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一個大太陽搬磚,額頭上的汗流個不停,“媽呀好熱啊,怎麼這麼熱啊。我說你個狗系統,想什麼辦法能幫我出去啊?”
【辦法倒是沒有,你想想辦法嘛。】
搗亂看著她搬過去的磚,其實是想要幫她的,沒想到加重了她手中磚頭的力氣,害得她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咋回事?咋突然變得這麼重了?”她的胳膊上,手上都髒兮兮的,不明白手上的磚頭怎麼突然變重了。
搗亂有些心虛道:【會不會是你活幹的太多了虛了,要不你歇會緩緩。】
“歇?你看看那個包工頭,一天天的眼睛跟長我身上似的,生怕我偷懶。哼,早晚戳瞎他的眼。”
【我發現你身上戾氣挺重啊。】
“現在社會戾氣重,我這是緊跟潮流。”
“溫故逢,你要去哪?”包工頭的聲音響起。
李三隨被吸引了視線,見溫故逢頭也不回的朝一個女人走去,眨了眨眼睛不願意相信自已所看到的。
“顧柚那傢伙怎麼又回來了?她和溫故逢認識?”
見溫故逢小心翼翼的靠近她,食指輕輕勾起她的小拇指試探著,見她不拒絕便握緊。
“搗亂,這是咋回事?”
【額,這個,溫故逢應該是在討好她吧。】
“難道顧柚就是他找的護身符?不對啊,這倆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搗亂沒說話,它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他倆的相遇,全然就是它為了給她添堵造成的。
它的設定就是這樣,中間負責搞破壞。
“不行,不行,他倆絕對不行。”
李三隨不承認這樣的劇情,跑過去分開他們,擋在兩人中間。
“不行,你們兩個人絕對不行,也不可以在一起。趕緊給我斷了,不然我就要發飆了。”
兩人看她跟看神經病似的,顧柚更是伸手推了她一把,“你還沒被精神醫生給抬走啊,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抬你啊。”
“你究竟想幹嘛?”
“沒看到嗎,是他故意靠近我的。這樣標緻的美男主動送上門我怎麼會拒絕呢。該不會想跟我搶吧?”
“你別想打他的主意,他根本不喜歡你。”
“誰在乎這個啊,他找我也只不過是因為被欺負慣了,想要尋求庇護而已。他讓我賞心悅目,我心情一好就會幫他一下。”
“少用這種施捨般的語氣,他不需要。”
顧柚笑了,看向低下頭的溫故逢,一把摟過來手捏著他的臉,“你怎麼知道他不需要,他可是想要的很吶。”
“不需要你多管閒事!”他冷淡開口。
“你說什麼?”李三隨瞪大眼睛,“咋這麼不爭氣呢,既然你這麼選擇她,那就把彩禮談一下。”
“……”
“你有病啊,他又不是你兒子談什麼彩禮。再說了,他一個男的談什麼彩禮啊。”
“嘿,咋就不能談了。你咋就這麼確定我倆沒關係,沒有彩禮免談。”
“神經病!”她罵完直接將溫故逢推進她懷裡,“姐沒彩禮,貪財的小人。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他給你了。”
顧柚轉身離開,溫故逢急了想要追上去卻被她握住手腕,扭頭生氣的看著她,“你幹嘛,放開我。都是你,我差點就能跟她在一起了。”
“你沒聽到她說的嗎,她看上的只是你的臉。哪天對你失去興趣了,就把你往冷宮一打,到時候你就只能蹲在角落裡哭了。”
“那也不用你管,我從小被欺負到大,我已經怕了你知道嗎。我不想再被欺負,也不想被人罵膽小鬼,你懂嗎。”他急的衝她吼。
“我給你一個護身符!”她突然很嚴肅的跟他說。
“我憑什麼信你的鬼話,你自已都自身難保了,還是先管好你自已吧。”溫故逢看到她就煩。
“不信我?我讓林四溪當你的護身符怎麼樣。”
溫故逢以為自已聽錯了,嗤笑一聲,“我沒聽錯吧,你讓那個愛哭鬼警長保護我?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不需要一個整天哭唧唧的傢伙來保護我。”
“那他也比你強!”
他突然冷靜下來,這一點他毋庸置疑。那傢伙雖然愛哭,但確實比他強。
“他憑什麼幫我?”
三棄《丟棄》為首,溫故逢是《放棄》的男主,居二。而《拋棄》則是那個病秧子,為最後一本。
怎麼說也是三兄弟。
“不如你跪下喊他一聲大哥。”
他不吭聲,下一秒她就被他推開,“你怎麼不去死。”
“喂,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幫你謀出路,不然你就只能繼續擺地攤了。”
“我情願擺地攤,不要讓我在看見你。”
溫故逢嫌棄的離開這裡,李三隨撓撓頭,她說的也沒錯啊,他倆也的確有關係啊。
【宿主,林四溪來了。】
“嗯?他來幹嘛?”
【巡查工作的。】
“好啊,這回總算是落在她手裡了。”她挽起衣袖四處尋找著林四溪,發現他在跟包工頭說話,直接衝過去掐住他的脖子。
“好你個林四溪,這幾天讓老孃我吃盡了苦頭,我掐死你這個白眼狼。”
林四溪被掐的臉漲紅,都快翻白眼了。包工頭見狀,嚇得他立刻分開兩人。
“李三隨,你瘋了,知道這是誰嗎。”
“知道啊,威風凜凜的警長。”
“那你還敢動手,不要命了。”
“無妨!”林四溪摸了摸自已的脖子,“你這個瘋女人,還活著呢,也真是不容易。”
“你都沒死呢,哪敢走到你前面,怎麼著也得讓你先去找閻王嘮嘮。”
“你永遠都別想出去了。”
“威脅我啊。”
“怎麼著,不服來幹啊。”
“嘿,你個小王八犢子。”
“警長,她喝多還沒醒酒呢,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包工頭笑著圓場,隨即瞪向她,“你還愣著幹嘛,趕緊滾去幹活。”
李三隨冷哼一聲回到自已的工作崗位,從兜裡掏出一個摔炮往後一扔。炮聲響的那一刻,林四溪的眼淚瞬間被嚇出來。
包工頭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這眼淚說來就來,也太快了吧。
“太過分了,把她給我吊起來,立刻!馬上!”
“是!”
結果李三隨就被吊車吊起來,烈日炎炎下,她更是熱的不行。所有人都在宿舍裡休息,看她的笑話。
【我說宿主,這也太丟人了吧,要不咱以後低調一下?】
“低調個屁,我可是個小人,小人報仇隨時隨地,不分時候。”
“這幾個傢伙簡直可惡,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不知道我這個當媽的厲害。”
【可是他們不知道你是他們的媽啊,我勸你最好也別讓他們知道,不然你的下場會更慘。】
“嗚嗚,搗亂,估計沒有人理我更慘了。”
【此言差矣,我們系統局其他系統的宿主有的比你還倒黴。這點,你要看開點。】
“我謝謝你啊,你個看不見的小東西還挺會安慰人。”
【我這邊接收到李歸宴有些輕生的念頭,估計是因為他那副病殃殃的身體,應該是打算放棄了。】
“別介啊,他只是身子骨不好,又不是得病了,這麼容易放棄可不好。我筆下的人物,哪能這麼脆弱。”
【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吧。你可以先跟李歸宴搞好關係,畢竟他還有房子,沒有窮到擺地攤的地步,找個藉口跟他住在一起。】
李三隨欣慰的點點頭,“我覺得你這個主意可靠,站著說話不腰疼。瞪大你的機械眼瞅瞅,我現在被吊著呢,腳都不離地怎麼去找他?空盾嗎?”
【你這嘴巴可真毒,建議你多吊一會兒。】
“你可滾犢子吧。”
看向站在一旁陰涼處喝著冷飲,看著熱鬧的林四溪,大喊道:“林四溪,我申請將功補過啊。”
“你有什麼功啊?”
“你得答應我,讓我離開這裡。”
“得看看你說的功怎麼樣了。”
“我在這裡發現了一個五十萬,雖然剛剛她還在這裡,只不過跑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能抓到她。”
“還真是滿嘴胡言亂語,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你得信啊,不信劇情沒法繼續往下啊。那個五十萬是個女的,叫顧柚,這個名字你並不陌生吧。”
林四溪收起嬉皮笑臉,一本正經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大哥,我被你吊在這裡都快曬熟了,哪裡還能騙你啊。那個女人我能抓住,真的。”
“如果你抓不到呢。”
“那我就在這裡幹到死。”
林四溪上前示意吊車裡的人放她下來,落地後她直接癱坐在地上。看到他在自已面前蹲下解開繩子,一把奪過他的冷飲幾口乾完。
“爽,瞬間涼快不少。”
“記住你的話,你有什麼辦法能抓到顧柚?”
“我現在暫時還沒有計劃,顧柚那麼狡詐的人你總得給我時間想辦法吧,你不是也抓了那麼多年沒抓到。”
“行,我就給你一些時間,不過我可不會給你的時間太久。”
“懂,大佬都是沒耐心的,我也不敢讓你多等啊。那請問大佬,我可以離開這裡了嗎?”
“隨時!”
“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她起身頭也不回的朝門口那走去。
“你東西不要了?”
“要屁啊,我根本就沒東西,那些東西我也不配拿。”
“警長,這……她能信的住嗎?”
“我心裡有數,你管理好這裡就行。”
“明白!”
感受到一道炙熱的影片,扭頭與一個站在窗前的男人四目相對,兩人看著彼此都陷入沉默,總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