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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生微笑臉

警局審訊室內,任祈看著坐在自已對面的非正常人類,從他坐進來到現在,他一直盯著他傻笑,這種感覺真讓人不爽。

“你到底在傻笑什麼?”

“因為你很可笑啊。”他跟個傻子一樣。

“你不覺得你更可笑嗎,報上名來。”

“你大爺。”

“你大爺,別逼我大刑伺候。”

那人只是笑了笑,一臉無辜的說:“你不是讓我報上名字嗎,我說了你還罵我。”

“你那不是罵人嗎,現在是我在審你,你最好是問什麼答什麼,不然別想出去。”

“名字!”

“你大爺!”

見他還不要臉的罵自已,任祈直接怒拍桌子而起,“我還是你大爺呢,這麼不配合,那就關在這裡吧。”

“幹嘛啊,吵什麼呢。”林四溪走進來看著生氣的他。

“我問他名字,他竟然罵我,一點都不配合。我現在算是知道你遇見那些難審訊的犯人頭痛了,你問東他說西。”

“現在知道我的痛苦了,他說什麼?”他拉過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手裡拿著他的身份證。

“你大爺!”

“幹嘛罵我?我只是問你他的名字。”林四溪一臉無辜。

“我沒罵你,是他說的,他的名字。他罵的我。

林四溪看著手中的身份證陷入沉默,將手裡的身份證遞到他面前。

看到上面的名字瞪大眼睛,尼大爺?我去,還真是這個名字。

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抱歉啊,我是想錯了,我以為你在罵我。沒想到你真是這個名字啊。”

“所以我笑你傻。”尼大爺冷不丁的嘲諷一句。

任祈:“……”

這口氣,他先忍了。

林四溪將手裡的身份證推到他面前,“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偷東西了嗎?偷的東西又在哪裡。”

“關你屁事!”大爺依舊笑呵呵的。

林四溪忍不住皺眉,“我說你究竟在笑什麼?笑我們這個人,還是笑我們的問題可笑。”

“別被我的表情干擾,我從小就這樣。天生的微笑臉,因為這張臉,命中註定被排擠孤獨。”

“咋可能,誰不喜歡笑的人。”

尼大爺雖然在笑,但眼神卻是憂傷的,“在別人的葬禮上,你會喜歡這張臉嗎。在別人失意的時候,你會喜歡這張臉嗎?在別人性命攸關的時候,你會喜歡這張臉嗎?”

三連問問懵了兩人,在這種場合下確實不討喜,任祈的手機響起,起身離開審訊室。

“那你可以不去這種場合。”

“你不去他們會背後說你,每次見我都是這種表情都會膩了。至於偷東西,我偷的都是那些該偷之人。他們,也是小偷。”

“他們是小偷,可也不該是身為小偷的你來說。”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比他們高尚。”

“你可真自戀,城牆的厚度是不是照著你的臉皮蓋的。”

尼大爺悠哉悠閒的靠在椅子上,絲毫不怵自已所在的地方,彷彿身處自已家一樣。

“林警長,你知道三條隨河的秘密嗎?”

“什麼秘密?”

“你跳下去不就知道了。”

“想騙我跳河啊,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不然你真的走不了。”

“你每次哭的時候看到過那些人瞧不起你的眼神嗎?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是個情緒,只有沙雕和負面。”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很快就要離開這個被束縛的世界了,我要解脫了,怎麼會不開心。”

林四溪將頭扭到一旁不去看他的眼神,他真的很容易被他的表情所幹擾。

“多大了?”他打算轉移話題。

“差一歲三十。”

“二十九了,還年輕。”

“偷的那些畫在哪裡?”

“當然是在我的廊畫啊,你跟我沒緣,所以你不配知道畫的位置。”

“那誰有資格?”

“沙雕有資格。”

林四溪:“……”

“你這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找一個沙雕過來。”

他憤怒離開,關上門審訊室的門看向倚靠在走廊牆壁上的任祈。

他結束通話電話看著表情跟吃了屎一樣的他,呵呵笑,“喲,吃癟了。”

“你好像很開心。”

“沒有啊,象徵性笑笑。那位大哥就是個刺頭,還有那名字,估計因為這名沒少捱打。”

“也是個可憐人,天生就一種表情。”

“倒是奇怪,有說什麼?”

“他把畫都放在他的廊畫裡,還說我沒資格看。”

“那誰有資格?”

“你是沙雕嗎?”

“什麼?”他突然反應過來,“你才是沙雕,林四溪你大爺的。”

“你氣什麼,他說沙雕才有資格。”

“完了,估計又難了。”

“他還跟我說,三條隨河有秘密。”

“什麼秘密?”

“跳下去就知道了。”

任祈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我說林四溪,想死別拉著我,我還想活百歲呢。”

“憨貨!”白了他一眼朝前面走去。

李三隨找到溫故逢,發現他一個人在一個小破木屋裡住著,看著眼前的屋子,感覺隨時都會塌一樣。

“媽呀,這房子真的安全嗎?”

【這不得問你嗎?】搗亂突然開口。

“我有這麼歹毒嗎,給他的房子雖然破,但是也沒有這麼破吧。”

【估計你的歹毒你自已都不知道,別忘了你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創造他們的。】

系統的話讓她成功的閉了嘴。

“歲月不堪回首,何必再提。”

【你倒是沒心沒肺,看得開。】

“人生苦短,我何必精神內耗自已,倒不如精神外耗別人。”

【有理!跟你在一起,我感覺我的素質越來越低了。】

“這樣你會發現,整個世界都順眼了。”

她樂呵的走上前去敲門,裡面響起他溫柔的聲音。

“誰啊?”

“是我啊,你開開門。”

“滾!”

這傢伙,這聲滾鏗鏘有力不失溫柔。

“我不想踹門,到時候你這房子就敞開門讓人進吧。”

“你何必纏著我。”

“咱倆有緣,不纏你纏誰。三、二、”最後一個數還未說出口,門就被開啟。

看著他一臉不服卻又不得不憋著的樣子就覺得爽。

“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

“你是不是沒事幹?”

“差不多,偶爾擺個攤,餓不死就行。”

“那你的要求可真低。”

她環顧著四周,只有生活用品,其他什麼都沒有。就連被子,都已經被洗的掉色了,可想而知已經用了很長時間。

豈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