告訴我,說是那些勢力的代表會在八點後正式入場。
“對了,漢青!”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慕三叔喊住我,就說:“據最新訊息,玄學界那邊的人已經被南宮九、洛東川以及閔九給攔下來了,而天水城那邊因為你昨天的行為,再加上司徒家的那些人,天水城已經放棄過來了,但他們讓人傳了一句話過來,他們可以改變一些規則,天水城永遠是天水城,無論是誰也沒辦法改變這點。”
我嗯了一聲,就說:“他們真能改變規矩?”
慕三叔點頭道:“能,這是他們承諾的事,他們的要求只有一個,天水城永遠是天水城。”
聽著這話,我一直緊繃的心絃算是踏實了,就說:“行,我知道了。”
說完這話,我直接給司徒慕青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日月宮那邊什麼情況,她給我的回答是,日月宮那些勢力已經陸續出門了。
“你也回來吧,我擔心小葉子那邊會出問題,你等會守著他。”我跟司徒慕青說了這麼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要結婚,我忽然想到了我父親,又想到了我母親。
這讓我心裡苦澀的很,我原本想借這個事,找脈門的人拿回我父親的屍體,但現在卻沒辦法這麼做了。
畢竟,我是為玄學人士謀一處自由之地,如若夾雜私怨,這事恐怕不好辦。
深呼一口氣,我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走出慕家。
剛出慕家,入眼是一個婚禮現場,以紅色為主,不少人正在忙碌,居然沒一個我認識的,這讓我甚是鬱悶,因為我所認識的人都各自去忙碌了,我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眼睛則朝正東方看了過去。
因為那是日月宮的方向。
在這種等待中,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一群人朝這邊湧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名老翁,估摸著有近百歲了,在他左右兩旁是兩名中年男人。
“漢青哥哥!”就在這時,慕千雪的聲音傳了過來。
扭頭一看,慕千雪穿著一襲婚紗走了出來。
看著她,我不由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不是…。”
她衝我甜甜一笑,就說:“我爸答應了。”
嗯?
她爸答應了?
一時之間,我居然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現在也沒心情去想這事了,就問她:“領頭那人是什麼身份?”
“天水城的二城主,姬長松!”慕千雪解釋道:“他旁邊兩位,一位是日月城城主府的大城主吳明遠,一位是日月宮三宮主溫舒白。”
“烏家跟脈門的人沒來?”皺眉道。
她點頭道:“沒來,也不敢來,但應該潛伏在四周。”
我去!
潛伏在在四周,沒猜錯的話,一旦我跟他們談崩了,估摸著,烏家跟脈門的人便會直接衝出來弄死我們。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領頭的姬長松走了過來,我連忙起身,就聽到姬長松輕笑道:“小友,老夫行事不喜拖沓,老夫只問你一句話,你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